某一刻,叶伤寒甚至眼睁睁看着木槿的樱桃小嘴如觅食一般印在了他的脸上,然后笨拙地啃咬。
“木槿姐,不要这样……”
终于察觉到情况不对,叶伤寒的脑中闪过一道预警的同时,他急忙伸手将木槿推回床上。
这时候,叶伤寒分明发现木槿的俏脸更红了,也更烫了,如熟透了的红苹果。不仅如此,她的雪白脖子也一片绯红,如胭脂点雪,娇艳欲滴。
不可否认,即使木槿衣着朴素,不施粉黛,但却比燕北大学的校花之一陈烟媚更加漂亮!
不经意间,叶伤寒的目光落在木槿的领口,那一刻,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阵干涸。如做了什么亏心事,侧身坐在床边的他急忙腾一下站起来。
也是同一时间,木槿突然抓住他的手,他一个不防备,因为惯性的作用,整个人再度仰面摔在床上,倒在了木槿的怀里。
“伤寒,我好难受呀,你……你帮帮我……”
如同柔体的八爪鱼,含含糊糊说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之后,意乱情迷的木槿再次缠上脑袋发懵的叶伤寒。
满脑子浆糊的叶伤寒都还没反应过来木槿是不是中了邪,下一秒,骑在叶伤寒身上的她竟已经将手伸向领口处的纽扣。
因为神志模糊的缘故,本来心灵手巧的木槿这时候连纽扣都没法解开,索性就用蛮力去扯……
“嘶啦……”
伴着一连串清脆的裂帛之声,木槿的衣领顷刻之间就被撕开大片。
这时候,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的叶伤寒终于想到某种可能:“我知道了,钱八万那个畜生给木槿姐吃的分明是春……春……药!”
念头一起,叶伤寒急忙翻身挣扎下床,并飞快用被褥将衣裳不整的木槿整个给紧紧包裹起来。
紧接着,叶伤寒又从床头端来水杯,并忍痛将杯中水全都一股脑儿地泼在了木槿娇艳欲滴的熏红脸颊之上。
钱八万给木槿吃的药显然药效一般,在冷水的刺激下,神志不清、意乱情迷的木槿很快就苏醒过来。
“伤……伤寒?”
乍一下看到床边站着的叶伤寒,秀发和脸颊湿漉漉的木槿先是一愣,然后瞪圆了杏目惊呼:“你……你怎么回来啦?”
察觉到此时的自己衣裳不整,说话的同时,木槿忙又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
不经意间回想起之前在梦中的羞人经历,她本该渐渐褪红的脸颊再度泛起犹如涂抹了胭脂一般的红晕。
她藏在被子里的手更是忍不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裤子,在确定自己并没有被侵犯之后,她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木槿姐,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吧?”
叶伤寒这会儿哪里顾得上和木槿说其他?
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的他再度侧身坐到床边,并拿起床头的毛巾为只露出头脸的木槿擦拭。
与此同时,他用无比急切的语气说:“你无缘无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且之前钱八万还偷偷摸摸来过……”
柳眉微蹙,俏脸在瞬间变得苍白无血的木槿已经想到了什么。
之前吃晚饭的时候,钱八万就来过一次,而且还厚着脸皮在家里吃了饭,期间木槿被钱八万以想喝水为由支开饭桌,很显然,钱八万在饭菜里做了手脚。
不过,作为女孩子,有些丑事木槿实在没脸对叶伤寒说。
所以,迟疑了片刻,木槿只能用难为情的语气轻声说:“伤寒,我……我想上厕所,你可不可以……”
叶伤寒立时会意,尴尬不已的他急忙先一步走出里屋,并说:“外面黑漆漆的,我先去给你把院子里的路灯打开。”
“嗯……”
叶伤寒前脚刚刚出门,裹在被子里的木槿赶紧开始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裤子。
木槿见衣领处的纽扣已经被扯断,不禁回想起之前和叶伤寒发生的一幕幕模糊画面。一时之间,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更加滚烫,心中小鹿乱撞。
苦桑村的生活还很落后,除了村长钱八万家住进了楼房,其他家的生活都还很拮据。木当归一家为了供叶伤寒读书,日子过得尤其清苦,简陋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卫生间,厕所建在后院,连着猪圈的简陋茅草屋。
木槿再次从厕所回来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她虽然衣着简单、朴素,但却难掩那与生俱来的灵气和贵气,就好像长在荒地里的华贵牡丹,不刻意修饰已经美艳不可方物。
见叶伤寒这会儿正呆呆地站在木当归的遗像前,木槿心中微痛,忍不住用悲痛的语气轻声说:“伤寒,咱爸他……他已经走了。”
站在木当归遗像前的叶伤寒背对着木槿,用怅然若失的语气说:“我知道……”
话音未落,叶伤寒已经忍不住抽泣起来。
在木槿的面前,二十岁的他始终都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见叶伤寒背影单薄,双肩轻颤,木槿心中悲痛,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当强迫自己止住哭声之后,她忙又换话题:“对了,伤寒,你这么晚回来,肚子一定饿坏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木槿手脚麻利,很快就准备好了热菜热饭。
叶伤寒从燕北市赶回家奔丧,一路颠沛,显然是饿坏了,所以,接过木槿递来的碗筷,他立刻开始狼吞虎咽。
木槿是善解人意的姐姐,她一边为叶伤寒夹菜一边温言软语地和叶伤寒说话,渐渐的,气氛越加温馨,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陈烟媚。
木槿时常和叶伤寒在网上视频聊天,陈烟媚当然也在视频里亮过相。
所以,木槿就忍不住轻声问道:“伤寒,你这次回来,烟媚知道吗?”
“咣当……”
木槿话音刚落,叶伤寒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手中的筷子更是掉在了桌上。
拳头下意识地攥紧,指节摩擦发出阵阵“咔嚓”脆响,牙关紧颤的叶伤寒忍不住咬牙轻声说:“我只当那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叶伤寒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坐在他身旁的木槿都没有听清,木槿于是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什么?”
“没什么。”
木当归刚刚去世,叶伤寒实在不想木槿担心他的事情,于是他就赶紧接过木槿递来的干净筷子继续扒饭。
房间里安静到了极致,叶伤寒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经意间注意到叶伤寒手背上刻意遮掩的伤,又见叶伤寒神色飘忽、脸色难看,心思细腻的木槿微微蹙眉,下意识的,她用弱弱的语气开口:“伤寒,你是不是和烟媚吵架了?”
“嘭!咣当……”
就在这时,门外的院门突然被人暴力踹翻,发出一连串闷响。
叶伤寒和木槿吓了一跳,忙不迭冲出房门。
看到院门口为首之人,叶伤寒和木槿同时一惊,尤其木槿更是忍不住用恐慌的语气惊呼:“八……八万叔,你……你怎么来了?”
钱八万是一名身材臃肿的矮胖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穿一件皱巴巴的老旧西服,打了一条绿色的领带,手里拿着一个棕色人造皮的手包,很有点暴发富的派头。
跟在钱八万身后的是五六个苦桑村的青壮年,人手一把铁锹或者锄头,那架势就仿佛是来捉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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