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y,我刚回中国,不太适应这里的路况,这样吧,我把钱打你们卡上?”黑衣男孩十分阳光的笑着。
苏暖玉急着没回答他,修长的腿往车尾上一靠,环着双臂,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她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半抬起头,精致的脸绽出冷意,“不适应?这儿是高速又不是城乡结合部,你有那么好撞?”
米灼年默默看着他们对峙,眼前的这辆阿斯顿不比她的法拉利便宜,于是便凉凉地说道,“算了吧,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他车里的人现在笑什么?”
“呃……”白发男孩头低了一下,确实,他是跟朋友打赌所以故意撞上去的,那力道不轻不重,玩过车的苏暖玉一下就能辨别出来。
“有什么话上局子里说去,再让你们这么嚣张祖国都废了!”苏暖玉说着就拨通了手机。
“诶!姐你别呀!”男孩一下就慌了,英气的眼睛看着米灼年,“美女,你快劝劝你朋友呀!”
米灼年嘴角抽了一下,虽然她自问脾气比苏暖玉温和点,但也没心大到别人故意撞你还替他说话吧?
还是曾经那个把米灼年当黄色娘子军的地方,经上次一闹,里头的人基本也都认识这两个女人了,谁也不敢怠慢。
很快,门外走来一个一身黑色正装的男人,将近一米九的身高,高鼻上带着墨镜,身后还跟了两三个助理和保镖,气场强的让整个警察局都产生了极大的压迫感。
“哥……”白发男孩看着他嗫嗫的道。
高个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大步朝米灼年二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墨镜摘下,露出比亚洲人要深邃的五官。看样子好像是混血。
“抱歉,赔款我助理稍后来和你们协商,人我先带走了。”
苏暖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音调拔高了起来,“你怎么说带走就带走啊?蓄意撞人能这么轻松吗?”
那男人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说一个字就转身欲离。
“等一下,”
温凉的声音响起,米灼年从后面拉住了他绕水青山过。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握在自己腕上白皙的小手,俊眉微蹙。
米灼年含着笑,声音凉凉的,带着冷蔑的味道,“这位先生,你弟弟淘气事小,但安全事大 。今天他没出什么事,谁能保证以后也毫发无伤呢?”
眼前的这个男人,冷傲至极。职业敏感让她感觉得到他也是站在权力巅峰的人。可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却让她十分的不愉。
一番冷语下来,男人的脸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静疏离地道,“谢谢你关心,只是我们家境特殊,不便在此多做停留。”
语毕,他便不轻不重地抽开她的手,一袭黑长风衣大步离开。
“妈的。”
苏暖玉没忍住骂了出来,“哪来的外地人这么傲??”
城郊高尔夫球场。
白峻宁穿着一身纯白的运动装,他的五官本就稍偏阴柔,现在看起来更像个如琢如磨的玉公子。
“你心情不好?”他走过来,看着椅座上双腿交叠的男人。
乔承铭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想什么。
“又是因为米灼年?”白峻宁冷嗤,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一个标志高挑的美女把水从他手里接过,眼睛盛满了对这两个英俊男人的爱慕,想示好的意图呼之欲出。
乔承铭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道,“你知道她这些年怎么了?”
“还能怎么?”白峻宁不紧不慢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手搭在椅背上,“当年你走了,她得了抑郁症,后来米家又出事,自杀了两次,”他往后一靠,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容书淮吧,他陪她处理了很多她父母的后事。”
“这些我都知道。”乔承铭眼睛平视着前方,就像一汪幽深的古井。
“昨天我让她弹了首曲子,她当时的反应,很反常。”
白峻宁把视线收回,落在那张很英俊的脸上,“什么曲子?”
“肖邦的,以前珠儿演奏的那首。”
白色的身形僵了僵,良久,一道声音响在耳边。
“乔承铭,那是用在她父母葬礼上的曲子。”
乔承铭不动声色,手中的玻璃杯一歪,洒了半杯水出来。
似是不能从刚才那个事实中反应过来,男人深沉的眸望向灰蒙蒙的天际,久久不曾收回。
又是一个月。
气候已经渐渐迈入了初冬,整座城市开始集体供暖,天空上的灰霾日益浓重。
国庆一过,一年的法定假日基本上就到了头。酒店行业这段时间的工作明显要比平常轻松许多,但米灼年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好转——
因为,乔承铭这个男人越来越阴魂不散了!
这个月,顶楼的总统套间已经被他承包,他有时点明让她侍餐,有时又故意让她去送东西,有时又像现在这样,自己静静地坐在白色餐桌前喝咖啡,手里捧着几份文件,视线却落在她的身上。
西餐厅,米灼年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路过,全然把他当作空气。
一个月下来都是这样的,他的“攻势”比之前更加猛烈,那她也只能采取更加冷淡的态度。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服务员小跑过来。
“副总,那边有个客人让您过去一下…”
米灼年说了句好,刚抬步,就听见了低声的提醒逆袭的欧石楠 。
“您得小心点儿,那位客人…看上去来意不善。”
她轻轻皱眉,但很快就含着礼貌的笑上前了。
在外人的眼里,酒店就像一个豪华而安逸的宫殿,可她却明白,在这里工作的每一天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战。
不远处乔承铭优雅地喝了一杯黑咖啡,俊美的眸子轻轻眯起。
“米灼年是谁?让她给我滚出来!”
远远就听见了中年女人的叫嚣,那女人身材稍胖,全身上下更是堆满了奢侈品,大写的“暴发户”三个字。
米灼年带着笑上前,“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你就是米灼年?”女人怒目横瞪。
“是我…”
话音未落,巴掌就落了下来,打在雪白的脸蛋上,五个红色手指印。
米灼年被打得懵了懵,还没来及开口说话,却见那女人从桌子上抄起一杯滚烫的沸水,扬手就泼了出去——
米灼年尖叫了一声,倏地一阵天旋地转,熟悉的松柏香就跃入鼻尖。
下一秒,沸水凭空落下,而她被那个甘洌的怀抱老老实实地护着。
“乔承铭……”米灼年一下子懵圈了,然后就是有些颤抖的失控,“乔承铭,你有没有事?烫到了吗?”
一百度的水,一滴都没落在她身上,肯定是他一个人全部挡下了!
只见乔承铭矜贵的西装湿透,在偏冷的环境里甚至还冒着白烟,她下意识地就拉住他去处理烫伤,却被他淡笑着阻止。
男人不可能不疼,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没事,别担心。”
“可是……”米灼年空洞的眸子里泛起了薄薄的雾。
乔承铭安抚地揽了一下她的腰,温声道,“没事,”他浅笑,然后深黑的眸子瞥向眼前蛮横的女人,温柔之色全部化为彻骨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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