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筷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良久,有些好笑的道[女配]娱乐圈丑闻 。
“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开了很多家餐馆,就是给我吃的吗?”
乔承铭好看的眉梢挑了挑,“基本是这个意思。”
她笑,“我应该感动吗?”
他没说话,甚至连视线都没有转移,就这样平淡的落在那张瓷白的脸上。
“那是你的事情。”
米灼年低头继续用餐,食不言,用餐的整个过程都是安静而和谐的,加之食物的味道很不错,她也忘记了自己是被他要挟过来的不愉。
直到,两道刺眼的身影跃入视线。
屏风外另一处雅座,容书淮一件驼色的薄风衣,他身边还跟着那日在办公室里的妖娆女子,长发妩媚,腰肢柔软,笑起来两个酒窝十分甜美,容书淮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是前所未有的宠溺和迷恋。
那个眼神,是米灼年从未拥有过的。
再看到他们时,她的心基本已经落定了。只是对上那副柔情蜜意的画卷,还是会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米灼年淡淡的收回视线,喂给自己一小口粥,纤密的睫毛遮掩了一闪而过的落寞。
乔承铭把那抹落寞收在眼里,语气有些冷漠。
“难过?”
“没有。”
“那是自惭形秽?”
自惭形秽?
米灼年抬头单薄的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自惭形秽?这年头连小三都当的都这么嚣张了吗?”
乔承铭看着突然闪烁起来的水眸,端起瓷杯,喝了一口苦茶,“哦,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没挑明,但那意思听在米灼年耳朵里很明白——
她很漂亮,很会打扮,而且很懂怎么讨男人喜欢,而你,恰恰全部相反。
米灼年凉凉的笑,“这世上的女人为了养活自己有很多种办法,长得好的只用征服一个人,长得一般的就只能征服这个世界,”她顿了顿,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显然,我就是那种一般般的。”
一般般?乔承铭看了她一眼,把杯子放回去。
“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征服我,就等同于征服整个世界?”
他对上她困惑的眼神,没有再故弄玄虚,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这里是我的会所,你以为,为什么能在这里看见他们?”
米灼年的眸子一下就冷了下来,又回到了那种深不见底甚至有些空洞的黑,“乔承铭,你不要告诉我你又是故意的!”
上次带她去拍卖会,这次又约她来吃早茶,他究竟想干什么?帮她复仇?
想到这里她就嘲讽地笑了,“我没有那么多心思用在感情上,更不可能因为一个容书淮就一蹶不振,所以不要再把这种无聊的游戏推给我!”米灼年说着,拿起手包准就备起身离开。
一只大手轻轻把她按了回去,“坐好,我一贯认为,女孩子应该活得骄傲点。”
乔承铭指尖递给她一支黑色的羊皮口红,米灼年一眼就能认出是那天拍卖会上他给自己涂的那支。
除此之外,还有一枚精雕细刻定制便携的小镜子,两样东西,轻轻放在她没有血色的手心里。
“拿好至尊魔王,尊妃你别逃。”嗓音在清冷的上午显得格外低醇。
米灼年看着发呆,耳畔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那头说着“我家的老板想邀请二位过去坐坐”……
蓦地,她站了起来 。
“乔承铭,你要自作主张到什么时候?说个期限吧,他妈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玩腻?!”
她的声音很低,却已经吸引了眼神刚落过来的容书淮。
他震惊了,印象里的女人是那么的淡然甚至漠然,如今却产生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还是那个沉默寡语的米灼年吗?
她竟敢这么对乔承铭!
容书淮愣愣的看着他们。
只见乔承铭不怒反笑,倒是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眼睛里甚至带着宠,“不错,已经会生气了,”
“再多来点情绪,比如感动,爱慕什么的,嗯?”
“这饭你们慢慢吃。”米灼年扔下一句没有温度的话,踩着高跟鞋往外走去。
“酒店不想要了?”
好,很好。
她果然停下了脚步。
“这是威胁?”
“嗯,”乔承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背影,声音压得很低,“或者,你可以另请高明。”
另请高明?
哪里有这样一位高明可以请!在这座城市,有谁敢跟乔承铭作对?
米灼年觉得很可笑,于是就真的笑了出来,“琴我给你弹了,饭我也陪你吃了,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男人上前一步,居高临下俯视她背影,“我以为,我帮了你,就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他的语气很平,很慢,就像那天在流潋酒廊里逼她喝酒时一样轻傲,让她屈辱得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乔承铭,我到底欠你什么,你要这么羞辱我?”
她没有留下,踩着高跟鞋就大步朝门口走去。
乔承铭也没有追,俊脸上的阴郁让整个周围温度骤降。
羞辱?
想宠她,捧她,想让她告别过去找回自信,在她眼里就只是羞辱?
米灼年义无反顾地向前走着,只是不出几步,她就看到了门口那嚣张五个三的红色法拉利。
“暖玉?”她眼尾拉长。
苏暖玉今天穿着白色的超短裤,外披了一件红色的薄风衣,茶色波浪卷长发披散在腰间,在枫树叶下显得格外火红。
“你嘴怎么这么白?”她皱眉问。
米灼年不以为意的笑,“哦,可能刚才把唇膏吃掉了。”
“乔承铭让我来接你,简直莫名其妙的,”她嘀咕了一句,然后拉开车门,“走吧恋影相依。”
米灼年黑色的身影一顿,脑中重复回味了一遍苏暖玉刚才说的那句话 。
乔承铭让她来接她——难道他早就料定她今天会负气而走?
突然间,一阵惊惶铺天而来,一种被人牢牢掌控于股掌之中的不安与不甘!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后视镜里,苏暖玉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直接就问了出来。
“你现在跟乔承铭到底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他好像特别缠你?”
米灼年垂下了眸子,恹恹地往椅背上靠了一下,“不知道,他可能是想玩暧昧吧。”
苏暖玉低咒一声,“他也真是渣得没谁了,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为了江珠儿把你害得……”
突然,声音打住,美丽的容颜开始变得僵硬,“灼年,对不起…”
“没事。”米灼年苍白地笑。
苏暖玉叹了一口气,卡地亚的金镯在秋阳下反射光芒,映在黑色的方向盘上。
米灼年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没有人比苏暖玉更清楚。从18岁得轻度抑郁到23岁半年内自杀二次,即使不能说全部出于乔承铭,却也绝对与他脱离不开关系。
十三年的执念,比她一半的生命还要长了……
苏暖玉一阵恍惚,突然,一辆黑色轿跑从后面用力地撞了上来。
fuxk!
苏暖玉用英文骂了一句脏话。
十二公分的水钻高跟鞋迈下了车,米灼年跟了下去,后面那辆黑色阿斯顿的飞翼门缓缓翘起,里面走出来的人二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黑色爱马仕,头发染成白的,典型的富二代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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