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
第10节

作者: 夏冬雪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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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明轩把我拉到他的怀里,认真地说:
  “你说的我都认同,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有些事情会越描越黑,越说越烦的。比如那次去我们家,我姐姐当着全家人的面说你不要房子的事,我心里就很不舒服,我也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我能说什么呀?房子让给我姐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也不希望她感激涕零的。如果我回到家再重提这件事,会不会让你更加不舒服呀。我想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们家人什么样了,也就能理解和接纳了,但一些大的事情还是要说明白的,这是一定的,你放心好了。”

  想想王明轩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我们把每天发生的不如意的事都重新审视一遍,寻找处理问题的衔接点与规避点,那是不是太累了,也太烦了。看来是我思考问题的方式太程式化了。理论是灰色的,实践之树是常青的,这句话说的真对。

  第二天,我和王明轩早早地来到民政局。看着一对对脸上闪烁着青春印记的男男女女,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时不我待,感受到了被青春的巨浪拍到沙滩上的无奈与沮丧。
  办理登记的过程极其简单,我既没感受到幸福,也没感受到激动,更没感受到紧张,结婚证书就到手了。
  望着这本姗姗来迟的结婚证书,我的思绪还是飘浮起来……王明轩拉了拉我的手,细小的眼睛放射着光芒:
  “怎么了?是陶醉呢?还是后悔呢?”
  “你才陶醉呢,我后悔了。”我同他开着玩笑。
  “后悔了?那咱们去商店给你买后悔药吧。”
  “你那后悔药哪个商店有卖的呀?”
  “燕莎应当有。正好今天我没什么事,你也没有课,我们买后悔药去了。”王明轩拖着唱腔拉着我跑出了民政局。

  “咱们还是去王府井吧,那里的后悔药比较适合我。”
  我知道王明轩要给我买衣服,也想留个纪念,便如此说。
  日期:2014-01-20 20:55:27
  平时我特别不喜欢逛商场,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时常会感觉胸闷、气短。每次去商场都是速战速决,绝不恋战。
  来到王府井,还不到11点。可能不是周末的缘故,商场的人不是很多。看着人们轻松、愉悦的表情,我的心情也舒缓起来,焦虑在王明轩诙谐的语调中渐渐远去。我第一次感觉逛商场也是件很惬意的事。
  我看中了一件乳白色短款羊绒外套。这件外套色泽纯正、款式简单、质地上乘。
  我穿上试了试,感觉也很合适。王明轩一个劲地说,不错,不错,好像是为你定做的。
  我看了看标价:5688元,有点小贵。我同王明轩正处于资本积累时期,精打细算是我持家的基本理念。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呢,就听有人在喊:
  “舅舅、舅妈,你们也来买衣服呀?”
  我抬头一看,是明轩的外甥朋朋,朋朋的旁边还站着一位小女孩。

  “你没上班吗?”王明轩问朋朋。我记得朋朋在一家快递公司上班。
  “今天换休。对了,这是我女朋友燕燕。”朋朋把女孩介绍给我们。
  女孩看到我试的衣服,拿起来看了看说:
  “这衣服质量真好,就是款式太老了,不适合我。朋朋,咱们到别的地方转转吧。”

  “好吧,好吧。”朋朋一边应着,一边把明轩拉到了一边。燕燕见状,马上对我说:
  “舅妈,这件衣服特别适合您,您穿上我帮您看看。”
  我只好穿了起来,燕燕大加赞赏。这时,朋朋及王明轩也走了过来。朋朋马上对王明轩说:
  “舅舅,还不赶快开票呀,我舅妈穿上多漂亮呀。我们走了,再见!”
  我见王明轩就要开票,便说:
  “太贵了,还是到别的地方看看吧。”
  王明轩一把拉住我,表情严肃地说:
  “冬雪,我知道你对穿着不在意,但我却在意。我希望你穿得比别人好,用的比别人强。我现在虽然做不到这一点,但这个梦我会一直做下去。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只要你喜欢,价格不是问题。”

  我知道我再坚持就会伤了王明轩的自尊心,只好用玩笑口吻说:
  “那就让领导破费了。”
  王明轩的脸上顿时鲜花怒放了。
  中午我们特意找到了李松第一次请我同王明轩吃饭的小饭店,吃了一顿午餐,纪念我们由同学变成恋人再变成夫妻的历程。

  从离开商场到吃完饭,王明轩都没提朋朋把他拉到一边的事。凭直觉,我感觉朋朋一定向王明轩要钱了,否则,没必要把他拉到一边去。我特别希望王明轩能把事情向我说清楚,让我不至于产生遐想。但王明轩显然没有想说的打算。
  我想起昨天晚上我同王明轩长谈时王明轩承诺的“大的事情一定会和我说的”,看来,朋朋这件事在王明轩的眼里不是大事,所以也就没有向我说的必要了。那什么才算是大事呢?衡量大事的标准我们是一致的吗?以后有必要就标准一事达成共识,免得产生歧义。在标准没统一之前,朋朋这事就算没发生吧,我对自己的不悦给了一个自我解释。
  日期:2014-01-22 17:20:43
  07、猜测
  开学这一段时间,每天乱事一堆,忙得我焦头烂额的。终于熬到周六了,好好睡个懒觉,重温一下放假时的幸福时光。
  正在幸福隧道中翱翔着,张秀的电话把我从幸福时空拽到了地面。

  “张秀,有事吗?”我不想过多寒暄,只想速战速决。
  “你干嘛呢?到我店里看看呗。我这新进了好些衣服,有些特别适合你,我都给你留着你,过来看看吧。平时也不敢叫你,知道你是个大忙人,今天别说你有事呀,说了我也不信。快点呀,我在店里等着你。”
  张秀清脆的语音、高昂的语调、快速的频率冲击着我的耳膜,还没等我做出反应,电话挂断了。这个张秀,跟我来个速战速决。
  我看了看手机,快11点了,真该起来了。
  张秀开了一家服装店,开业的时候我去过一次。说是精品专卖,但我的感觉比淘宝的衣服好不到哪去,不是残缺不全,就是画蛇添足,总之,没一样是适合我的。
  想起开业时张秀硬塞给我的衣服,现在还压箱底呢。还是别去了,我真怕她再塞给我几件,对张秀来说损失的是金钱,对我可是一种精神摧残,我可承受不了。
  我拿起手机,给张秀打电话:
  “张秀,我今天过不去了,一会儿有个来访者……”
  “你少来呀,不就是有个挣钱的活吗?在你眼里钱比我重要?我才不信呢。你再不来我找你去了……”
  “别、别,还是我去吧,但我得晚一会儿过去,我先处理点事。”
  “行。反正你抓紧,要不我就过去找你。”
  到张秀的服装店已是下午二点多了。店里顾客很多,狭小的空间弥漫着各种声音。我在衣服的缝隙中看到了张秀,她正热情洋溢地向顾客介绍着衣服的质地,我只好自行浏览起来。
  这些衣服的最大特点是花色繁杂、点缀过度。每件衣服都是由二种以上颜色组成,花边、亮片随处可见,把一件件好端端的衣服弄得体无完肤、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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