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老家具那些年,遇到一些沾染了戾气的陪葬品》
第16节

作者: 刨花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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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10-11 13:36:00
  我曼斯条理的看着他,破墓碑?你觉得金漆小棺材值钱吗?这块破墓碑可能比两个金漆小棺材加起来还值钱。
  巴玉树吃了一惊,低头朝墓碑看去。我的手重重叩在墓碑上,让他听发出的声音,然后我又让他闻木头上的气味。巴玉树整张脸都亮了,他嗅着,脸上微微带着陶醉的表情。
  “这味儿还真好闻,这到底是什么木头做的?”

  “一般来说,能发出香味的木头有那么几种,檀木、樟木、花梨木这些,还有一种特别贵重的沉香木,比同等重量的黄金还贵得多,不过那个根本不可能弄出这么大一块,而且制作墓碑的木头不是其中任何一种,我从来没接触过。”
  我和巴玉树讨论了几句,都不得其法,不过我们一致认为它很值钱。其实就算不值钱,我们5块钱收上来的,也赔不了多少。后来不知怎么的,话题说着说着绕到了二嘎子身上。我说,二嘎子看着憨傻,其实挺有心计,他知道回头寻找漏网之鱼,还能根据蛛丝马迹找到我们落脚的地方,这个人很有做生意的头脑。
  巴玉树呲之以鼻,就他那个样,我跟你说,你看到二嘎子的脸色没有?俗话说印堂发黑,血光临头,印堂发灰,命不长久。
  下面的话巴玉树没说,我听的心里咯噔一下,可不是嘛,二嘎子的额头真是灰突突的。但随即再一想,迷信说法而已。还有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呢,我眼皮经常跳,却从来没应验过。

  我跟巴玉树说,我收到了四件硬木老家具,得开车去拉回来。巴玉树挺高兴,下乡以来,还是头一次收到这么多硬木家具。路上,我跟巴玉树说了丁家的事,着重提到了老人说的那个故事。
  巴玉树半天没说话,望着车窗外,神情凝重。
  日期:2014-10-11 15:04:00
  到了丁家,石头和他爷爷早已经把四件硬木家具搬到了门口,石头就坐在大门边上向外张望,不过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惨绿惨绿的。
  我问他,那些黄皮子放了没有,石头说已经被他爷爷给放了,不过打开笼子的时候,其中一只黄皮子跑到他跟前放了个屁……

  我暗自捧腹,这报应还真快。也怪不得他的脸色这么难看,黄皮子的屁堪称毒气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在石头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把四件老家具搬上了解放车,我没看见石头的爷爷,石头望着我们,目光复杂,时而感激,时而迷茫。我不知道这个少年在想什么,只是希望他能早日走出迷茫,找到生活的方向。
  正当巴玉树要发动解放车的时候,丁家的大门突然又打开了,老人气喘吁吁的从里面跑了出来,“等等……”
  我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老大爷,你还有什么事?”
  老人看了巴玉树一眼,然后递给我一个比拳头略大的布包,布包里不知装的什么,沉甸甸的直坠手。
  “小伙子,你帮了我们家一个大忙,我这有个东西送给你,权当我们丁家谢谢你了。”

  我见老人态度诚恳,也就没想推辞,好奇想要打开布包的时候,老人突然拽住了我的手,“先别打开,你回去之后,用清水洗了眼睛再打开,以后就放在身边,说不定哪天就能帮到你。”
  我听了老人的话,只好把布包揣进兜里。一路上心痒不已,老想打开看看,却不得不忍住。
  日期:2014-10-11 18:44:00
  回到旅店之后,我飞快的打了一盆水清洗眼睛,然后郑重的打开了布包。
  “这是什么玩意?”巴玉树怪叫。
  看着布包里的东西,我也很意外,布包里放着一个石雕的罗汉,用的不知什么石料,跟玉石相似,温润洁白,雕工细致,线条流畅,。但是,这个石罗汉只有半个脑袋,还缺了一条胳膊。而且那些断口处有一丝丝的红色细纹,看着像人的毛细血管,怪模怪样的。

  巴玉树破口大骂,送人这么寒碜的东西还不如不送,那老头简直是个神经病。
  我没吱声,虽然老人送的这个礼物很别出心裁,但是我觉得他肯定有他的用意,他说让我随身带着,那我就随身带着,反正也碍不着什么。
  又过了一天,我和巴玉树都觉得在这个小镇不可能再收到好的老家具,就决定到临镇瞧瞧。可巴玉树的解放车还没开出小镇,路边突然窜出一伙人拦在了路中间,巴玉树猛地刹车,惊出一身冷汗。
  我们俩从车上跳了下来,巴玉树头上的青筋直蹦,“你们几个,赶着去投胎也别往我车上撞啊!”

  那伙人没理会巴玉树,其中一个人指着我说,“就是他,他跟那人说过话,还把人给带进旅店里了。”
  那人的话音刚落,一伙人立刻把我围了起来。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人说道:“现在有点儿事要找你弄清楚,放心,我们弄清楚了自然会放你们走。”
  尽管我和巴玉树极力抗拒,但是对方占了人数上的优势,我们只好屈服,跟夹心饼干似的,夹在人群中间往镇里走。
  巴玉树紧挨着我,低声问道:“他们说的是谁?”
  我茫然道:“我不知道啊。”突然间我想起了二嘎子,我和他在旅店门口说过话,后来还把他带进了旅店,难道这事儿跟二嘎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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