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2-26 23:53:22
　　第三十章：破窗（1）
　　“没有关系。”阿提斯爽快地站起来：“我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他走到摆放着零号物品的桌子边，饶有兴趣地看着。
　　“你们从这些东西中，看出些什么没有？”阿提斯边打量着桌子边问。

　　哈力就说了一个词：“没有。”
　　阿提斯拿起金闪闪的枪欣赏起来。零号从他拿枪的姿势来看，他是个外行。
　　阿提斯说：“我虽然不懂枪，但我也知道这是把好枪。”
　　“不是玩枪的好手，用这把枪就糟蹋了。”阿越见阿提斯不懂枪，并没有解释这是个什么样的枪，但说得让阿提斯很明白。
　　“零号，你杀过人吗？”阿提斯问。
　　“杀过。”零号明白阿提斯打的什么主意，补充道：“都是敌人。”
　　阿提斯：“是吗？听你的语气杀了不少人，你的职业不是杀人啊。你杀了不少的生命……”
　　“是敌人。”零号打断他。
　　阿提斯微笑道：“所谓敌人，就是触犯了你们集团利益的人。”
　　零号说：“我杀的都是毒贩子，他们触犯了人类集团的利益。”
　　“对！三界口，我把这给忘了。之前杀的人呢？”阿提斯问。
　　“想不起来了。”零号摇摇头。他估计阿提斯是在变向解自己的过去、或者测试自己的记忆。但他能想起来的东西，对阿提斯不是什么秘密。
　　零号对阿越说：“阿越小姐，之前我错看你了。我以为你是艾柯卡潜伏在‘潘多拉’内部的人，没想到你是‘潘多拉’潜伏在艾柯卡内部的人。或许我还是看错了，搞不好你是个双面间谍。”闲着也是闲着，零号开始挑拨他们的关系。虽然他知道这种伎俩哄不住阿提斯，但聊胜于无。
　　阿越平静地说：“我把你这么大的礼物从艾柯卡手里抢出来，作为加入‘潘多拉’的投名状，艾柯卡恨不得吃了我，我就是想当双面间谍也当不成了。”
　　阿提斯不说话，只是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

　　“可是，艾柯卡不知道我有什么价值啊。”零号说。
　　阿越说：“怎么不知道？你价值至少十五万美金，这就是艾柯卡告诉我的。当然十五万美金只是个表面数字，‘潘多拉’把你弄出来，花费的人力物力可不小。”
　　“但这并不表示艾柯卡知道我有什么用。”
　　阿越说：“怎么不知道？如果不知道，艾柯卡能派出他手下兰蒂和佩切斯两个最有名的打手，并派出贝拉监视你。贝拉、就是那个茶水工，他不仅仅枪法好，他还是艾柯卡手下最好的跟踪专家。”

　　“那你说，我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用处？”零号逼问。
　　“在这里不能说。”阿越看了看周围的人，说：“当我们需要你做什么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就算你真的失忆也没关系，我们告诉你就是了，别忘了你得的是解离性失忆症。”
　　不会吧？难道他们真的知道、就蒙住了自己？零号在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脸上却露出嘲弄的笑容。虽然他掩饰得极快，显然是受过的训练发挥了作用，但正如阿提斯说的，人的下意识的行为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来。阿提斯迅速捕捉到了，他微笑地专注着零号。
　　阿越看到他的表情，说：“你现在信不信都不要紧，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阿提斯说：“我来证明。你‘金属工’的存在，在你们美国被列为国家最高机密。”
　　零号马上说：“阿提斯先生，这只能证明你知道，不能证明艾柯卡也知道。”
　　阿提斯向他竖起大拇指：“正确。推理完全正确，虽然这并不能说明艾柯卡一定不知道。零号，你缜密的思维和冷静的性格，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出乎我对你的了解。看来我们找对人了。”
　　被阿提斯看穿自己的心思，零号有些沮丧。一个博士老头就很难缠了，这个阿提斯更在他之上。零号为掩饰自己的失态，下意识地岔开话题问阿越：“胡里奥他们怎么样了？”
　　“都死了。”阿越正要说话，阿提斯抢到她前边说：“嘭！一声爆炸。是煤气爆炸。”

　　零号摇摇头：“我忘了，‘潘多拉’为了销毁证据、甚至转移视线，都不惜大开杀戒。”
　　阿提斯摊开双手：“我杀的都是毒贩子。”
　　靠！把自己绕进去了。零号在心里爆了句粗话。说：“我指的不是这一次。”
　　阿提斯很理解地笑了笑：“我理解，我们这样做是有些问题，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滥杀无辜也是小节？不敢苟同。”
　　阿提斯仍然温和道：“你对我们的偏见太大了，零号先生。恰恰相反，我们认为众生皆平等。除了佛教外，我们是最珍惜生命的组织。我们虽然没有做到爱惜飞蛾纱罩灯，但我们连一只蚂蚁也不会随意伤害。因为大自然有一双奇妙的手来平衡各物种的存在、以及存在的多少，所以每一只蚂蚁的存在都是有价值的，我们不会伤害它。而人类恰恰相反，蔑视自然超生滥生、强行占据其他物种的生存资源和生存空间，到了一定的程度，大自然就会用瘟疫、饥荒等手段来调节人口数量，人类还会通过战争等手段来调节。这种说法不是我发明的，它来自于著名的人口学家马尔萨斯的《人口论》。”

　　零号干脆道：“阿提斯先生，到此为止吧。我们实在没有共同语言。”零号丝毫不在意阿提斯的手下看到他对少爷的冒犯而喷出的怒火，仰身倒在床上。
　　阿提斯一点也不生气：“没有关系，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阿越小组，请跟我来一趟。”说完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