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你跟别人睡……(绝口不提爱你)--重庆爱情故事》
第41节

作者: 9月的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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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12-12 13:13:03

  当爱情遭遇父母,就像水分子遭遇二氧化锰,被无情地做了一场过氧化氢分解。我变成氢气,只能遥远地飘浮在高空痛苦地眷恋大地;她变成氧气,成为我每天赖以生存的呼吸。水分子是由 H2O组成,H代表男人,为什么旁边还有个2的符号?那是因为势利的父母总希望代表女儿的O,能在许多的男人中挑选金龟婿,2就代表多数。
  “姐姐、姐哥不希望我们在一起。我一直不听她们的说教,抗拒她们为我介绍的那些有钱有势的对象,一心一意只喜欢你。我不奢望你当官,不要求你有百万千万的家产,我只希望我每一个要求,你能答应,你每答应的一件事,都能做到。我的要求不高,你却一次二次做不到。我们现在认识的时间还不算长,你就开始不把我的要求当回事,那以后约你出来吃饭玩耍,你会不会越来越晚?越来越少?万一结了婚以后,你晚上回家会不会越来越晚,越来越不守时?你让我怎么来相信你?”

  燕子边哭边喘气,有点像痉挛,所以这段话断断续续说了很久。后来我问了一些医生,他们说这是因为大量排出的泪液,通过鼻腔、咽喉、与呼吸道相接触,阻碍了肺的正常的呼吸引起的。
  房间回荡着她的哭述,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爱还有附加品,就像在超市购买了等离子电视,就必须接受很多赠品,包括商家的回访服务。接受一个人的同时还得接受她的父母,兄弟姊妹,甚至她的家族;爱情,这已经不是两个人的游戏。
  燕子忧伤地望着我,泪光中的我充满迷惘。我的瞳孔再显示出她眼里第二道忧伤,她的瞳孔中又投影出我眼中的第二次迷惘;就像两面镜子对视,在对方的镜面只看到无穷无尽的自己,和永远没有尽头的忧虑。
  这一闹,大家都没了情绪,勉强又打了一会麻将,吃晚饭的时候又来了几个人,虽然热闹,我却一个人的名字也没记住。
  晚饭后我送燕子回家,我们走得很慢,也很少说话,身边的空气都被压缩成了一团塌陷的黑洞。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她抬起头轻声说,我们暂时不见面嘛,我想冷静几天。
  我点点头,目送她走进熟悉的楼梯口,然后声控灯一层一层亮到六楼。等所有声控灯都熄灭以后,我才无比烦恼地离开。
  一路上我有说不出的郁闷,有种一醉解千愁的冲动。以前从未遇过如此好哭的女孩,也从未遇过家庭干扰的因素。拨通该死的电话,喊他到夜市来喝酒,这小子一听喝酒跑得比兔子还快。
日期:2011-12-12 13:22:07

  该死边喊老板开酒,边笑嘻嘻问,“是不是和燕子吵架了?”
  我摇摇头,喊老板来一个桂花酒。这种酒二两多一杯,酒色就像家里自制的药酒。打开酒盖,我一仰脖子就像倒矿泉水,三秒钟见底。
  该死一下就吓傻,说哥哥,你嫩个喝法,我不敢陪你喝了。
  我苦笑一声,好嘛,那就喝慢点。
  一杯桂花酒,就一份烦闷,含在嘴里是苦涩的,吞进胃肠立刻像遇到火苗。火焰从口鼻呛出来,喷得满天都是点点的烟花,然后孤独地凋谢。
  我和该死从幼儿园认识开始回忆,说出对方一件好笑的糗事,就罚一口酒。我只求速醉,所以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把往事像倒豆子一样洒得满地都是。
  我刚刚把糗事扯到初中,该死又把记忆拉回小学。他说当年,张黎小学转学前一天,就是被我打得住院,然后转学那次。他们在街上相遇,张黎问他要我家的地址,该死怕张黎是去找我麻烦,就扯谎说不知道。“果果,她那时候肯定就喜欢你,我当时以为她要到你家找你赔医药费,后来一想,不对哟,她住院的时候你老妈赔了医药费的豆嘛。”
  我举起酒杯,为这件事喝了一杯。
  “小学有段时间,大家流行带自家做的咸菜到学校吃,张黎带的咸菜只给女同学吃,从来不给我们男同学吃。有一次我看到她居然给你吃了几根,全班男生只有你一个人吃过她的咸菜。”
  我记不起这件事,但还是为它喝了一杯。

  “你和张黎同桌的时候,中间画了一根三八线,你的手臂趴过去,她每次都狠狠打你一下;她的手臂趴过来,你一回都没有还击,最多就是用手肘碰碰她,提示她越线了。我在后排观察了你们一学期,你经常欺负其他女同学,为啥对张黎手下留情?”
  我想了想,好像有这回事,喝了一大口。
  “那次劳动课清除垃圾堆,全班男生都偷懒站起耍,不动手。张黎负责监督,她谁都不喊,偏偏喊你一个动手铲垃圾,我们男生全部起哄,你才雄起没听她的命令……”
  该死这家伙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喜欢揭别人伤疤来自娱自乐,此刻真的不想听他说张黎什么什么的,烦字早就从燕子第一滴眼泪开始浸润到心底。
  我赶快把该死拉回初中,从一年级年轻的英文女老师教我们说“老师早上好”那件事开始回忆,“Good morning,teacher!”
  “鼓捣摸你屁眼!”我和该死几个调皮蛋大声喊,惹得全班哈哈大笑。
  该死嘿嘿傻笑,和我碰了一杯。

  “小军经常说,以前他家有杆气枪,有次和你去郊外打鸟,你两个坐在田坎上瞄一只燕子,他扣了十几枪都没打下来,你娃接过来一枪就打死了。你跟燕子这个仇,这辈子恐怕是还不清的个。”该死像在喃喃自语,一边说一边饮。
  我端起剩下的半杯桂花酒,趁着还能分清楚杯口到嘴边的距离,不至于灌进鼻孔去的时候,潇洒地往喉咙里倒,一仰头却连人带酒栽倒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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