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似水年华和那些如水的女子》
第14节

作者: 夜半月弯流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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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4-07 08:31:20
  终于到了检票的时刻,我快速通过栅栏,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城市停留。走下天桥的阶梯,我楞住了:小佳在月台上正等着我。
  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扑了过来,哽咽着说:“对不起,我原本不想送你,我怕我忍不住哭……”我紧紧抱住她,雨点般的狂吻。
  ……
  列车缓缓启动时,我掏出手机,在短信输入框写下三个字贴在车窗上。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在月台灯光下如断线的珍珠,看得邻座的女孩都在揉眼睛。
  电话铃声响来,是她。边抽泣边告诉我:“满,等我五一去芜湖……”
  然而,整个五月都快过去了,她都没有来,慢慢地我不再打电话听她不断说自己很忙。
  五月的最后一天晚上,我独自来到校外租的房子—放置电脑给同课题的同学轮流做毕业设计,学校机房只能办两张副卡不够用。拨她手机先是占线音,到后来“嘟嘟,该用户不应答……”,最后竟然关机了。
  像是一下掉进了深渊,我的脑袋发涩,变重……桌上有杯茶,冒着热汽,那是能喝的吧。我伸出手,努力去够,却一不小心打翻。水漏进抽屉里,打湿了那封照片袋。
  照片袋里是我们的合影,记得洗照片的时候,我们搬小板凳坐一边等,都说我们很般配。我惊的跳起来,从纸袋抽出新湿的照片。我的头脑一片麻木,但手指异常稳定,将一张张照片平缓地摊开在书桌上晾开她的笑颜,她的身影。
  广场、长廊、植物园……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孤独的雨夜,心如刀绞。昏昏睡去,却有思绪涟漪片片。朦胧中几百年前马车萧萧,上古的女孩挽着发髻,挺的笔直的胸前的手绢,转着雨伞,苏杭纸制的雨伞,边缘处水滴四溅,打湿身体。口中呢喃,冷在心底,泪洒窗外。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理解这一切,现在想来,也许当时我去的时候,恰好不在她住所的,也许不是她的同事,而是男朋友或者情人;又或者,我对她说,仅仅是一次短暂的交汇。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后来,和她没了联系,再后来,没了她的联系方式。在北京工作了两年,手机一直没坏,也没换。有一天下午我戴耳机在住所玩网游,直杀到天黑才觉得饿了,摘下耳机准备弄点吃的,发现手机上有18个未接电话,一看号码基本都是亲人打给我的,我知道家里出事了。果然是母亲,已经住进ICU好几天了,父亲直到我母亲病危才给我打电话,他不愿耽误我工作。
  那段时间母亲一直昏迷,医院几次下病危通知单,我和父亲始终没有放弃,光在ICU就住院达三个月,我的母亲终于脱离了危险。康复期间我母亲需要服用一种非处方药,叫“盐酸小襞胺片”,用量很大,医院的价格很贵。我想起小佳是某药厂驻山东的代表,随意在网上搜了一下,加了一些和她相关的关键词,居然在援助汶川爱心人名单里找到了她新的电话号码。
  一周后,我收到她寄来的两箱药,虽然她拿的药价只有医院售价的十分之一,却没按我说的留下她的银行帐号。
  如今那部诺基亚8250已经更换了,偶尔看到电视上那些夸大其词的手机直销广告,居然还在喋喋不休所谓的高科技功能:语音识别,我总是笑笑。猫在被窝里轻轻唤她的名字的情景,依稀在眼前浮现。
  日期:2014-04-07 20:26:51
  P是婚前最后一次艳遇。
  结束和N的感情后,随着毕业临近,我忙完毕业论文和其他离校手续,就开始不断参加散伙宴。寝室的、班级的,最后学校在一个大酒店包了场,给我们电气系隆重饯行。

  那天喝的真TMD多,一些平常牛逼吹得山响的诸如小钢炮、大胃王之类的货色全部原形毕露,纷纷东倒西歪。我几次上洗手间都被认识或不认识的小兄弟拽住,抱着我一顿痛哭流涕。想起原来的那班同学毕业前夕我回校搬行李,寝室老大踏着月色吭哧吭哧帮我扛箱子送到车站,我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虽然同处一室曾经磕磕碰碰,但是毕业后才觉得同窗之谊同室之义是最单纯最珍贵的友情,还有在大学期间陪伴过我的女人,给予我太多的感动。
  就在我酒量快撑不住时手机响了,在这紧要关头足以决定我是被抬回寝室还是走回去,我踉踉跄跄步出宴会厅。
  “满,喝多了没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如此温暖。
  “谢谢。请问,您是……”虽是盛夏,但今晚的夜风有些凉爽,我清醒了不少。
  “呵呵,凤鸣论坛的。正在追你写的《变形记》,说今晚毕业聚会不更了,怕你喝醉了变成烂泥,那我以后就看不到你的文字了。”
  我一拍脑袋,哎哟误入歧途,和O、N这两段无疾而终的恋情耽误了多少仰慕我的女粉啊。离校还有十来天,就让你为我的大学生涯划上句号吧。
  “想不到你这么关心我,看来我除了以身相许无以回报啊,请问恩人芳姓。”
  “贫嘴,叫我萍姐!”她笑着说道:“不嫌弃我比你大十岁的话,就放马过来吧。”

  我顿时酒醒了一大半:“要不给我照片先睹为快。”这句话一语双关,埋下见面付笔。
  “好的,给我地址,我拍好后特快寄给你。”
  尼玛这是哪个朝代的遗老啊,不知道可以扫描发电子邮箱吗?
  我想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发电子版照片了。”

  “为什么啊。”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放在枕头下面,每天临睡前端详一会。”
  “那要不要拍成黑白的,再裱起来寄给你?”
  “哈哈,那我天天给你上香!”
  ……
  几天后拆开快递信封,我靠居然像李玟!晚上她打电话过来:“收到了吗?”
  日期:2014-04-07 20:27:32
  “你是女鬼吗,刚给你上了一柱香就冒出来了。”
  “嘿嘿,觉得怎么样?”

  “准备大战三百回合!”
  其实这几天等快递的时候,我们已经在网上打得火热。萍离异,孩子归她抚养,做精密仪器的销售。照说这种情况大多数会一肚子苦水,可是她非常乐观开朗,这点我非常欣赏和喜欢。
  作为一个离异女人,她有正常的身心需要,也跟我坦言有过情人,但都是建立在互相喜欢的基础上。
  “那你喜欢我吗?”我问了一个似乎很傻的问题。
  她回答的很干脆:“不喜欢就不会自投罗网了。”

  这形势提出见面是水到渠成了,她离我不远,约好周末来芜湖。
  那天我是在酒店等她,她到了之后直接打车过来了,进房间之后递给我一个礼品盒:“给你带的礼物。”
  接过来之后,我楞了楞神:难道是伟哥?咱不用这个也生猛!
  她眼波盈盈看着我:“过几天就是你生日,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打开是一条奥康皮带和一支派克金笔。我摇了摇头:“萍姐,干嘛这么破费。”
  她轻轻环住我的腰,伏在我的胸口,没有说话。我贴着她的脸颊贪婪地呼吸着她发丝间的清香,扶着她的腰隔着衣服用小伙伴抵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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