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似水年华和那些如水的女子》
第13节

作者: 夜半月弯流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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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层时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淡淡应道:“这和你没关系。”
  电话那边哇的一声就哭了:“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可是我真的怕你像他们说的那样风流,所以拼命压抑自己躲避你。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来上海找我,你就不能多等一会吗……”
  说的我也有点唏嘘,同时又哭笑不得,只能据实回答:“我昨天没去上海……”
  文丽迅速打断我的话:“别骗我了,你还嘴硬装不在乎?”
  看来我只有沉默。
  “今天晚上我过来看你,明天一早我坐车回去上班。”她迫不及待道。
  “哎哟。”边接电话边用老式剃须刀刮下巴胡子的我,给惊得划破皮肤,血立刻渗了出来。
  “你怎么了?”
  “没事。”
  “哦。满,你想不想见我?”
  “想!”我还能说别的吗?得赶快找东西止血啊。

  她满意地挂了电话,可是没过多久又打了过来。
  “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刮胡子弄破了,没什么事。”
  “血止住没有?”
  “还在流,呵呵,应该不会是白血病。”
  “你……你臭嘴,不许这么说。”
  文丽不放心唠叨了一大堆才又挂了电话,我暗自伤神,不知道今晚面对她是喜是忧。
  又是深夜的芜湖火车站,熟悉的场景让我想起李绘,可我现在却一点不激动。时间可以抚平伤痕,也可以淡忘回忆。
  文丽出站后我直觉这个普通的女孩就是她,冲她礼貌性地笑笑。文丽见我面色平静,嘴角原本飞扬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缓缓走来垂首轻声说道:“对不起。”

  我心里蓦地涌起一股辛酸:对不起你说得太迟了,我已经快成功地把你忘掉,你又何苦出现。
  她也看出来了我态度冷淡,站在原地局促不安,忧心忡忡。我叹了口气,伸手挽起她朝酒店走去,心里虽然明白自己已经不爱她但人家这么晚来看我,明天一去说不定就是永别,还是让她开心点吧。她果然笑遂颜开,紧紧环住我的胳膊。
  到房间后她让我闭上眼睛,猜她带了什么礼物。我猜了几个都不对,她这才叫我睁开眼,递给我一个包装盒。打开一看:吉利剃须套装!
  “以后用这个刮胡子,就不会刮破了。”她一脸关切地对我说道。
  “谢谢,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别过头,转身欲走。
  她急忙从身后抱住我,颤声道:“别走好吗,陪陪我。”
  我没有动,就这样任她抱了好久,然后被她牵到床上躺下,看着她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衣服。
  拿走胸罩那一刻,两坨浑圆猛的蹦了出来,我呼吸一下就急促了。她俯下身用胳膊撑起自己,和我面贴面:“满,你爱我吗?”
  我沉默了好久,说不出话来,直到滴滴的泪滑过我的脸颊,却不是我的。我抬手拭去泪水,反手就抱住她,压在身下……

  文丽是唯一和我**时流泪的女人。
  那晚之后虽然我们努力维系了一段时间,还是因为她的性格不得不黯然分手。
  此后,我一直用吉利剃须套装。
  我没能改变她,她却改变了我一个生活习惯,并沿用至今。
  日期:2014-04-07 08:30:32
  没遇到O之前,我对未来很迷茫,不知道像自己这样的渣渣能做什么工作。N是医药销售代表,而且是山东分公司的年度最佳员工之一,比我小两岁。
  在和L、M认识的那个论坛上看到O这个女孩子,觉得很有意思,私信接触发现她对我印象还不错,毕竟是知名版主。虽然我的权限可以看到她的联系方式,但我还是通过私信问到她的电话号码,这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自信。
  拿到号码我当即就给她拨过去,好一会才接通,互打招呼后她说正在办事先不说了,匆匆挂了电话。我有些兴味索然,可是随即她发来一条短信:“我在商场地下一层,信号不好。出来再打电话给你。”

  这句话让我对她好感大增,看得出来她很有礼貌,而且对我颇为重视,不是随便敷衍我的态度。
  之后她打电话来,我们聊了很久,依依不舍互相挂了电话之后才惊觉一个小时过去了。快四十块钱呀,一张神州行充值卡又没了,泪!那个时候用手机褒长途电话粥对双方来说,真的需要勇气。
  那段时间是我有史以来话费消耗最快的日子。她经常在晚上和我通话,千里之外,却又仿佛就在耳鬓厮磨。有时候用寝室电话嫌说悄悄话不方便,于是猫在被窝里,轻轻呼喊她的名字小佳,让NOKIA8250的语音拨号功能连通彼此—当年我也潮过!
  有次周末和她合住的同事都回家了,约我去她那里玩。接到她的邀请我假意忸怩:“去了我住哪里啊?”
  “和我睡!”干脆利落,连室友们都惊呆了!

  ……
  日期:2014-04-07 08:30:56
  步出火车站的地下通道,出口处迎面走来一袭黑衣,楚楚动人的她。短发墨镜,干练又不失妩媚。
  “我穿黑色外套,漂亮吗。”刚收到她的短信,迅速回复:“思之若殆,喜极欲泣!”放下手机,张开双臂,飞奔上前……抱起来360度的旋转,她的笑魇如花。
  回到她住的地方,我们迅速掩上门,迫不及待为对方脱去衣物。进入的那一刻,她阖起眼帘发出醉人的低吟,晶晶亮的眼影是那么销魂……
  夜色下的泉城广场,我们在文化长廊二层牵手观看美轮美奂的音乐喷泉,继而紧紧拥吻,旁若无人;人民影院边的夜宵摊,点一盘特色虎皮青椒和臭豆腐,看夜风卷起飞絮漫舞;坐在植物园游乐场的海盗船上,我们时而大叫时而大笑;我握着枪玩射击游戏的时候,她在我旁边惊呼连连;坐公交车擦伤小男孩的那次意外,她紧紧攒着我的手,泪光盈盈。
  和她的同事们一起聚餐时,我被他们的谈话深深吸引,尤其是一位男士,经常拿自己苦恋已经有男朋友的小佳闺蜜开涮,逗得大家几乎喷饭。
  多年后我也成为精明干练、风趣幽默的SALES,这和小佳朋友圈的接触及《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这部小说有着莫大的关系。我原本生性腼腆内向,销售生涯改变了我太多。
  三天愉快的玩乐和疯狂的欢爱很快就要说再见,临走前的那天傍晚,我和小佳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然后亲手为她做了两样拿手菜:辣炒藕片、西红柿瘦肉汤,再加上凭记忆模仿的那份人民影院夜宵摊的虎皮青椒。
  可以说这三道菜发挥出我极高的水平,可是小佳一直闷声吃饭,完了之后连评价都没说就坐沙发上看电视,不再理睬我。
  我默默洗好碗碟,看她无动于衷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拎起旅行包就打开门下楼。还没走出楼道,她就关上门冲了过来,一把拽住我叫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昨天就买好了。”下车后她递给我火车票,说完咬着嘴唇目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望着她渐渐模糊的背影,我脑子一片混沌,慢慢踱到候车室里发呆。那些甜蜜的印记突然变得虚幻起来,像梦醒般徒然回味、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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