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8-27 11:15:49
吃完饭,回宿舍梳洗完毕,坐公车直奔新马路。相会的地点是民政总署,苦等了一刻钟,文叔穿着一件夏威夷花衬衫飘然而至。嬉戏逗笑,兴致大好,一路走走停停,文叔决意要带我们尝遍此间小食,生利,玛德烈,小上海,潘荣记,拍门而入,一笑而出,或一碗鲜虾馄饨,或三两蛋塔,精美有趣,浅尝即止,十分潇洒。
兜兜转转,来到到议事亭前地。此地乃一大广场,人流如织,于喷水池附近坐下,细看景色。脚下的地面是小石块铺嵌而成,匠心独运,那由石子幻化而成的波浪形花纹如水流般荡了开去,大有无穷无尽之感。正叹谓间,文叔咦了一声,举手一指,抬头看时,只见小都从远处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
原来她和一个舍友也在此闲逛,顺便在手信街买了好些风味小吃,准备休息日时带回珠海。小都的舍友乃一粗眉微胖,蓬头乱发的女豪杰,正费力地吃着一份鱼丸和一个猪扒包。大表提议一起结伴而行,小都和女豪杰都欣然应允。
这可大出文叔意料。文叔的计划本为三部分,闲逛之后,是重头戏“夜访流莺”,一番缱绻之后,洒然而出,踏月而行,三杯白酒,几碗蟹粥,聊为暖胃,岂不快哉。
小都的出现,打乱了计划,只得信步而行。那一夜,月色正好,人流如织,大表和小都走在前头,街灯晃动之下,地上两道影子时聚时散,时长时短,七分温馨,三分惆怅。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回到宿舍已是凌晨,所有人都已经睡下,包括收音机里住着的邓丽君,和蔡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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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正式员工补充的情况下,文叔等一批人的离开,是个不小的难题。ANDY似乎轻而易举的化解了——那支帮助我们“整理和归置”工作间的奇兵,被他随手妙用,似乎变成正式军,工作八小时,加入每天做房的队伍。
晨会结束后,SHERRY要我们留意拿蓝卡的时间。蓝卡相当于临时身份证,其最大的效用是可以代替通行证,已应付阿SIR的街头突查。用处实际也不大。
上了楼,大表被安排单独做五个房间,我依然和DAISY搭档。五个房间对于大表来说根本不成问题,吃午饭时他已经完成了四个,并像碧姐汇报战绩。碧姐多日来头痛于文叔的“拖”字诀,此时大表的勤力坦诚的表现,令她在电话里连说了两个“非常好”——碧姐极少用赞语,这的确相当难得。
由于来自EVS的友军,毕竟不是自己人马,而且经验欠缺,还不如文叔的得力,幸亏大表提前完成任务,午饭后成了自由人,任凭碧姐调度,几层楼上窜下跳,尽力帮忙,是整个团队按时完成了任务。
ANDY今日心血来潮,特意在下午四点半巡楼,四支队伍只有碧姐的团队按时收工,不禁用力夸奖。ANDY作风颇为洋派,是一付“过则严办,功则大赏”的个性,夸起人洋洋洒洒,中英并用,形容词用得都是极漂亮。
碧姐晚上吃饭时心情极佳,风衣无风自动,笑得合不拢嘴。
回到宿舍,还没开门,一听见养伟在客厅读英语的声音。
这几天养伟一直在阳台朗读,在没有任何对手,自己折磨自己的情况下,养伟从王国维读书三境界中的“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顿悟而飞跃到了“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境界,对自己的发音产生了莫名而巨大的自豪感,认为天资绝世,骨骼惊奇,完成可以跳过音标记忆,放弃舌位训练,而达到Native Speaker的水平。
戴正雄和老林退避三舍,房门紧紧关闭。
大表虽然也觉得养伟的发音很凄厉,但竟然产生了一股动力,相要在这里工作期间,拿下过去十几年来一直头痛不已的这门语言。洗漱完毕,在房间里,大表猛地一段独白,大意是请我为参谋,为他指一条“攻英”的明路。
结合大表的实力,我让他先看李阳提高士气,然后什么都不想,用两个月时间看“老友记”(Friends),提高语感,接下来用心学习“新概念二”,此时暂且不用“背”字诀,只需用心读懂则可。
这是一个基础积累阶段,绕过沉闷的语法,轻松学习,希望他能持之以恒走下去。
打了电话回家,又看了会书,已经是深夜。大表于思满面,睡意全无,若有所悟,拊掌不已。这时窗外忽然传来爆竹响,起初是一两声,之后是一整片。那声音,又脆又轻,仿佛不是从街道发出——而是从海面上,那不知名的尽头,远远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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