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先秦九子之儒家“老二”》
第33节

作者: 峨眉山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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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5-22 19:10:04

  孟轲对这棵桃树还真没印象,靠近些想找树上的箭痕。
  不想晓霞清吟一声,一头扑进他怀里。
  孟轲心一虚,脚跟发飘,“蹬蹬蹬”连退数步,后背狠狠撞上树身。桃树被两人合体冲撞得一颤,满树的花瓣儿纷纷离开枝头,一阵花雨飘飘洒洒,倾泻而下,将两人脸上、身上覆满芬香的花瓣儿,成了一座花坟,两个花包。
  晓霞抱紧孟轲,身子像蛇一样缠绕着他。

  她将头贴在孟轲的肩上摩挲,喃喃道:“孟轲,你为什么不要我?给你做妾都不答应。莫不成你见那歹人碰过我,便嫌我不干净了?你必须回答我!”
  孟轲试着推开对方,但他使劲,对方更使劲。想说些什么,一低头却见那张熟悉的面孔,透着亲切和温情。
  张扬着美丽的脸孔散发出淡淡的女香,奉献着脉脉深情。不知是衣衫映红了桃花,还是桃花染红了脸颊,那种溢满激情的美丽,着实令人难以抗拒。
  孟轲的心,瞬间柔软下来。
  眼前朵朵桃花犹如燃烧的火焰,点亮了春天,映红了天际,也烘热了他的心。簇簇桃花含苞欲放,正如怀中娇羞的少丨妇丨温嫩妩媚,粉腮细肤与春风花雨缠绵着柔情。
  只这一刻,孟轲醉了。
  徐徐而落的花瓣,轻拂过孟轲的双颊,清柔、清香、清凉,这般惬意。此时此刻,他真想卸掉身心重负,慢慢闭上双眼,借着和煦的春风,乘一叶花舟渡入梦乡,恍然泊进怀中妙人期盼的心海。
  正伸展双臂欲回抱晓霞,手略举起,突然看到空中现出无数眼睛,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他不禁被自己的绯念吓得浑身哆嗦。
  他的手,再也无力行动。
  孟轲神智回归理性,冷静地说:“晓霞妹妹,你听我说,你孟轲大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非礼不视,非礼不听,非礼不想。在我看来,即使是正式夫妻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应如你我这般亲密相拥。你听我的,放手吧!”
  正说着,觉得肩头一热,晓霞已泪下如泉。

  晓霞仍固执地搂紧他,梦呓般诉道:“我不,除非你道出实情。说了,我就放手。”
  孟轲道:“好,我说了,我不能娶你,只因你太美了。”
  晓霞一把推开他,惊讶地说:“孟轲,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天下会有哪个男子不爱慕美貌女子呢?”
  孟轲舒口气道:“晓霞妹妹,若然我将你娶回家中,外人会认定我是爱你美色而私结欢好。这样,我将落下个好色之徒的名声。作为儒家子弟,我将以何面目立世,昂然行走于天地之间?君子身之不修,德之不讲,又如何实现平治天下的愿望呢?”
  晓霞语塞,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问:“那我问你,你妻子美么?”
  孟轲道:“若论相貌,拙妻倒也还过得去。”

  晓霞不忿道:“孟轲,你真虚伪,你们读书人都虚伪。你救过我的身,却害了我的心。你宣称要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却连近在咫尺暗自爱慕的弱女子都拯救不了,你又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呢?你走吧,去实现你济世救民的宏愿去吧。”
  说罢,她将身体伏在树上放声痛哭。
日期:2012-05-22 23:04:33

  二
  不知过了多久,晓霞抬起头,孟轲已不见了踪影。
  晨风吹过,花枝微颤,花瓣上的露珠飘落,有几滴钻进了她的颈窝。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轻叹一声,用布帕拭去脸上的泪痕,理理衣裳,低头往回走。
  出了桃林,却见孟轲在前面迎着自己,她心中一震。
  桃之夭夭,其华灼灼。
  两人默默相对,隔得很近,又似乎离得很远。
  在孟轲的意识里,眼前发生的景况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是故事里的事。他觉得自己正站在一块漂移的云朵上,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推到一个没有根基与依托的空灵之境,连思维也变得零乱四散,怎么也无法集拢成焦点,对真实的存在失去了感觉与反应。而面对的这个美女更是游离于身外的一个魅影,亦真亦幻、若即若离,就像雨后的彩虹,能看见却不能接近。

  火红的朝阳从晓霞身后的山坳间升起来,在她身子的轮廓镶上一层金边。
  孟轲又听到好像是自己在说话:“晓霞,等着我,多则五年,少则三载,我来接你。”
  孟轲离开后,听见身后响起了清丽婉转的歌声: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日期:2012-05-22 23:58:50

  朝圣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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