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法庭时心里安稳多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对法庭的程序也熟悉了。我进了法庭后就四周看了一圈,没有穿警服的,心想是否该我的运气来了。我还有点担心丨警丨察穿便服,又扫了周围的人群一眼,看看有没有象那个丨警丨察的,没有看到。
等女法官叫到我的名字时我发现我的噩梦开始了,那个丨警丨察居然从离我最远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没穿警服,穿了一身西服,头发梳得光光的,和那天给我开罚单的样子有些不同,难怪我没认出来。
我心一横,死就死,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走了上去,和那个丨警丨察并排站在那里。
法官把案子复述了一遍,问我是否认罪,我倒没想到我居然还有一次机会,但我上来时已经铁了心要和这个丨警丨察一决高下,就说没罪。然后就是丨警丨察开始叙述当时的情形,我这才知道他当时是躲在离我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他说是看到了红灯我的车还在往前开。
他说完后就轮到我,我把事先准备好的图拿来出来,我知道我英文没那么灵光,要把话说清楚最好是把当时的情形画出来后让法官一目了然。我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强调我当时是因为前面的车速慢,因此出了路口后转了红灯我还没有来得及转弯。我还转头问那丨警丨察是否当时听到有人按喇叭,丨警丨察想了想,说没有。我便接着说如果我是闯红灯的话肯定会有对面的车按喇叭。
法官听完了我的陈述后又问丨警丨察当时的位置和视角,丨警丨察解释了一下,强调他的角度看交通灯很清楚。
法官犹豫了片刻,便在一张单子上写了起来,嘴里边说要我交两百八十多的罚款。我一听头都大了,问:“我有罪?”法官点点头,把单子递给女秘书,就叫了下一个名字。
那丨警丨察见状,趾高气扬地转身走了。我从女秘书手里接过单子也走了出来,心里愤懑不平。这种案子法官明显是偏向丨警丨察,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算我倒霉。后来有朋友听到这件事就笑话我,说都只听说打官司打赢了的,怎么你会输了呢,我只有自嘲是个笨蛋。不过从此以后每次我吃了罚单我一定上法庭去说句认罪,省了不少银两下来。
日期:2006-10-16 06:27:44
(七)
我一直有想法要搬离这个地方,总觉得这里的人口太密集,不是很舒服。但要生存,不是我想去哪就能去哪儿。我生性恬淡,不喜欢扎堆,有时间看看书写点东西,或是画点随心所欲的画,日子就很满足了,能在有大自然的地方休闲那更是理想。刚到湾区时我一个人住在帝利市,每个周末下午我都会去位于附近山上的社区大学空廓学院(Skyline College)看日落。空廓学院后山上有一面断崖正对太平洋,视野极为开阔壮观。夏天没有云的日子居多,晚上八点左右日落。在断崖边上可以看着火红的太阳渐渐沉入大海,光线变得黯淡下来,落日的余晖放射出最后的绚丽,让人无限感概大自然的雄浑玫丽。我有时会坐在车里欣赏落日,同时放着喜多郎的音乐,那感觉就是生活的极致。
如今全无当初的心情,整天象个没头苍蝇,不知为了什么忙碌。家庭、孩子还有所谓的事业,象三座大山压在背上,沉重得没有喘气的空隙。我当初决定回国去办公司实际上是要找一个希望。上班族大概都差不多,不知道明天的希望在哪里,因而心理上的压力很大。大部分的人都是努力工作,努力充实自己,希望在工作上不断进步,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和职位,以改善自己的生活。对我来说,这种上班族的生活是一种望不到头的无期徒刑,每天被人指手划脚去做这做那几乎是一种被虐待,我一直以忍受的态度来对待。不去行动那就只能忍受一辈子,行动了不一定成功,但至少有成功的可能,就有希望,就是一种支撑着自己忍受下去的动力。
公司人多,每天都可以接触到不同的人和文化。朱萍是部门领导,很注意调节部门的气氛,经常找机会请全体员工去中餐馆吃饭联络感情。她是香港人,每次都选一个香港海鲜餐馆。
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午餐时居然走错了路,绕了好久才到。在中餐馆我很放松,很熟练地点菜。香港和广东餐馆自然少不了那些在这里称为点心的小份菜,我点了一个凤爪,同时告诉身边的人那是个什么东西。几个人都露出恶心的表情,我则极力推荐他们尝尝。穆罕莫德的老板是个老美犹太人,说中国人尽爱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上次他们来时师红点了个鸭舌头,也让他们奇怪了半天。
看着这些人用筷子是件赏心乐事,大部分的人都歪歪扭扭地拿着筷子,试着去夹菜,不时有菜掉下来,引来一阵笑声。不知为什么,在公司里很放得开的同事到了中餐馆都一个个拘紧得不行,倒是几个平时不太出声的中国人显得很活跃,大概是文化氛围不对路的缘故。
吃完了大家同声谢谢朱萍便各自回公司,我很欣赏朱萍,一个华人女子能在这大公司里做到这个份上真不容易,没有出众的才华是不可能的事。香港背景对朱萍的帮助想来极大,至少英文不是问题,文化背景也相近。
日期:2006-10-17 06:50:14
七月份轮到安尼胥的课题组汇报,这个课题组除安尼胥外有三个研究员,都是女的,安尼胥是名副其实的党代表。另外有两个助理,一个叫丽莎,是个三十多岁的白人女子。这人脸上的线条很生硬,傲气,一付唯我独尊的嘴脸,很让我看不上眼。另一个是布莱恩,一个年轻帅气的白人小伙子,为人谦和,大家都很喜欢他。三个研究员有一个是俄国人,叫玛丽亚,三十多岁,长得丰满漂亮,典型的俄国美女,有些象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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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玛丝络娃。我第一次面试时对她印象很好,进来后才发现她并不是我印象中的那样,本事不济却做作得很。她和丽莎关系很铁,每天都黏在一起。另一个是个德国人,叫怡蕾丝,高我半个头,胖得没了形,身躯有我两个那么大,每次在实验室遇到她我都得等她先行,则很难预料是否会碰撞到她,看着她那巨大的臀部着实有点无形的压迫感。她这么大个子却胆小如鼠,穆罕莫德和布莱恩有时会拿个蛇形或蜘蛛形的物体放在那里,告诉她有怪物,她居然会吓得直往别人身后躲。另一个是个中国人,单薄清秀,叫余英。余英和我关系很好,中国人不在一个课题组没有直接的接触,处得都还可以。
汇报那天玛丽亚穿了一身很性感的服装,和她平时的打扮截然不同,低胸的外衣可以让人一览无遗地看到她丰满的丨乳丨沟。平心而论,她的确是很性感漂亮,但这种装扮在这种汇报会上有些太过分了。我本来就对她有看法,加上焦告诉过我招我进来时她曾经反对过,因此很反感她。不过布莱恩看她的眼神却很享受,安尼胥也差不多。我摇摇头,她能在这里混下去大概靠的就是这个了。
她的报告基本上没有什么内容,说的英文带一口很重的俄国音。她做了一些事情,都没有结果,要等以后的进一步实验。她在台上说话时故意把身子往前弯,让人清楚地看到她整个的大胸乳,让那些男人大吃眼睛冰淇淋。我很恶心,这女人大概用惯了这种方法达到目的,毫无羞耻。
丽莎的报告倒是有模有样,实验做得不错,讲得也头头是道,很有些研究员的风采,比玛丽亚强太多了,本来对她的自傲很有看法的我不禁佩服起她的工作能力来了,倒奇怪觉得她怎么会和玛丽亚这样的绣花枕头混在一起。丽莎后来离开了课题组,到公司的IT部门为公司专职做幻灯片,她的电脑技术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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