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玉轻笑着摇了摇头,说:
“这话就见外了,家里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至于吃饭,也是家常便饭,不值一提的。”
杨柳心里话,自己的运气真好,遇到了一位大气的金主。
林如玉话锋一转,郑重其事,说:
“不过,我这人清净惯了,不喜欢别人打扰……”
杨柳没听明白,问道:
“杨姐的意思是……”
林如玉解释道:
“我不希望你的熟人,到家里来!”
杨柳赶紧说:
“这方面,林姐放心!我的同学差不多都回家过年了。即便开学以后,我也不会领她们来的。”
林如玉又说:
“对了,还有,杨老师,我也不喜欢别人窥探他人的隐私,这个,你懂的。”
杨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
“林姐,我只管教好莹莹的琴,其他的,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
她的表态,林如玉很满意,说:
“很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就这样,寒假里,杨柳一直在林家的别墅里,暖气十足,不必来回奔波,倒也悠哉悠哉。
一个多月的接触,林如玉很少谈及自己。
但是,杨柳还是无意中了解到,林姐好像是个律师。
林如玉的业务似乎也不是很忙,只是隔三差五才去律所一趟。
另外,这中间,有两个男人先后来过林姐的家里。
有男人来的时候,林姐从不在餐厅与杨柳们共餐。
她总是让赵姨把菜端到三楼她的主卧室。
第一位,五十岁上下,长得很富态,挺着大肚腩,像是个当官的。
不过,这个男人来的不多,也就两三次。
而且,每一次都是天黑以后才到,半夜时候,能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以及赵姨开、关铁门的声音。
杨柳判断,这个男人不敢在林如玉这里过夜,匆匆离去。
乘着夜色来,踏着月光走,典型的见光死啊。
另一位,四十岁左右,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似乎很有学问。
金丝眼镜来的多一些。
来的时候,有时候在白天,有时候在晚上,没什么规律。
金丝眼镜每一次都到第二天才走,好像这里就是自己的家。
还有一次,他在这里还待了一整天。
金丝眼镜似乎还很爱喝酒。
他每次来,都要亲自到地下室里去取酒,杨柳无意中碰到过两次。
也真是奇怪。
取酒,让赵姨去取不就行了吗?何必要亲力亲为呢?
大年初八那天下午,金丝眼镜又来了。
停下车,就上到了三楼。
晚饭,赵姨把两人份的菜,照例端上三楼的卧室。
杨柳、小莹莹与赵姨在一楼的餐厅就餐。
莹莹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跑出去玩了。
快要吃完时,杨柳很无心地问:
“赵姨,这位先生酒瘾好大呃,每次都要去酒库拿酒喝。”
赵姨忽然板下脸,严肃地说:
“小妹,林太太没有告诉过你,不该问的不能问吗?”
杨柳吓得伸了伸舌头,小声咕哝道:
“赵姨,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只当我没说。”
赵姨站起身,端起几个光盘,往厨房走去。
她边走,边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
“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好奇害死猫!”
终于到了第十一天上午。
恰好是个双休日。
李管教通知杨威,可以出去了。
领取了自己的手机等扣押的物品,办完了手续,杨威走出拘留所监舍区的大铁门。
他的身后,是灰色的围墙,围墙上扯着电网。
监舍区的四角,是高高的了望哨。
武警战士持枪而立,如鹰一般,警惕地鸷视着四周。
春风和煦,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亮堂堂的世界,让杨威猛然间有些不适应。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自由的滋味,真他妈的太好了。
“杨威----”
“威哥----”
从停车场那边走过来三人,喊着他的名字。
原来,辅导员孙伟哲与司马、欧阳接他来了。
司马一手接过杨威手中的物品,问道:
“威哥,这几天没受罪吧?”
孙伟哲找了同学悄悄关照的事儿,司马并不知道。
杨威木然地摇了摇头,说:
“倒是当了几天皇上!不过,这里的饭菜差了点,与学校的不能比。”
欧阳蓉开玩笑说:
“可不吗,都瘦了一圈。中午,狠狠宰司马一把,让杨大公子过过瘾。”
杨威赶紧问:
“孙老师,学院怎么处理我呢?”
孙伟哲像晒蔫了的茄子,说:
“走吧,上车再说!”
为了接杨威,司马特意开来了老爸的私家车。
欧阳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杨威与孙辅导坐到了后排。
司马打了火,启动车子,扭头问道:
“威哥,中午咱是海底捞呢?还是吃大餐?”
杨威哪里有胃口,说:
“随便吧!”
孙伟哲很惋惜地说:
“杨威,我也给你争取了,但学校还是开除了你的学籍!”
杨威的心,被蛰了一下,微微的痛感。
这就像有颗活络的牙齿,尽管有思想准备,但拔掉的那一刻,还是让人疼痛难忍。
司马驾着车,懊悔地说:
“这事儿都怪我,如果不理睬那家伙,就不会有这事儿了。”
几个人心情沉重,都没接腔。
司马又自言自语道:
“或者,我亲自上,也没有威哥的那个身手,那个倒霉蛋也不会摔出那么远,当然也就不会断了肋骨……”
欧阳扭过脸,杏眼圆睁,打断了他的话:
“别婆婆妈妈了,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司马只得闭了嘴。
车内再次陷入沉闷的气氛。
半个钟头后,他们来到福祥大酒店。
进到一个小包间,几个人随便坐了。
司马见几人都没有兴致,就主动拿起平板哎派,七七八八点了一大桌菜。
事已至此,杨威只得强打起精神,说:
“孙老师,我已经与丨警丨察无缘了,今天就喝点吧?”
这话确实很伤感。
孙伟哲点了点头,说:
“行,我也正有这个意思。”
司马立刻站起身,说:
“我爸的车上有酒,我下去一趟。”
不一会儿,司马提了两瓶景州大曲进来。
景州大曲,是当地的名酒。
司马把车钥匙丢给欧阳,说:
“欧阳,走时候你开车吧,我也陪威哥一醉方休。”
杨威让服务员拿来三个大茶杯。
他拧开一瓶酒,注满了三茶杯,一瓶酒恰好倒了个精光。
杨威动情地说:
“孙老师,谢谢三年多来对我的教导。我辜负了老师的期望……”
孙伟哲制止住,说:
“别再说了,喝酒吧,一切尽在酒中!”
三个人端起了杯子。
欧阳以茶代酒。
孙伟哲与司马喝了三分之一。
杨威“咚咚咚”就下去了一半。
他还要喝下去,被司马一把夺下来茶杯,说:
“威哥,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不能这么喝啊,菜还没上来呢。”
孙伟哲也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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