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哥也炒股,他们都是炒内幕,就是公司合并重组什么的消息。
没消息,没人脉,没关系,没特殊技能,例如写作,编程,体育,跳舞,唱歌等技能,基本就锁死值班了,没什么出头之日。这个就是职场规则。我也算是个中好手,一早就明白,我上班第一天就开始画关系图,收集每个人的资料,也就是我为什么和很多人接触的原因。也许就是读书时画编程流程图多了,习惯了。
熊二习惯巡视,虽然清洁工都是领导亲戚,但检查还是要的,宿舍区也井井有条,这人也算人才,但就是运气不好,站错了队,后来被免职了,这也是后话。
灵哥也是相同的命运,这也是后话。
所以站队很重要,没有远见和智慧,我劝你还是不要站队了,除非你有我的运气。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能力,哈哈
古姨和电工廖哥一个办公室,属于熊二主任管辖。古姨负责发制服箱包,也是一个资深管理员,老公是飞行员,她女儿和我是小学同学。她女儿是个丨警丨察,接120的。
古姨人很好,所以很多乘务员都认得她,快退休了,站好最后一班岗。由于年纪大,很多搬搬抬抬的工作都是廖哥和资料室的倪哥帮忙。现在我来了,所以有时廖哥会喊我去。
我也经常去她办公室,主要是护照室一个人上班没人说话,其实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一次我们科室的一个大姐上班时间去了厕所,刚好人劳主任过来视察,护照室空着,隔壁的倪哥说她去了厕所,领导不信。他非常不爽,就站门口一直等着,过了半小时,值班的凤姐才回来,确实是从厕所方向过来,这才罢手,但还是批评了几句,说上厕所时间过长。所以我们也不是可以随时离开的。
我运气好没有被抓住过。
一次晚班我正在沙发上看手机,忽然办公室窗上冒出一张臭脸,我一回头,见是李大嘴。
李大嘴很不客气的说,“你没有睡觉啊。”
真是废话,我瞪俩大眼睛怎么睡觉,大半夜的这不是吓人嘛,人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刚想发作,但还是忍了。
李大嘴从正门走了进来,“有人说你上班睡觉。我来看看。”
哈哈,半夜视察工作,要我给你发加班费吗。
“谁说的,我跟他当面对峙。”,我也不客气。
李大嘴环视一周,转身走了,留下一句话,“反正是有人。”
我忽然觉得李大嘴也不是坏人,起码没有劈头盖脸把我骂一顿,但也提醒我,有人在盯着。
有一次古姨又喊我去卸车,好大一车飞行箱,不过是空箱,所以卸的也轻松。廖哥是老手,在车上往下扔箱子,也不怕摔坏了。我只好去接。
灵哥出来遛弯,也帮手。灵哥是个会说话的主,估计以后也是主任的料,大家对他很客气。廖哥有次和我讲灵哥对他老婆可好了,每次老婆飞回来都去拎包。后来单位公派美国学英语,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为老婆报上了名。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老婆过了一年挺着大肚子回来和他离婚。所以大家都很同情他。我的同学,安全员小民也跟我说过,乘务员养不活的,但他却老是去追乘务员。坊间传闻,他追一个空姐好几年,花了15万,最后还是和一个面店老板跑了。气的小民跑去面店吃面,吃完后说不给钱跑了。哈哈。但死性不改还是找乘务员女朋友,后来十几年后没钱买房到处借钱,也问了我,我一听是还房贷,就拒绝了,后来设赌局赌球被开除了。欠了很多人钱。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把控,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也不能全怪命数,和自己也有很大关系。
例如我的另一个同学也是男乘,人家很早结婚,专心买房,30岁就千万富翁了,哈哈。
又要发制服了,要去试衣服,发制服的是莲姐,她也是民航子弟,一级职员,也是一直上不去。
试衣服那天花师傅和我一起去的,我第一次去试衣服,一大堆人在一个房间里。衣服有西装,衬衣,短袖,夏裤,毛衣,毛背心,风衣,大衣,冬鞋,皮鞋,就差底裤了,哈哈。
我在衣服堆里翻来翻去,其他都试完了,就是西装上衣很难试,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花师傅驾轻就熟,很快试好了,一直催我,说还要回去上班。我没办法,自作聪明,填了个大的又填了个小的,反正总是有个合适的,哈哈。
结果衣服发下来,大的太大,小的太小,所以只好去换,结果莲姐不高兴,说库里没有,自己去总务。我挠了头,就去找古姨,因为她经常叫我跟车去总务仓库领衣服,所以我以为她有门路。
古姨让我去找仓库一个大姐,那个大姐的老公是安全员白哥。白哥和其他三人被称为四大金刚,是资深安全员,至于为什么叫四大金刚就不得而知了。后来有一次我坐飞机,四大金刚的精哥发纸巾,我伸手去接,结果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扔到我的餐桌板上,好尴尬啊,我默默的收回手。
古姨还派了个任务给我,让我带一个新来的男乘去换衣服。
于是我们两个就步行去了总务仓库,路上男乘和我聊了一路。他说现在的年轻人可开放了,和他同房的上铺经常带女朋友来,在他上方唱鸳鸯歌,搞得床铺嗄吱作响。哈哈。
真是让人羡慕啊,我都20好几了,连个女孩子手还没摸过,他们年纪轻轻就步入社会携带家眷了。
不过他又跟我讲,他体检说是耳鸣,由于是试用期,可能飞不了了。我当时年轻,头脑发热想帮他一下。后来大学校花同学让我帮忙买打折机票,我也是头大,只好去了售票处,结果遇到小学同学小茜,机票没买成,记起他妈是航医,就把那个耳鸣的乘务员的事说了。小茜说问问她妈。我留了电话。后来真的来了电话,我转给耳鸣哥,他们讲了很久,也不知道结果。我后来还借给他1千元让他打点。后来也没有结果,可能规定就是规定,他又把钱还我。有次撞见小民,我也说了,小民问,“你亲戚?”,我说不是,“管他歌鸟啊,有事,你先忙。”,就走了。
再后来耳鸣哥就回家了,多年之后又来找我,说是在另一家航空公司做地面,请我吃饭,饭桌上有很多他的客户,也没时间和我聊,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当然这种事我再也没做过,但和他一批的乘务员倒是认识了一些,美女也有几个,哈哈。
其中就有隽隽。
人生的轨迹有时就是这样,谁也不知转角遇到谁,也许陌路,也许相遇,但都是随机运气,哈哈。
生活的年轮磨灭了人的锐气,也磨出了底气。此消彼长,事事难料。
一个下午,我正在办公室上网,忽然门口探出个脑袋,“小仔,有事找你。”
我一回头,是签派室的刘姐。
“哈哈,刘姐,来要红酒钱啊?”,我打趣道。
“快来,领导都到齐了,找你呢。”,刘姐没好气的说。
我一听,不妙,有大事发生?我也去瞧瞧。
来到签派室,气氛凝重,里面坐了很多人。我赶忙找个角落坐下。为首的是签派主任。我小声问旁边的刘姐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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