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小东,我自己来。”
江凡见我准备帮她按摩,有些害羞。
“我来吧,你自己按,按不到位置的。”
双手搓热,我在手掌倒上黄花油。
我小时候也崴过脚,自己按需要屈膝,脚需要着地用力支撑。
这种情况下,肌肉没有得到很好的拉伸,不仅按不到关键位置,然而因为脚掌用力还会导致受伤部位更疼。
江凡害羞的点了点头,没再吱声。
我拉了一个小马扎过来,坐在地上,把她的脚搭在我的双腿上,开始帮她揉按受伤的位置。
对于按摩,我有一定的经验。
普通按摩店那种培训十天半个月就上岗按摩师,是一定不如我的技术好。
民叔痛失双腿后,还连带一系列的隐疾。
截肢处关节的疼痛,就是最为明显的那一个。
为了让民叔能睡一个安稳觉,每天我都会给他按摩半个小时,日复一日,我也积累下了一定的按摩经验。
“按得很舒服,谢谢你小东。”江凡冲我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我总觉得她看向我的眼睛里,带着幸福与悲伤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很怪异。
“我再给你多按一会儿,这样消肿的快。”
我轻轻揉着江凡的脚踝,目光时不时被她这双修长笔直的雪白美腿吸引。
我想将注意力挪开,心里又一阵发痒,想要偷偷多看几眼。
“知道吗?除了那个男人之外,你是第一个摸过我脚的男人。”
江凡倚靠在沙发靠背上,拿起电视遥控器按下关闭:“那个男人以前总给我洗脚,我以为那是父爱,呵呵,全都是假象。”
感慨的说完这句话,江凡抽离搭在我双腿上的脚:“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大军在见识过我的价值后,第二天就派人给民叔办理的转院,送至我市的第一医院进行治疗。
血液科专家已经联系好,民叔转院后,专家会诊,并给民叔重新做了一遍检查。
正如江凡有句话说的很对,你在别人眼里有多少价值,别人就会如何对待你。
我一晚上给他赢了一百二十万,其中现金就有四十万,这些钱足以证明我的价值。
所以,大军也对我的价值,做出了相应的表示。
医院的费用全部是大军承担,在床位如此紧缺的第一医院,大军还托关系给民叔弄了一间单间。
除此之外,还雇了两个护工轮班,负责二十四小时照看民叔。
他们的贴心,虽源自于我自身的价值,却还是温暖了我的心,关于医院的很多事情,我想的都没有他们到位。
病房内。
民叔坐在轮椅上,面向窗外:“才出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加入赌场了?”
“嗯,在赌场赚的钱多,还有一些便利条件,我感觉比一个人混要强很多。”
我站在民叔身后,双手帮他按捏肩膀:“这年头干啥都要靠人脉,没有人脉寸步难行啊。”
跟民叔我可以畅所欲言,他像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老师,步入江湖后,我见识到很多,从中我参透了许多民叔曾跟我讲过,那时候却懵董无知的道理。
加入赌场,我只出过一次手,就分到了十四万现金,等傻强他们从黄胖子那里要回钱,还有四十万的分红。
如此一笔巨款,若是靠我一个人赌,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赢得来。
“你一个人赌,虽然赢钱慢了一些,好在自己能把握,有些人能赢,有些人不能赢。
但你加入赌场后,就都要听别人的安排,沦为他人的赚钱工具,危险也会随之更多了几分。”
民叔眺望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影,语气淡然,像在跟我讲,也是像在对窗户反射下的自己说。
民叔的前几句话我都能懂。
既然走上这条路,选择赚更多的钱,就要牺牲自己的一些东西,比如时间和自由。
我不在乎沦为他人的赚钱工具,因为我同样有利可图。
但民叔最后这一句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叔,赌场能罩着我们,为什么还会有更大的风险?”这点让我费解。
“赌场养老千这种事情,你觉得会公之于众,告诉赌场里的每一位员工吗?”民叔仰起头,斜着眼睛看我。
“不会。”
老千的身份要保密,毕竟老千做的是骗人坑人的勾当,当然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既然如此,赌场里的暗灯在不知道你身份的情况下,看到你出千,会不抓你吗?”民叔再次反问。
“不会。”
抓千是暗灯的职责,除非大军把我的身份告诉每一位暗灯。
但是,一名老千的身份告诉太多人,就会有泄露的风险,一旦泄露,赌场的名声就毁了。
赌场养老千赢自家赌客,这种消息一旦传出,赌场基本就可以宣告关门大吉了。
“那你若是出千被抓,你觉得赌场会保你呢?还是保住赌场的名声呢?”
民叔即使不问最后一个问题,我也想通了为何他会说风险更大。
确定,再牛逼的老千,在赌场的信誉面前也可以被忽略不计。
老千没了可以再找,赌场要是没了,要老千又有何用呢?
“跟赌场混,该承担的风险你要担着,不该承担的风险,同样也要承担,在赌场工作,小东,你要处处留心!”
民叔十分认真的对我忠告道。
“不该承担的风险是什么?”我问。
我刚加入赌场,为金主效力,在我的印象里,就是赌场挑选好目标,我们去赌去赢,就这么简单。
可听民叔讲了几句,我感觉整件事情突然复杂了起来。
“你自己赌,赢完钱抬屁股就能走,在赌场里,你要承受的整个赌场的勾心斗角,有金钱的地方,尤其是赌场这种现金流大的.....”
‘咚咚咚....’
民叔的话还未说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
我走向病房门,开口问道。
“是我啊小东,我来看看你叔。”门外传来余老头的声音。
“余叔,这么远还辛苦跑来一趟。”
我接过余老头双手提着的礼品,笑呵呵的道。
我并没有将医院的病房号告诉余老头,余老头来之前也并没有通知我。
想来,是从大军那里得到的消息。
“能见恩人一面,多远我都要来,何况这才几公里。”余老头的目光,始终看向民叔的背景。
我走到民叔的身边,将面向窗外的民叔转了过来,笑着问道:“叔,你还认识他吗?”
民叔摇了摇头:“没印象。”
“恩人,我是余志贤呀,十几年前我儿子打伤了领导家的孩子,对方张嘴就要讹我一百万,走投无路,我去你赌场里玩,还被你抓了老千,后来是您看我可怜,同情我,没剁掉我的手,完整的将我放了。”
见到民叔时,余老头激动的热泪盈眶,他快步走到民叔面前,伸手握住了余民叔的手:“要不是您放我一马,现在我可能早就是死了。”
“哦,有印象。”
民叔握着余老头的手,脸上越闪现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
“你最近还好的吧?儿子出来了没?”民叔出于礼貌,关系的问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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