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正当我以为这场逃亡生涯,以惊险而结束时,江凡身体一个前倾,险些摔倒在地。
若不是我紧紧抓着她的手,她肯定要摔。
“那边!”
江凡已经在压抑她面对突发状况时的声音,但在寂静的深夜里,她的声音还是传到了那群混混的耳中。
江凡的叫声,就像是信号弹一样,给这群混混提了醒,他们呼叫着同伴,朝我俩这边赶了过来。
“你没事吧?”我搀扶着江凡,问。
“没事,脚崴了一下。”
江凡摆了摆手,咬牙坚持的往前走:“快走,他们已经过来了。”
胡同里一片漆黑,尤其是我们脚下的路,在房子的阴影下,连月光都投射不到。
乱七八糟的胡同,摆放很多杂物,江凡不小心被绊到脚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背你!”
看着江凡一瘸一拐,以她的速度根本逃不掉。
我这句话不是在征询她的意见,是通知。
不等她回答,我半蹲在她前面,身手抓住了她的后膝位置。
江凡是个果断的人,在这种紧要关头也不含糊,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
“这边,快!”
急促的脚步声,仿佛就盘旋在耳边,我背起江凡,迅速朝着远处开逃。
“他往右边跑了,追!”
我刚拐在一个胡同转角,身后的混混,看到了我转身的背影,大喊着叫集同伴,追了过来。
被发现了身影,身上还背着江凡,想跑肯定是跑不过他们。
目光四下寻望,寻找适合躲藏的地方。
身上有负担的缘故,我的体力逐渐透支,脚步缓慢,呼吸反而更加急促。
我知道,不能再跑了。
再跑下去的话,连被抓住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终于,在我即将耗尽身体极限时,我找了一个适合隐藏的身形的物体。
这种东西在胡同内随处可见,只不过我觉得用它来隐藏并不安全。
我一直都想找更好的遮挡物,只可惜,找不到。
无奈之举,只能用它来掩藏,这个东西就是苞米秸秆。
九八年,城市改建的拆迁工作刚刚启动,很多城中村还没有拆迁,我们这个胡同,就属于城中村。
很多农户在秋收收割完玉米后,都会把苞米秸秆捆绑在一起,留着喂牲畜。
此时在我们面前,就有一摞被农户叠放成几捆的苞米秸秆。
“躺下,快!”
我将江凡放在墙壁的角落,催促他躺下。
“啊?”江凡诧异的指着脏乱的土地,一脸困惑。
“快呀!”
我警惕的看着胡同口方向,不停喘着粗气。
江凡不再墨迹,选择听从,直接躺在了地上。
“闭上眼睛。”
拿起两捆苞米秸秆,我将江凡的身体遮盖了起来。
隐藏好江凡,看身后的混混还没追过来,我又拿起两捆秸秆,把自己也盖在了角落。
跑是跑不掉了,现在,我只能祈祷。
祈祷这群混混找不到我们。
“李喜东,你个狗杂种,给老子滚出来!”
“李喜东,你那个当乞丐的残疾叔,死没死呀?出来,你个小野种滚出来告诉我,你那个残废叔死没死!”
脚步越来越近,他们寻找不到我和江凡,王淳带头,开始四处叫骂。
他知道,民叔是我的软肋。
以前他们每次侮辱民叔时,一向忍气吞声的我,都会疯狂地扑向他,打他!
我不允许有任何侮辱民叔,伤害民叔,这是我的底线!
“小野种,我一直有个怀疑没跟你说,你说那个老残废,能不能就是你野爹呀,哈哈哈哈哈....”
叫骂声越来越近,王淳和几个小混混已经搜到了我和江凡隐藏的这条胡同之内。
王淳骂得十分难听,刺耳的声音,让我恨不得现在就跳出去,拿起地面上的石头砸掉他满嘴牙齿,割掉他的舌头,让他这辈子都没办法骂我!
但是相比于初中时期的我,我已经成长了。
换做那个时候,他这么侮辱民叔,我就算豁出命,我也要打掉他满口牙。
但是现在,我学会了沉着冷静和隐忍。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江凡,我不能冲动,我要忍。
等我逃出这里,等我有钱有势那天,我一定要王淳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我不能急于一时!
我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忍着胸口熊熊燃烧的火。
终于,他们似乎追累了,也骂累了,在找寻无果后,渐渐走远。
我和江凡很默契的都没有轻举妄动,足足又多等了十分钟,确定对方是真的走远后,我推开挡在脸上的那捆苞米秸秆,从地上爬了起来。
“凡姐,他们应该是走远了。”
我拍着身上的灰尘,走向江凡,把她拉开最上面的那捆秸秆。
“噗!咳咳咳!”
在我拿开秸秆后,江凡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灰,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拍打她后背的灰。
“脚怎么样?还能走吗?”我问。
“咳咳...”
连续咳嗽了好一阵,江凡咳的眼泪横流:“这破玩意怎么这么多灰,差点没呛死我。”
江凡抬脚踹在苞米秸秆上,把它当作撒气桶。
啪打掉身上的灰,江凡试着走了几步。
一瘸一拐,表情又很是痛苦,见状,我干脆再次蹲在她的面前:“上来吧,我背你回家。”
“那就谢谢你了呗。”
江凡嘿嘿一笑,趴在我的身上。
先前因为形势紧迫,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逃跑和身后的追兵身上,并没有在意身后的江凡。
这一次,当江凡趴在我身上时,我明显感觉到两团柔软。
软绵绵的,压在我的背上,格外舒服。
我知道那是什么部位,情窦初开,又从未尝过禁果的我,顿时臊红了脸。
“小东,你的脖子怎么突然这么烫呀?”
江凡双臂从后面搭在我的前胸,手臂处的一部分,还是会接触到我的裸露在衣服外的脖颈。
“没,没什么。”
我尴尬的笑了笑,这种事儿可不经说呀。
“快说!”
江凡用手掐住我的耳朵,逼迫道。
“疼,疼。”
“说不说!”
在江凡的逼迫下,我只能小声的嘀咕:“就是那个,你的那个吧,挺软挺大的哈....”
回到家中,我将江凡放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
“小伙子,你这体力不行呀。”
一路享受私人马车待遇的江凡,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儿,点评我。
“你行你背我试试呗。”
我没好气的嘟囔一句,一屁股坐在地上。
喘了几口粗气,我看向江凡的脚踝,她的右脚脚踝位置,已经肿了起来。
“你家有黄花油吗?”
江凡的脚已经肿了,需要用黄花油揉开,否则只会越肿越严重。
“没有。”江凡摇了摇头。
“我去楼下买。”
说完,我直接下了楼。
黄花油这种东西,还是很普遍的,除了药店,大小商店均有售卖。
回到楼上时,江凡已经把那套丨弄丨脏的衣服换掉,穿了一身睡衣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
“回来了。”
“嗯。”
去洗手间洗了一下手,我拧开黄花油的盖子,蹲坐在江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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