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切一声,“翻不翻有用吗?”
说罢,他一张张将牌翻开。
三个q。
顿时,整个桌边的人全呆了。
娟姐大叫一声,“赢了,表弟你赢了。”
我转头,也是不可置信。
刘军懵了,“不可能,不可能,我刚才……”
他刚想再说,突然发现再说下去他肯定就露馅了,要是其他人都知道他认得牌,那他岂不是自己暴露了自己,如同自掘坟墓。
娟姐却是满心欢喜,一把将桌上的钱抓在手上,“表弟,赶紧去办事,误了事,不止这点钱。”
刘军呆呆地看着我,然后他突然将所有的牌抓起,仔细检查了一遍。
牌没问题,但他是真看走了眼。
路上,娟姐小声问,“表弟,刚才我一直在看你啊,你怎么做到的,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我淡淡说道:“都是闷牌,无非我运气好点。”
“切,吹吧。”娟姐不信,但她也不再多问。
要想对刘军的完胜,当然得充分利用刘军的性格。
这人贪得无厌,刚才和牛大力对赌那局,牛大力已输得快不行了,他却依旧下手狠宰。
这不是赌场,只是闲来搞着玩,所以一般来说只有两个人时,都会直接亮牌,谁大谁赢,何况刘军和牛大力还是亲戚。
他是那种见利忘义、杀人不见血的人。
所以,只要他有机会多赢钱,他一定会想尽办法。
我在切牌前,帮上家齐了一下牌,这时,已将牌序做了局,切牌时,谁拿什么牌已定了。
所以,几个人同时能拿到大牌,不是偶然。
之后,刘军和我对赌,因为我们一直都闷牌,赌的成本最小,而其他人想跟,就得以翻倍的投入。
没有绝对的把握,没人会一直陪我们玩下去的。
牛大力弃牌之后,离两百封顶已很近了,刘军为了赢更多的钱,开始想办法。
我要出去办事很自然就成了他突破两百封顶的借口。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看到的牌。
这副扑克背面的标记,表示花色、点数都是符号,点数标注为了与牌的花纹接近,采用了罗马数字,所以表示q的点数是xii。
我故意几次滑动最上面的那张牌,无论是上下移动,还是左右移动,看似无意,却精准到位,刘军紧紧盯住的这张牌,在我的手下,露出的始终只有x,右边还有的那部分ii根本就没看到。
因为我的动作看起来很随意,所以刘军确定他所看到的标注就是全部。
他以为的梅花10,其实是梅花q。
而第三张没露出的牌,刚好是方块q。
三张q炸杀三张j炸。
我看看娟姐,“娟姐,你演得不错,没当演员,可惜了。”
她一笑,“我给你说,七年前的时候,有个剧组到我们这来拍戏,看中了我这个院子,我当时对那些人特别崇拜,免费让他们使用,还请他们吃饭,那天喝了酒,那个导演悄悄对我说,我有演员潜质,以后成为明星也有可能,他说只要让我陪他几晚,他就帮我,切,姐我直接把他龟儿子撵走了。”
我说难怪,刚才你的演技,连我都信了。
从院子出来,我说等会去赌场时别人肯定会问我的情况,我是你表弟,过来找你是请你帮我找个生意做。
我老家房子被拆迁了,所以有一大笔钱。
我特别好赌,我妈怕我把钱拿去赌博,所以,我妈让她帮我把钱保管着,生意项目选好了,才能用。
娟姐说赌客最喜欢这种人。
我说没有赌客不喜欢肥羊的,目前的我就是一头肥羊。
“不过,不要演过了,更不要刻意说我的情况,遮遮掩掩,半隐半藏。”
她说这个她懂,然后目光看我一眼,眉目传情。
娟姐果然表演天分一流,刚才还泪流满面,要死要活,这时,已如一个风情小女人。
从娟姐家到韩家的赌场有一里多路,和娟姐的院子差不多,前面有门面,旁边有小门。
虽然天已暗黑,门面上卖烧卤的大叔忙得不行。
远远地娟姐就和那人打起招呼。
“老韩,生意不错嘛。”
老韩嘿嘿一笑,“娟子,好几天没看到你了。”
娟姐说我表弟过来了,今天带他来玩玩。
老韩指指一大排卤菜,“来,切点卤菜,喝点酒。”
娟姐说吃了饭过来的呢,我们先进去玩几把。
老韩挥挥手,“那快去,等会出来了记得照顾我生意。”
说罢,他拿起刀,利索地砍骨切肉。
小门进去之后,也是四合院。
面积比娟姐家大,摆着十几张条桌。
左侧有一酒坛,至少能装一百多斤。
上面贴了一块布,写着“烧酒”。
娟姐指着酒坛,“这酒是正宗玉米酒,免费,听那些酒客说口味很不错。”
“他家的卤菜味道巴适,就是价格特别贵,不过因为酒不收钱,大家也觉得依旧是占了便宜,当然,就算你没买他的菜光喝酒,他也不会和你计较。”
她手一指,“那个老东西,从来不买菜。”
酒坛不远,一个老头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拿着土碗,喝一口酒,然后环顾四周一圈。
看到娟姐,他大声笑道,“喔唷,我家娟妹子过来了啊,来来来,你苏叔捏两把,看瘦了没有。”
娟姐呸一声,“苏老怪,喝点马尿就不会说话了哈。”
苏老怪抿口酒,砸吧一下嘴巴,“宁愿喝酒死,不为裙下亡。”
娟姐呸呸呸几声,拉着我走进一道小门。
进门,眼前一亮。
三四百平米的房间里,人头攒动,连过道都安上了牌桌。
娟姐说一楼是普通赌客玩麻将棋牌的地方,可以打固定场,五十到一百的台费。
也可以打随打随走的组局,根据打牌大小,每圈收五到十元的台费,这个台费只从赢家收,赢钱小于五十不收钱。
二三楼环境好一些,转盘、扑克、牌九、骰子各类的赌局都有。
这上面的赌局,有专人抽水。
根据赢钱多少,五百以上抽水三个点,两千以上抽五个点。
我简单算了一下,这个赌场,每天少说也有三万以上的入账。
我问娟姐在这里经常玩什么?
她说美容店没生意的时候,就跑到一楼打麻将,想玩刺激的时候,就到三楼玩扑克和骰子。
我们来到三楼。
漂亮女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刚进三楼门,就有人和她打招呼。
有的叫她娟姐,有的叫她小娟,有的叫她娟妹儿,但不管怎么叫,都能让人感觉到,她在这里和大家很熟悉,而且关系很不错。
走了一圈,她和几个熟客打了一圈招呼。
回来时她手上竟然拿了三百块钱。
有几个男人赢了钱,看到娟姐过去,硬生生地要给娟姐喜钱,说是她带过去的好运。
好运是假,揩油是真。
摸一下娟姐的手,那些男人就会夸张地把手放在鼻孔边上,啧啧地炫耀一番。
娟姐看着手上的钱,笑着,“以往,老姐才不稀罕这点臭钱呢,可今天不一样,它可是我们的本。”
我对她说,“到右边第三桌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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