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可不是地痞流氓能比的了的。
一切都很顺利,亲戚来到也差不多了,眼看着就要到中午头了,这边安排人员祭奠后,就算是开饭了。
苟且这边都是大锅菜,一勺子肉,一勺子菜,馒头随便吃,酒也给准备了。
这里就不得不说,红白理事会的好处了,每个村上都有几个会做饭的,如此一来原来做包席的人失业了,锅碗瓢盆都兑给了苟且,苟且就往外租。
苟且吃饱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给火葬场的灵车打了电话催他快来。
苟且也有自己的灵车,但是今天他不怎么在状态,徒弟又请假了,这钱就让给火葬场了。
灵车来了,就开始准备起灵!
“起号~”,红白理事会里面嗓门最大的人嗷的一嗓子,院子外面的炮就响了起来,唢呐也吹了起来。
死者被亲朋好友抬了起来,身子底下的床被帮忙的人抽了出去,床尾放着的一袋粮食哗啦就洒了一地,这代表走的干净,粮食够用。
抽出来的床直接就被等在房顶上的人拉了上去,这张床的寿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死者被抬上了救护车,孝子已经开始祭拜了,可这灵车走不了了。
原因为他,死者的身份证找不到了!
张树远也顾不得祭拜的事情,帮着父亲找了起来,可找到最后也没找到。
“这个咋整啊?”,张树远的父亲气的直拍大腿。
苟且忽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先不论真假,去给老爷子说一句。
“二爷爷,你拆开你的枕头看看。”,苟且凑过去小声说了一句。
张树远的父亲一愣,转身就进了屋,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身份证和户口本。
有了证件,灵车就发动了,孝子跟着送了一段路程,就调头回来了。
孝子去吃饭了,张树远的父亲却把再想去吃一碗大锅菜的苟且给拉住了。
“大苟,你咋知道身份证在我枕头里面呢?”
“二奶奶给我托梦了,她还说……”,苟且也不管老头儿信不信,反正自己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了。
老头儿没说话,只不过把手里的存折握的更紧了些儿。
酒足饭饱,苟且提了一些剩菜回家喂狗去了,旺财吃的很欢,想必这段时间也是累着了。
“狗儿哥,你爹到底是谁啊?你这个熊样子根本就不是细狗啊,你能不能别祸害母狗了,你再搞死一个,我就给狗肉馆打电话,你信不信?”
苟且的威胁只换来了一个白眼。
他也就是痛快痛快嘴,旺财可是师父留下的,还让苟且喊狗儿哥,狗儿哥问他为啥,师父告诉他,旺财灵智全开,能救你的命。
灵智全开苟且是相信的,毕竟这个家伙真的什么事儿都懂,但救命这个事儿就有待商榷了。
反倒是苟且不止一次的救旺财的命,每次它干死人家的母狗,都是苟且赔的钱。
苟且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再次去了张树远家,骨灰已经接回来了,放了把椅子就摆在灵堂之中。
长明灯还亮着,香也续着,其实没啥大问题,苟且完全不用来,但他师父的话他记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晚上是唢呐班的专场,这时候来拜祭的都是村上的左邻右舍,三五成群的来祭奠一下。
同时也是传授这种礼节的好时候,年龄大的会借助这样的机会给年轻的教一下,毕竟机会不多,都得珍惜。
唢呐班挣的就是今天晚上的钱,吹得很卖力,毕竟他们行业也内卷的不行。
既然是教学,肯定会有出错了,今天晚上还可以,教了五个人,才两个出错的,也算是比较有成就。
临了临了了,村长不知道怎么又瞄上苟且了。
“大苟,你给来个二十四拜,让这些年轻的学学!”
“五爷,别闹,我一小孩儿怎么教他们啊,还是你来吧!”,苟且不愿意显摆。
“哟哟哟,还摆上谱了呢!”,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苟且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小学同学张征,这个家伙长得白白净净的,坏心眼一堆,小学就扒女生裤子,让苟且看见给打了一顿,从那儿开始就记恨上了,听说大学毕业找了个白领的工作,收入还挺高。
原本这次回来想要显摆显摆,但一聊天才知道苟且一个白事就挣好几千,比他挣得多的多,他心里自然是不平衡了。
“你倒是想摆谱,你也得有那两下子才行!”,苟且一个干白事儿的,嘴上功夫自然是差不了。
“哟哟哟,能耐的很啊,可惜我用不上你!”,张征也是不服气。
“你是用不上啊,你奶奶呢,快了吧?”
“你诅咒谁呢?”,张征生气了,想要冲过来,被其他人给拉住了。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我给大家来个二十四拜!”,村长一看两个人不和,也赶忙转移了话题。
周围的人喜欢热闹,纷纷叫好!
看着村长一步一拜的像模像样,苟且心想,不愧是一年死了十八个人的村,这礼节绝对到位。
村长拜完了二十四拜已经出汗了,赢得了一片叫好。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完了,可谁寻思张征有点飘了,竟然还敢挑衅。
“看看五爷多厉害,不会就别摆谱!”
“……”,村长没说话,而是看了看张征的父亲,结果发现他也嘚嘚瑟瑟的,觉得他儿子给他长脸呢。
周围的人都没说话,乐得看这个热闹。
别人不说话,主家二爷爷可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张征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小张征,你别管人家,来给你二奶奶来个十二拜,我就算你本事!”,二爷爷知道别说十二拜,八拜他都不会,因为他这是祖辈传,他爷他爹就不重视这个,而且从来不给别人帮忙。
“二爷爷,我……我还小,有我爹在,我没学这个,不像某些人没爹,不得不会!”,张征这话恶毒至极。
“那让你爹来!”,二爷爷也被气疯了,在人群里寻摸张征他爹,找到了之后,一把就拉过来了。
“张发,你来给你二婶子拜一拜!”
“我……我多磕头,我多磕头!”,张征的父亲也知道这个老爷子的脾气,奈何自己根本不会,就一个劲儿的磕头,惹得院子里的人哄堂大笑。
张发磕完了头,就带着张征离开了,临走前,张征瞪了苟且一眼,苟且回敬了他两眼。
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儿了,除了守灵的孝子贤孙,其余人都离开了,苟且也开着车回家喂狗去了。
电动车在门口放着,显然是翠姐下班回来了,一想到翠姐,苟且就有了反应。
奶奶的,什么时候才能破处啊!
师父活着的时候,不让苟且接近女色,没说什么原因。
临死的时候,苟且问他自己能不能结婚了,师父瞪着大眼,还没回答,就走了。
处理完师父的丧事,苟且专门问了杨叔,杨叔当时就要带他去洗脚。
可想着师父刚刚去世,怎么也得守孝一年吧,也就忍过来了。
当然了,这一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和翠姐已经挑明了关系,毕竟她老公死了这么多年,她也寂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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