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还非常郑重的强调了一句:“舒舒,你从来都是第一个。”
“第一个”,这三个字落在南子舒的心里竟让她起了一种异样的情绪——一种占有欲作祟的情绪。
“他属于我”,这句话突然就占据了南子舒的大脑。
这个稍显强势的想法让南子舒本能的失了神。
“舒舒,舒舒......”
直到凌北晃了晃南子舒的手臂,语气有些急切地唤了她两声,南子舒才猛然缓过神:“啊?怎么了?”
“这话该我问你啊?你怎么了?想到了什么这么出神?”
凌北轻笑一声,给南子舒夹过一个她喜欢吃的鱼丸,脸上却还留有方才担忧的神色:“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吃完我就送你回去吧?”
“啊?噢,好。”
南子舒似乎还有些沉浸在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里,于是她便主动寻找话题,企图抹消自己略显怪异的想法:“欸,之前你不是说有事要当面跟我说吗?还说是‘大事’,说来听听,我看看有多大。”
被南子舒这么一提醒,凌北也想起来今天下午方嘉铭给他下派的“任务”了。他下意识地直了直身子:“噢,是......是有个事。”
南子舒看着凌北这么不自在的样子,不禁疑惑更甚,随手拿起一次性塑料杯抿了口水:“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
“我妈想见你。”
“噗......”南子舒一口水一滴不剩地全喷了出来:“啥!?”
凌北赶紧将纸巾递过去,顺便解释道:“周六是我姨父的生日宴,我妈让我带你过去。请柬上都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不是,意思是还不止伯母一个人要见我,我还得陪同你一起参加宴会!?”南子舒一脸被雷劈过的难以置信。
“阅读理解满分。”凌北无奈地点了点头。
南子舒直接哀嚎道:“怎么会这样!?伯母为什么急着见我啊?不会是想泼我一脸水,再给我甩个五百万吧?”
听见南子舒畅想的“狗血”桥段,凌北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还笑!你倒是说说,伯母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南子舒有些羞恼地轻轻打了一下凌北的手背。
“行了,你用不着担心。”凌北重新反手握住南子舒,“我妈让我小姨他们把咱俩的名字写在同一张请柬上,就是认可你是我们家人的意思。”
“什么!?不行不行,这个问题更大。”南子舒连忙摆了摆手:“我们俩这才哪到哪啊,怎么就要见家长了!?”
“舒舒,”凌北突然说得一本正经:“首先现在不是封建社会,谁说见家长就一定得要谈婚论嫁,我见你妈的时候我们俩还没在一块呢。”
南子舒微微点头:“这倒是真的。”
“其次,”凌北勾了勾唇角,声音压低:“你不想嫁我还想嫁谁?”
“凌北!”又双叒叕被调戏的南子舒鼓起脸颊:“就冲你这个态度,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嫁你!”
凌北却依旧笑得有恃无恐:“口是心非的小海豚。”
吃完麻辣烫,凌北就将南子舒送回了陶山小区。
“舒舒,”在小区门口分别的时候,凌北叫住了准备直接走进小区的南子舒:“周五下午有空,我陪你去选礼服吧?”
南子舒犹豫了一下,随即对凌北笑了笑:“要不就交给你吧,我也不太会挑衣服。你的眼光肯定比我好,只要你挑的我都喜欢。”
“那好,周六下午我早点来接你。”凌北也没多说什么,微笑着点头应下。
随后他又看向南子舒,关心道:“真不用我陪你上去?”
“不用啦,这条路我不用眼睛都能摸到。而且你不是不喜欢黑吗?我们楼道的声控灯都坏了好久了,你到那边再不舒服,就更没必要了。”
南子舒冲他招招手,示意凌北早点回去。
一直目送着女孩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的阴影里,凌北才长舒一口气,然后驾车离开了陶山小区。
第二天下午的董事会,进行的倒是异常顺利。
“......以上,就是公关部调查到的所有关于现任设计部总监李简买卖职权、非法谋取公司财产、压榨公司员工等渎职行为。”
公关部门的发言人员将调查情况汇报完毕之后,凌北就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任钦,将法院起草的裁决书下发给各位董事。
“各位看看吧。也可以说说,对于世扬这么多来养出了这么个白眼狼,是什么看法?”
董事会的高层都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对于这种事情倒还不至于一惊一乍的。
坐在首座的凌北手里有节奏地转着一支钢笔,眼神装作无意地掠过在座的各位董事。
最后他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他右手边最近位置的方嘉铭,母子俩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因为凌北本来在之前调查的时候,就故意把这件事的动静弄得很大,结果也是板上钉钉的。
所以这次的董事会当真只是走个形式,压根就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更没有哪个“马后炮”的人到了这时候再在董事会上做无用功。
不过凌北之前估计得一点都不差,方嘉铭的“突袭”,确实让这次没啥看头的董事会产生了新的焦点。
散会之后,方嘉铭身边果然来了一些人来“探听虚实”。
方嘉铭配合着凌北的计划,回应对方的基本上都是不置可否,顾左右而言他的简单寒暄。
有时候也会故意表现出一些引人深思的态度。
“嫂夫人,别来无恙啊。”
最后一个走过来打招呼的,就是在董事会里最好给凌北使绊子的陈山。
“大陈?”
方嘉铭闻声转头看向陈山,虽然脸上笑意不减,语气却听不出任何亲和:“是啊,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嫂夫人了呢?”
“嫂夫人说笑了,”陈山对方嘉铭的态度依旧尊敬有加:“您以前有恩于我,我怎么敢忘呢?”
方嘉铭却对陈山的话不以为然:“于你有恩的不是我,是乾杉。”
“当然,您的恩我一直记在心里,而他的恩我也会铭记于心。”
陈山礼貌地向方嘉铭笑了笑,依然坚持把这份所谓的“恩情”清晰的划为两份。
并且似乎是用了两种不同的情绪来描述。
这种细微的语气差别依旧被身边的凌北精确地捕捉到,也让他猛然想起了前些天在总裁办思索过的那个问题。
凌乾杉的死因。
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凌北还沉浸在这个沉重的问题当中。
“小北?”方嘉铭的轻声呼唤拉回了凌北早已飘远的思绪。
“嗯?妈,怎么了?”凌北应声转头。
方嘉铭停下脚步,环顾了一下走廊四周:“走,先去你办公室说。”
刚走进顶楼的总裁办,方嘉铭就直接靠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感叹道:“哎呀,自从你接管公司以来,我就再懒得进过高层会议室跟这些魑魅魍魉费口舌。今天可算是体验了一把重回战场的感觉。”
“嗯,那您感觉怎么样?”
凌北一边沏茶,一边笑着应答。
方嘉铭却没有任何兴奋劲,直接咬出两个字:“折寿!”
“但您宝刀未老啊!”凌北顺手给方嘉铭递过去一杯热茶,笑得有些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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