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学西渐——匈奴王子的传奇人生》
第13节

作者: 我心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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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校尉看了一眼都成等随扈,似乎有些意外的样子。羌师卢在一旁说:“这些是在下的随员,在此等候在下就可以了。”
  “那也不必,只是使君只见刘公子一人,其他人可在后院等候,有酒席安排。”说着吩咐门前的守卫将都成等人带到后院。
  “如此就多有叨扰了!”羌师卢拱手道。
  “刘公子不必客气,请随下官来”

  羌师卢将马缰交到都成手上,随那校尉进了馆。凉州刺史的敦煌别管只是一所两进的院落,校尉所说的后院和前面这两进院落并不相连。在第二进院落的正厅屋檐下,站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隐隐有一股凛然盛气,不问可知,此人正是凉州刺史张轨。羌师卢紧走两步上前躬身施礼,“化外草民刘昌拜见使君大人!”
  “刘世侄不必客气,当年士彦在洛阳曾与令叔元海公同殿为官,世侄金枝贵胄,屈尊来此实是蓬荜生辉,士彦未曾出迎,还请世侄见谅!”
  “使君大人这是哪里话来,草民到此多有叨扰了!”
  两人相互谦让了一番,最后是张轨在前、羌师卢在后,进了中厅,分宾主坐下,一名近侍奉茶后退了出去。
  ……

  历史链接:张轨字士彦,刘渊字元海
  日期:2012-03-10 21:55:06
  “所谓不敢为天下先,是说我等操黎明百姓生杀大权的人,能够做到退居守下,不与百姓争强,不把自家的利益凌驾于百姓的利益之上,不把自家的意志强加于百姓。如此方为兴邦之道。
  日期:2012-03-11 00:15:47
  “是《道德经》。此书相传为中原周朝的老冉所著,文辞精妙,其中颇多治国兴邦的道理。譬如,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技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日期:2012-03-11 11:16:44
  57、
  两人坐下后,张轨上下打量了一番羌师卢,他内心很奇怪,何以这样一个少年竟然会得到鄯善王的亲笔推荐?是因为他显赫的家世吗?照说刘渊虽然据有中原半壁,但自己的河西四郡因为和中原隔着黄河,基本上没有受到中原战乱什么影响,倒是中原的许多望族因为避乱,携家带口迁徙至河西,这些人不但带来了大量的金银,还带来了中原的文化。河西四郡这几年又是风调雨顺,各方面实力在不断增长。两年前,自己在姑臧大破来犯的鲜卑人,斩首鲜卑叛将拔能,并挥师穷追鲜卑千里,俘获人口十余万,威震河西。皇上遣使祝贺,加安西将军,封安乐乡侯,邑千户,照说实在没理由需要巴结面前这个少年。何况刘渊现在已是公然叛晋,而自己却是屡屡发兵勤王,和刘渊实在不是一股道上的两种人,倘若因为这个少年是刘渊的侄儿就要礼若上宾,那就实在是很荒唐了。

  想到此处,张轨又有些懊悔,或者应该派一个牙将先探探这个少年的底细。可是转念一想,既然鄯善王让自己以上宾之礼待之,想必自有鄯善王的道理。与其在心中揣摩,不如直截了当。
  “鄯善王信中说,刘世侄只是借道敝处,下一步还要去中原,但信中表述模糊,语焉不详,刘世侄是否可将行程告知士彦,士彦也好提早安排。”张轨问道。
  “回将军,在下只是途径贵处,原本不欲叨扰将军。只是阳关封关,鄯善王开出路引之后,尚不放心,又给将军写了亲笔信,在下这才有缘得睹将军尊颜。”羌师卢的回答中规中矩。
  日期:2012-03-11 11:35:57
  58、
  张轨略一思索说:“中原目下战乱频仍,不知世侄此时赴中原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紧要的事情是没有的,只是在下自幼钦慕中原文化,尝闻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无万里践行,书读得再多也是无用。且在下所居化外蛮荒之地,难觅名师指点,所学难免疏漏甚巨,此赴中原也想遍访名师,指点所学的疏漏。何况在下与康居公主的婚期就在明年,一旦成婚,再想出门就多有不便了。因此,也就顾不得中原战乱了,总是一路之上多加小心便是。”

  ……
  两人接着又说了一通客套话,张轨就安排布宴了。张轨借口身体不适,安排长子张寔陪宴。待张寔和羌师卢出了中厅,从中厅的后账转出一人。
  此人是少府司马杨胤,是张轨的重要谋士。杨胤对张轨说道:“明公如何看待此人?”
  “一个读了一些书的寻常少年而已。”
  “明公差矣,吾观此人骨相清奇,且胸怀大志,绝非等闲之辈。”
  “哦,先生请讲详细”
  “明公可以仔细回想一下,此人不过一十六岁,何以鄯善王会如此重视?亲笔写信给明公,此其一。其二,明公再仔细想想有过哪家的少年如此沉着,可以和明公对答如流。”
  “先生不说,我到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些,现在想来,这个少年确有不凡之处。在对话的过程中,我还真没有把他当孩子。还有,鄯善王的亲笔信绝非伪造,可是以鄯善王的身份,何以会为这个少年所用,的确是令人费解。以先生的意思,我们下一步当如何呢?”

  杨胤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掌比了一个“杀”……
  日期:2012-03-11 11:39:10
  59、
  杨胤的举动令张轨感到有些意外,在张轨看来,羌师卢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比较聪颖的少年而已。何至于要对他开杀戒,因此,张轨问道:“先生为何要杀此人?”
  “明公既然已经知道其叔是刘元海,而刘元海已经叛晋,则杀此人是顺理成章的。但这还不是我建议明公杀此人的主要原因。”杨胤答道。
  “先生的主要原因又是什么?”
  “此人将来必成大器,是我中原的大敌,此时不杀之,将来待此人羽翼丰满,必成大患”

  “愿闻其详,先生请讲”
  “鄯善王能够屈尊为这少年引荐,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少年一定有一些超常的举动折服了鄯善王。”
  张轨一脸迷惑的看着杨胤插话道:“这又还何以见得!”
  “从鄯善王的信中看,这个少年和鄯善王不过是初次见面,明公你想,鄯善王为何要如此殷勤?”
  “莫非是为了这少年的家世考虑?”

  “非也,少年的父亲远在鄯善万里之外的塔城,少年的叔叔刘元海和鄯善隔着河西四郡,鄯善王有什么理由为了这样两股势力就向这少年示好,不但鄯善王向这少年示好,鄯善王更是希望明公也将这少年待若上宾,如果单是为了这样两股对鄯善几乎没有任何影响的势力就有如此举动,明公觉得有此可能么?”
  日期:2012-03-11 12:01:51
  “施主差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何则为色,何则为空?”
  众人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羌师卢看看眼前的和尚,又看看和尚背后弥勒佛雕像说:“世相无佛,佛无世相;汝佛何喜?汝佛何悲?”
  此言一出,那和尚顿时愣在当场,过了好一阵子,那和尚才竖起右掌,念了一声佛号后说道:“这位小施主,年纪虽幼,没想到竟有如此悟性,如皈依我佛必然可成正果。”
  ……

  日期:2012-03-11 22:4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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