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愿为妻,却为我生子的女人》
第36节作者:
小.楼 我不管不顾,执意地寻找她的嘴唇,最终她不再挣扎,环抱着我的脖子,我们一起抒发一个月的思念.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恋爱是这么的甜蜜.
当然没有发生太多的事情,我们就并排靠在床上,拉着手,一直没有松开,彼此都不时地转下头看着对方然后说句话,长时间都没说话我就会凑过去亲一下她的嘴唇,她再让我亲到之后会说,讨厌.然后推开我的脸.
她问我:学会开车了吗?
我自豪地说:还学会了撞车了呢!然后我把那天撞车的前前后后仔细地告诉了她,她紧张地攥着我的手,手心已经出汗了.一直听到老四与普桑司机狡辩的时候才笑出声儿来,说道:你的这帮哥哥真都挺逗的.
我说:恩,尤其老四,太逗了,跟他说话就跟听相声是的.哎,你知道吗.他文了个招财猫,还问文在胸脯上乐死我们了.
到这里,英子转过身,示意我脱掉上衣:我看看你的文身.
我的上身有很多处疤,有打架留下的,有小时候淘气划的,也有高中时玩摩托车摔的,英子第一次看到,她用手抚摸着说:有这些了,你还觉得不够吗?
我没明白什么意思,疑惑地望着她.
她叹了口气,又摸着文身说:挺好看的,我挺喜欢.然后换了一副快乐的表情,伸出五个手指一伸一屈地问我:这是什么?
我紧紧抱着她,对她说:我之前答应你的一直没有做到过,文的这个海马是让我最后悔的一件事.但好在,文了之后我明白了很多问题.我以后会好好对你,不再像以前那样混蛋了.
英子推开我,然后用一只手掌摸着我的脸说: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别再惹祸,别再出事儿.
我用力地点点头说:放心吧,这些话我最后一次和你说,你看着我以后怎么做就好了.
我隐瞒了我哥文身的事情,我不想让英子知道我今天能这么安静地抱着她是因为我不想我哥的悲剧再重新上演.我宁可让她认为是她的爱情让我感动而变得懂得珍惜.
当晚我最后一次亲吻英子的嘴唇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禽兽在浴室里将近一个小时了.我指了指浴室,英子吐了下舌头,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关房门时又冲我伸出五个手指做着海马的动作.
我推开浴室的门,光着屁股的禽兽躺在浴缸里已经睡着了,我用脚推醒他,他激灵一下,然后迷茫地看着我,笑了.
最后他站起来围着浴巾,跳了一下:哦耶!
[三十三]示爱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窗外有皎洁的月光,静静的风,有虫吟和蛙鸣,我像当初的禽兽一样坐在窗口,看着冷刷刷的夜,抽着烟发呆.
禽兽睡前我们曾聊了一会,他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决定要和英子在一起?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问.他说:其实和女人在一起代表着要放弃一些东西.因为女人一定会和你的生活产生出入,甚至是矛盾.
我明白他说的,我也做好了这个准备,我之前的生活可谓一塌糊涂,英子的出现使我从一个即将一脚踏进漩涡的纨绔子弟及时悬崖勒马,尽管即使到了今天我仍旧不会看不起流氓仍旧认为流氓有流氓的道理,但我万分庆幸我到今天不是个流氓,我拥有一份安稳的工作和生活,那么我要感谢那个夏天.
那个晚上我的脑海里经常浮现英子精致的嘴和小梅男朋友勒的发紫的手.小梅难朋友叫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暂且就叫他某男.某男勒的发紫的手指提过很多次了,最初我以为那是这个男人傻,后来以为是小梅不懂得心疼人,那时我觉得爱情并不单单只有付出,说不索取的都是伪君子,但某男改变了我这一看法.
爱情,可以是我痴痴地看着你一言不发,然后傻笑,你问我干啥呢?我说,我爱你.
这像极了张楚的那首<爱情>:你坐在我对面,看起来那么端庄,我想,我应该也很善良;我打了个哈欠,也就没能压抑住我的欲望,这时候我看到街上的阳光,很明亮…这是一首我至今耳熟能详的歌,也是那个时候听的歌曲中唯一能记得全部歌词的一首.张楚苍凉的歌声及最后枯竭的口哨声,一个又一个爱情在风中摇曳不定,像一把荒芜的稻草.
不管我的爱情是稻草还是磐石,我都觉得这不是真正的爱情.因为,我从未真正地为英子做过什么,甚至从未对她说过我爱她.
喔,我可爱的姑娘,我要为你做点什么了.我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脸,说.
次日英子见到我的时候问我: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没睡好吗?
我说:禽兽打呼噜,加上我对你的思念,彻夜未眠.
英子表示不相信,我说:你问禽兽.
禽兽蹦了一下:哦耶!
他绝对的精神有些不正常.
吃过早饭,大家出发,奔向我生命中第一次攀爬的高山.
我不善爬山不喜爬山,原因只有一个,我恐高,而且恐的厉害.当时我们爬一个悬崖峭壁一样的,几乎是个景区都有同一个名字的,叫做一线天的地方,我看着两旁郁郁葱葱的树和嶙峋的石头,吓的快哭了,手紧紧地抓住栏杆,腿不由自主地打哆嗦.禽兽的胆子很大很大,他翻过栏杆站在峭壁上让我给照了张相片,还伸出双臂张牙舞爪,那很像几年后<泰坦尼克号>里露丝站在船头的造型.我问他怎么会摆出这么二逼的姿势,他说:聂冰在外很无聊,她需要调剂.
写到这里想起去年带着小宝和几个朋友去十渡玩,其中一个大我十岁的老领导执意要去蹦极,我支好相机准备抓几个漂亮镜头.小宝在后面抱着我的腰问我:你爱我吗?我变对焦边说:不爱.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说爱,她一定会要我去蹦极来证明.那怎么行,会死人的!我死了谁来爱她呢?我用狡黠的借口不止一次这么拒绝过小宝.当然,她也从未为难过我.
而,如今,我的爱人如果看到以下一段…会咋样呢?
还好,这是一部小说.(:
当时我受了禽兽的鼓舞,加之头一晚上的苦心思虑,我觉得,我得寻找一个机会对我的姑娘表达爱意与忠诚.于是我顶着惨白的脸色和颤巍的双腿爬过栏杆,他们没觉得我蹒跚的步伐有何不妥,反倒只是认为那是我一如既往的楼清儿特有的飘逸步法.所以禽兽看到我双脚着地的时候喊道:哦耶!
我恨禽兽,他总是在我万般犹豫的时候把我顶上风口浪尖使我没有退路.我只能,向前,向前!
用了三分钟,我到达了禽兽拍照的那块石头,那块石头后面就是悬崖,左面是一块斜立着的石头,上面写着三个字:将军峰.这三字是禽兽照片的背景,我楼林要干的,一定是要凌驾于别人之上的.于是我往手心吐了点唾沫,搓了搓,他们都看的出来,我要蹦到距离一米半以上的,对面那块斜立着的,脚下就是悬崖的,写着将军峰三个字的石头上面去.
所有人都在阻拦我,高声呼喊我,我听不到,我的脑袋已经被血充满了.我踩着脚下的风和树叶喊道:英子,我爱你.
然后真的跳了过去.
哦耶!
感谢主,阿门,阿弥陀佛,上帝什么的,我没掉下去.
我真吓得不清.
之前只有腿在哆嗦,现在连手,包括嘴唇都在哆嗦.英子急的快哭了,冲我挥着手喊道:你快回来呀.我故作镇定地坐在石头上,其实很大原因是因为我站不起来,也不敢站起来,然后我用颤抖的声音问她: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英子说:啊?现在听得到,刚才你跳的时候没有听到…
我操
我咽了一口苦涩的唾沫,冲她喊道:我刚才说…说…你…帮我照张相!
有些话我只有一次勇气说,可能你没听到,但我说了,我知道了,就好了.尽管这样,我心里还是感觉很憋屈,像小孩子一样的委屈,我费尽力气做了这么一件事,你却压根没有感受到…那种失落感我不想再尝试.所以当时我扭着头看着山那边的风景,努力忍着自己的悲愤不表露出来,禽兽适时按下了快门.
他们都以为我在摆姿势吗?
我突然想起了我哥,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从不在别人面前表露悲伤的.尽管我刚刚的悲伤他们没有看到,并且误会成楼林在一如既往地装逼,那么更好,索性,我就这么继续装下去吧.然后我鼓起勇气站起来,冲着他们唱到:东边的太阳快要出来了.凤凰上上静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停止我歌声的原因是,我发现我蹦不回去了.
站在这块斜立的写有三个字的石头上才发现,我刚才蹦过来的石头,与脚下的石头直线距离相聚1.5米以上,却还有半米以上的垂直距离!而我蹦过来时可以忽略垂直距离,蹦回去…就不太现实了.几次地跃跃欲试,我最终还是放弃了.太害怕了,我怕主,阿门,阿弥陀佛什么的这次不保佑我怎么办?
爱情的表达需要付出这么大代价吗?我咋回去啊?还是要在这块石头上孤独终老啊?英子会给我送饭吗?没水怎么刷牙洗澡啊?拉屎撒尿别人都会看到啊..最主要的是我还没和英子真的”搞”过对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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