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愿为妻,却为我生子的女人》
第28节作者:
小.楼 他有句话想让我们给你代到.我憋的只想咳嗽,她怎么就听不出来是我呢?
啊?什么话?他人在哪儿啊?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清楚听到英子咽唾沫的咕噜声.
他说…想你了.最后三个字我恢复了原声.英子听出来后骂到:你闲的吧你,吓死我了!我还想着肯定是你打电话,你还装!我们在收拾东西呢,太乱了,听不出来.对了,你帮我个忙.
我有点急了:你行不行啊你?我这含情脉脉地说我想你了,一点反应没有不说,上来就让我帮忙?好意思吗?
英子楞了一下,然后说:对起,对不起,忙乱了.别生气.我也想你了.真的,要不怎么一接电话就以为是你呢.对了..那个词叫含情脉脉(mo),不是(mai),大学生…
哦…这样啊.你找我啥事儿?我慌乱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这事儿不是第一回发生了,上一次和她说禽兽的事儿时故意形容紧迫用了成语岌岌可危,却被我说成了危危可岌…而且用的还不那么合适…
英子告诉我,他们宿舍想美化一下,所以现在在彻底收拾,明天希望我陪他去买点桌布啊,装饰的花花草草什么的,使宿舍看起来更加舒适和漂亮.
我想了想,说:不用明天,我现在给你弄去.一会直接送你宿舍.
我想,我表现的机会来了.你们不是说楼林只会打架不懂风情吗?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
我往宿舍打了个电话,叫禽兽和书记下楼.喊上了王敏.然后趾高气昂地来到我们学校的舞厅.
似乎每个大学都会有个舞厅,那是学生暧昧滋生的主要根源地.一间大屋子,水泥地面,低劣的音响和装修,大多是几个长条桌子铺着粉色或者深绿的桌布,四周墙上挂着塑料的假藤条啊假黄瓜假花什么的.
我来的目的:长条桌,桌布,和假花.
书记按住我撬锁的手:你这样是犯错误你知道吗?
操,我怕什么?我打开书记的手:我现在留校察看,要开早就开了我了?还留到今天?没事儿.
书记又一次按住,说:不行,要真撬,就我来.
起了一阵风,我稍稍有些清醒了些,如果这样不好,我也不能让书记撬,想了想,让王敏去喊门卫.
门卫老大爷很不情愿地起来问我们:干啥?
我上去递给大爷一根烟,说到:大爷,我们是工电一班的,我们系明天开座谈会,主任让我们来借点桌子椅子什么的装饰一下…
大爷拿出一个小本:好,登记一下.什么时候还?
我在本上写上:工电一班,李新畅,借桌子两张,桌布两块,塑料花若干…
书记他们强忍着笑,帮我一起胡乱塞了几块桌布到桌子下面,然后拽了几把假花假黄瓜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抬到了女生宿舍楼.路上还碰到了李新畅,他问我:你这是干啥啊?我说:我们系明天开会用.李新畅嘟囔一句:操,跟三好学生是的,啥事都干.
我们几个这个乐呀.
英子看到之后十分惊讶,问我:你在哪弄的?我撒了当天晚上第三个谎:我们班以前做活动留下的,没用啊,都给你拿来了.我总不能告诉她是写了李新畅的名字在舞厅偷的吧?
英子点了一下:桌子不用,还缺一块桌布…
我操.所以我们又回去了一趟.门卫大爷让我改下具体领用物品的时候,我偷着写上:已归还.
大爷看都没看,合上本就走了..我这个乐呀.
今天很高兴!往往太过高兴的时候总会出点什么事儿,那就叫乐极生悲.
不卖关子了,出事儿还是因为大伟,这也是我用了这么多笔墨一直没离开大伟的原因.
我们四个回到宿舍的时候大伟已经回来了,一个人躺在床上,叼着一根没有点的烟,嘴里哼唧着:小妹妹送情郎啊,送到那大门东,一出门就赶上了下雨又刮风…
禽兽说到:咦?状态不对啊?不该这么低迷呀.
大伟斜了他一眼,没动.书记过去很关切地问:咋了大伟?不跟人去小树林了吗?
妈了个逼的!大伟突然变得暴躁:那死丫头玩我,今儿看着那男的是他对象,俩人打架了!拿我垫背!
禽兽和书记相视一笑,轻启朱唇:傻逼.然后出去洗漱了.
我也想跟他们洗漱去,可看着大伟渴望的眼神我没忍心,于是对他说:出去抽烟吧?
站在走廊的楼梯口时,大伟开始滔滔不绝.我很怕大伟喝酒,在酒精刺激下他的话特别多,而且非常不着边际,我只能哼哈的应付着却不忍拒绝,他一定是需要倾诉,因为他很憋屈.
正当他唾沫星子横飞手舞足蹈地控诉小璐如何如何不仗义,刚走到小树林就直陈只是用大伟来刺激一下吵架的男朋友时,我们系的辅导员上楼查宿舍,看到手指夹着烟.一身酒气,面目狰狞的大伟不由皱了下眉头,说了句:别在这抽烟.太嚣张了.
大伟完全没把导员放在眼里,继续跟我说:妈了个逼的,把我当什么了?看我大伟好欺负吗?操,今天也就是那男的求饶了,小逼养子,否则我今天废了他…这话是够没边儿的…
导员毕竟是导员,或许他也喝酒也泡妞也打架,但毕竟他现在是个站在两个不听话学生面前的导员,他需要尊重.而酒后的大伟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的举动使导员有些恼火,走上前来推了大伟一下:跟你说了别在这抽烟.
大伟被推了个趔趄,但他还是没有理导员,而是异常平静地看着我说:他打我?他打我?他打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伟,或者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大伟,他的手就已经揪住了导员的头发,然后拳打脚踢…
这太疯狂了…这是那个大伟吗?看来女人果真可以改变一个男人.
我总不能看着他暴揍导员吧?于是我赶紧上前拉开大伟,真的很凑巧,慌乱中我滑了一下,向前扑倒的时候我的手正好拍在导员的脸上,还碰巧打碎了他的眼镜…
于是,挣扎着站起来的导员恶狠狠地说:你们俩反了天了…
他说的是你们俩,我真冤啊.导员说完这句话,潸然下楼走了.宿舍也不查了.那晚所有人的狂欢应该感谢大伟.
回到宿舍后,大伟心满意足躺着床上流着口水睡着了,没再吐,也没再多说一句废话.禽兽看着大伟说:以后真不能让他喝酒了.今天咋这么神勇啊?敢动手了.不动则已,一动惊人啊.
我并没有太在意,我知道我在学校早就是坏典型了,何况对于揍过教务主任的学生来说,失手打了导员一巴掌不足以大惊小怪,所以想着英子满足的表情,我甜美的睡了一觉.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等待我的是一纸退学通知书.
曾经呼风唤雨的楼林,曾经开学一个月两次入院被人打成清朝人的楼清儿,曾大闹教务处狠揍教务处长的一代大学生,说被开除就被开除了?难道是被我爸言中了?
关键在于,被开除的理由如此牵强,如此荒唐,我竟如此窝囊.我只是滑倒了而已呀!
有很多事情没地方讲理去,大伟只拿到了一个记大过的处分,我端着退学通知书,哭笑不得.禽兽凑上前来问:那学费退吗?
…
这都什么人,都没有同情心的吗?
当务之急,告诉我爸.但我有点含糊,尽管我爸行为乖张有些老不正经,但是还是很严厉的,在一些原则性的问题很大程度上我还是怕他的,所以我准备迂回.告诉我妈?不行!她肯定害怕,她肯定会想,她儿子在学校都干啥了啊,都被开除了.一害怕她就会哭,一哭就没有主心骨,就会马上跟我爸控诉,这还是不行.
大家都能想到,我得找我哥.
他的电话打不通…比较慌张啊我.学校限令5天内家长到学校办退学手续,时间紧迫呀,真的到时候家长不来,往我家直接打电话怎么办?这么说起来学校管理上有很大漏洞:他们怎么不直接往我家打电话呢?难道是怕我爸再呲儿他们?那有些学生家里没有电话的怎么办呢?一帮低能的管理者们!
可不是,当时我看谁都看不上,就我聪明.
但我的确慌张了,马上学期结束了,我不想下学期就不能来上学,我不想下学期再也见不到我的兄弟,我和英子刚亲过嘴儿,如果我不能再继续上学,那么学校后面的小树林该有多么寂寞啊 …
我要去找我哥.
到了大森林,胡子头亲切地和我打招呼:小林来了.
啊?他叫我小林,他为什么不叫我大学生?为什么不叫我艺术家?他故意的吗?我看着他:胡哥.你咋不叫我大学生了?或者,咋不叫我艺术家了?
胡子头边把一张桌子推到一边边说:你像个大学生吗?干脆别念书了,跟你哥干吧!保准比你整天鼓捣破逼画儿有出息,真的.
然后他站直身子,手指夹着烟把胳膊伸直,在面前划了一个圈,最后攥了一下拳头说:真的比念书好多了,你看,姑娘大大地,钞票大大地..面子大大地…
胡哥,我打断了他.
我被开除了.我看着胡子头,努力使自己语气平静,看起来不那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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