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敲门进去的时候,李桑正陪着龚慧聊天。见着我们,赶紧起身让座,泡茶。
朱彬华连忙说:“不用!你们稍着。”
我也说:“我们也只是来看一下,坐坐就走。”
李桑说:“用不着这么着急吗?就不能多陪我们说一会话。”
朱彬华说:“龚慧,我和连长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从现在起。”
龚慧显然有点吃惊,但很快就镇静下来,说:“你是可怜我吗?”
朱彬华说:“我没那个意思,我想得很清楚,我很敬重你,只要你一句话,我会毫不犹豫的,真的。”
龚慧想了想,说:“谢谢你,留点时间给我好吗?”
我说:“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啦,这个事还得你们自己拿主意。我看这样,你们两个人先商量商量,我和李桑出去说个事。”
李桑跟着我出来,绕着操场转,她见我不说话,就说:“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桑笑了笑,说:“那就随便说说呗!”
我问:“你对李栋印象怎么样?”
李桑说:“什么怎么样,没感觉。”
我说:“不会吧,他可对你很有感觉的哟。”
李桑说:“别胡话了,我心里已经有人啦。”
我故作不知情,问:“谁呀?”
李桑说:“你!”
我赶紧摆摆手说:“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行不行?”
李桑这回很认真地说:“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明白了,说:“这是为什么呀?”
李桑说:“你跟别人不一样知道吗?你有男子气概,有主见,有能力,对人用真情,不为私利,做事细心耐心,难得的好男人,所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年头,好男人不多,能遇见的就更少了,不能轻易放弃。”
我笑了笑,说:“你这玩笑开大了,我是有主的。”
李桑说:“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说:“哪里话,我是很喜欢你,但这不是爱,喜欢与爱是不相同的。”
李桑说:“这有很大的差别吗?因为喜欢才可能产生爱,爱是无数喜欢的累积。你知道我这两年为什么不谈对象吗,我一直在等你,希望你能明白。”
我说:“谢谢你的好意,我跟你说,如果没有梅子,或许还有点可能,但我有梅子,所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李桑说:“你真的那么爱她吗?”
我说:“绝不含糊,我很爱她!同样她也很爱我。”
李桑说:“时间不能改变一切吗?”
我说:“我从来没想到要改变、要放弃。李桑,我真心地劝你一句:赶紧找一个吧,你年纪也不少了。”
李桑说:“这个不用你管!有一句话我也想告诉你:有一种爱叫付出,有一种爱叫坚持,有一种爱叫等待。”
忽然发现刘栋就在面前,我吓了一跳,斥问他:“你干嘛呢,突然冒出来,想吓人啦!”
刘栋一下楞住了,说:“是连长、李站长,吓我一跳。刚才我围着食堂、大棚、家属院转了一圈,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我说:“没什么情况吧?”
刘栋说:“没什么情况。我见着指导员啦,正跟嫂子聊得挺好呢?”
我说:“我知道了,我正等着他呢。”
刘栋说:“我看他们两个挺合适的。”
我说:“你才知道啊?完了这么着,副连长,请你送李站长回家属院,我回连里看有什么情况。”
刘栋故意说:“不是又想给嫂子打电话吧!”
我笑了,心想:这小子可给我解围了。就说:“是啊,她还等着我电话呢?李桑,不好意思,明天再聊好吗?”
李桑估计气得牙都痒痒的,但没有办法……
日期:2009-12-27 19:55:49
五十一
说办就办,这本来是我的作风,没想到朱彬华学走了。两个人认识不到一个月,就偷偷地领了结婚证,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婚礼。双方都没通知亲人来,也就是营里、连里几名干部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就算举行了仪式。当时我感觉龚慧是不是太委屈了点,私下我跟朱彬华讲到这个事。他说:龚慧都到这个时候了,能经得起折腾吗?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以后想办法多补偿一下。
我真的很佩服龚慧,她居然一点怨言都没有,心甘情愿地跟着朱彬华,并很好地适应了角色。不过朱彬华这方面做得也不错,结婚之后的这段日子,提前跟她请了产假,直接接到了连临时招待所,天天忙上忙下地照顾她。那股亲热劲,连我都感慨他能够做到如此细心和周到,这需要顶住多大的压力,一般人没有这样的勇气啊。
因为我们团今年有现场会任务,所以野营驻训安排进行了相当大的调整,时间进行了压缩和推迟,原先近三个月的驻训,实际上只出去了一个多月,六月份出去,七月下旬就回来了。中间还组织了实弹战术射击和演练,算是完成了演习任务。不过这样也好,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做现场会之前的准备。
然而这段时间里,我们营也发生了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教导员马以东因控制不住自己,在外面惹了风流债,人家找上门来了,过程是这样的:
那天马教导员叫营里文书叫到我营里,非常低声地求我帮个忙。
我说:“领导,今天怎么这么低调?还要求我帮忙,没搞错吧!”
教导员说:“是真的,这件事还真得请你帮个忙。”
我想都没想会是这么一件事,就说:“领导请指示吧,保证完成任务。”
教导员说:“这事你还不能告诉别人,一个人处理就好。”
我说:“什么事这么神秘,您就说吧!”
教导员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点麻烦。”他说了半天,绕了一大圈,我也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谁能想到那个份上。
我说:“您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讲吧!”
教导员估计也瞒不住,只好说了:“是这么回事,早两年,因为军地联谊,我认识了县城里的一个女老师,叫李婉,她男人在外面当矿工,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后来就去过她家几次。”
我误解了他的意思,我说:“这是什么事?”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自然不会想到“出轨”这件事。
教导员说:“本来不是什么事,两情相悦吧,她需要我也需要,每次我还买点东西什么的,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她问要钱,你看这……”
我有点明白了,说:“你怎么会干这种事呢?这可是火线,上面知道了还不把处理了。哎!”
教导员说:“我也是怕呀!”
我说:“行!我去说说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要求。”
她们被教导员安排在家属院里,是母女一起来的。女老师李婉有三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不错,个子挺高,据她讲有一米七五;女儿应该只有十六岁左右,但看上去比较成熟。
我说:“教导员要我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看你有什么具体要求?”
她说:“他为什么不来说,你能做主吗?”
我说:“你先说说看,我能不能做点什么?”
她说:“你知道情况吗?”
我把教导员说的简单地讲了一遍。她听完,显得非常生气,说:“这哪里是这回事!你还是走吧,让他来。”
我说:“别别别!我既来了,也是想能够使问题得到解决,您也是老师,也不想把问题弄大不是吗?”
她说:“我当然不想把事弄得太大,要是这么想,我直接报案啦。”
听她这么一说,我知道事情还真有点复杂。于是我说:“您就说说看,我保证不会乱讲的。”
她说:“我倒不是怕你乱讲,关键是丢不起这人,我儿女年纪小,这种来说出去对她也不好。”
我更不疑惑了,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
她估计也料到了,说:“这事也怪我,不该把这畜生带回家去。不错,我是跟他有那种关系,都三年多了,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他平时也特别抠,知道吗?每次他去带那么一点点小东西,还以为是怎么回事,我都不计较。谁想他打起了我女儿的主意,把她也给睡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我一听,头都大了,这是什么呀?尽管部队驻地一带这方面比较开放,也曾经听别人说过,一袋面一袋米就可以睡一个女人,小恩小惠就能养上一、两个情人。这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碰到过这种事,压根也未想过这事。
她女儿好象也不害羞,说:“只有两回!”
她说:“两回也不行呀,你这孩子!就是不学好,小小年纪别的没学会,就知道谈恋爱,以后看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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