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救时 不一样的曾国藩》
第35节

作者: 扬光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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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蓉病逝时,刘崐不在巡抚任上、退隐长沙已经两年,闻讯,不管世事的他迅速赶到接任的湖南巡抚王文韶府邸,与之一席长谈,极言刘蓉往昔之才能及乡贤诸事,王文韶于是上奏请求恢复刘蓉生前职务,得批准,之后刘蓉的专祠也在左宗棠的奏请下得建。湖南将其与郭嵩焘一并附祀于曾国藩专祠中。
  本章中多次出现郭嵩焘氏,其人其事如何?欲知后文如何,敬请关注后文。
  参考资料:龚军辉:《刘蓉:乡贤垂范亦政知》
  日期:2022-05-29 09:47:39
  不一样的曾国藩(82)
  第十一章
  筠仙早生五十年  子城乡试跃龙门
  上文说到,前文简述了刘蓉其人,接下来说说曾刘二人的“小弟”郭嵩焘。
  郭嵩焘其人
  郭嵩焘1818年出生在湖南长沙府的湘阴县,是一个在洞庭湖出口的通达之地。郭嵩焘家族曾“富甲一方”,到其父一代,家道中落。郭嵩焘比刘蓉小5岁,比曾国藩小7岁。“进学”后,在岳麓书院读书时,经刘蓉介绍与曾国藩一见如故,结为金兰。前文已知,三子性情相近、抑郁抱负,“笑谈都与圣贤邻”,自是竞相比肩圣贤,相期终生。郭嵩焘初时亦科举不顺,期间多有坎坷,至1847年才中进士入翰林院庶吉士。

  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郭嵩焘入浙江学政罗文俊幕。当时正值鸦片战争,亲眼见识了英国炮舰攻击宁波定海,早早意识到“自古边患之兴,皆由措置失宜”,由此发愿考察历史上的“中外关系”,撰著《绥边徵实》。
  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郭嵩焘中为进士时,“太平天国”即将成事。接着,郭嵩焘亲自动员曾国藩,郭氏也亲临战场。后于咸丰六年(1856年)初,奉曾国藩之命,赴浙江筹饷,顺道去了上海(根据《南京条约》五口通商,其中包括上海)。郭嵩焘来时,英法已在“洋泾浜”落脚十余年,营得有模有样。这是郭嵩焘首次与洋人打交道,有点始料不及,原来传说中“红毛”“鬼佬”也居然长得漂亮、很讲礼貌,修建房子居然也窗明几净,洋酒(葡萄酒)也不难喝,停泊在黄浦江上的船舰,尤其超乎想象。

  自上海返回后,郭嵩焘即往北京就任翰林,不久,入值“南书房”。其时,英、法诸国,要求重订条约、开放更多门户,且要使臣驻京。得不到许可时,便以武力要挟,炮舰停泊渤海,窥伺京师。咸丰皇帝命郭嵩焘参赞主持天津海防的王爷僧格林沁,以郭嵩焘已有的见识和理解,他认为“洋务一办便了,必与言战,终无了期”。
  此等思路哪能对得上“英雄阔步”之僧王,且僧王又获得庚子、辛丑以来与洋人作战最大胜利,以至举朝欢呼。对此,郭并不开心,曾国藩来信问其为何对备战欲言又止,对胜仗“无动于衷”?随之,郭嵩焘受命作为钦差稽查山东沿海厘税而遭算计,被朝廷处分,又回南书房任职。郭嵩焘请回籍,以身体为由反复告假,皇帝也觉不可思议。回湘阴仅一月(咸丰十年八月初四),郭嵩焘从朋友信中得知天津塘沽失陷、京城失陷,咸丰逃往热河(号称“驾幸”)。郭嵩焘“为废寝食”“痛悼不已”,事情发展是他早有所判的,想不到自己“不幸而言中”,而且还是“昨岁之言”。

  他因此愤然说:“诸臣之罪,岂复可逭哉!”“僧王之罪,杀之不足蔽辜矣!”他开列出“洋务四凶”,包括琦善、耆英、叶名琛、僧格林沁。他解释,之所以没有算上林则徐,是因为林则徐的人格实在令人钦敬,但处置洋务,林则徐同样不得要领。

  同治改元后,正与太平军作战的李鸿章希望借重既懂洋务且能理财筹饷的郭嵩焘。郭即复出,先作“苏松粮道”,后转任“两淮盐运使”,不到一年,朝廷任命他署理广东巡抚。同治五年(1866年),因左宗棠纠缠,也因自己抑郁愤懑请求,解职还乡,回到长沙。
  于长沙八年,郭嵩焘仰观俯察,对于家国之事,有更多思考,亦更忧患。同治十三年(1874年),郭嵩焘57岁,朝廷诏命他赴京陛见。此年二月,日本借口琉球渔民被害,兴师台湾。看来,正是此难敷衍之危机,才让朝廷想起于洋务似乎有些办法的郭氏。
  日期:2022-05-30 11:23:04
  不一样的曾国藩(83)
  第十一章
  筠仙早生五十年  子城乡试跃龙门
  唾骂声中出使又于骂声中回国

  郭嵩焘束装就道,朝廷先是任他福建按察使,到任不满三月,又紧急召回,让他出使英国。原来,朝廷因云南“马嘉理事件”,需大臣前往英国“赔罪”,此事尤其紧迫。
  出使之日,他还满怀壮志,期望引进西方治国之道,使中华振兴并臻于富强;铩羽而归后,已失去继续奋斗的信心,因而称病乞休,归隐乡里。郭嵩焘于1879年5月5日乘船到达长沙。时湘阴正发生守旧排外风潮,形势颇为紧张;连用小火轮拖带木船到省城都受到长沙、善化两县的阻止,大骂郭嵩焘“勾通洋人”的标语贴在大街之上。
  尽管郭嵩焘钦差使臣的官衔暂未解除,而自巡抚以下的地方官员都“傲不为礼”。其内心愤懑和孤寂是不言而喻的。
  郭嵩焘在返国途中,曾检阅龚自珍集,认为从中可以领悟“处小人治凶顽之道”。船到香港,郭嵩焘曾上岸与正在香港主编《循环日报》的王韬晤谈。船开行后,郭嵩焘回忆1855年在上海拜访王韬于英华书屋之景,于当天日记写道:“顷阅子潜(王韬)《瀛土需杂志》,念之恍佛如昨,距今二十五年矣。一日之雅,雨舟之谊,潇潇风雨怃然于心,诵东坡‘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之句,为增怅悒。“

  郭嵩焘自1879年黯然归国后,晚景甚为凄凉。尽管英国《泰晤士报》、上海《字林西报》载文称誉郭嵩焘,并盼朝廷起用郭氏,洋务派官员刘坤一等也一再上奏请召用郭嵩焘,但直至郭嵩焘终老于湖南老宅,再未得朝廷起用。曾力主官府应扶植私营经济、把官有资产交与商人经营的郭嵩焘,晚年三次申请开办轮船公司,第三次还直接得到权倾一时的李鸿章的支持,但终归化为泡影。本想经由考察西方强盛之道而报国的他,在“公论”大潮面前,无可奈何地成为观潮者。此种心境,他只能诉诸笔端,在晚年的一首《戏书小像》诗中,他叹息道:“学问半通官半显,一生怀抱几曾开!”不过,他也自信:“流传百代千年后,定识人间有此人。”

  光绪二年十月十七日,1876年12月2日,郭嵩焘一行从上海冒雨登舟,前往英国,正式就任驻英公使,后兼任驻法公使。在公使任上,郭嵩焘“如鱼得水”,他对西方由一知半解到一一印证,尤像海绵一样吸纳西方文明,寻找此种文明的动力,并由此自我反思,感叹国家迟暮,自己“年老失学”,连小楷日记有时一天写到七八千字。

  然而,同时发生之伊犁事件、琉球事件、中法战争,眼见国家危殆,民生悲苦,郭嵩焘又“不忍不谈洋务”。他希望人们尽快从“天朝上国”的迷思中早点觉醒,以确定增强自己对世界之了解与认知,减少因颟顸而来的自我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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