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你真好!》
第33节

作者: 走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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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业中心区的饭店很好找,只是周日的中午人很多,我们边等着上菜边聊着天。原来剑雯的工作是她未来的婆婆帮她联系的,他的男朋友毕业后竟然弃笔从戎参了军,这也是一种变通,只是剑雯住到了男友的家里却见不到男友,部队的要求很严,不得擅自离队,这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我真是佩服她的勇气,提前和未来的公婆住在一起没有心理压力吗?!

  ---他的父母经常吵架,我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她无奈地发着牢骚,看来有很多的烦恼。
  ---来,敬两位女士一杯,祝你们万事如意!---
  文超打断了话题插了进来,我们干了杯转移了话题。
  还是我和剑雯兴奋地聊着,文超只是偶尔地插几句,以前他和我很能贫的,今天这孩子倒很老实,他比我小十几天,我一直以大姐的身份自居,虽然他并不认可。
  文超去结账的时候,剑雯悄悄地问我,
  ---雨欣,有男朋友吗?---
  ---啊?---

  ---文超让我问的。---
  我刚想搞清楚怎么一回事,文超回来了,我只好装作没听见刚才的话题,和他们分手告别。

日期:2009-12-15 08:42:10

  返校
  离开学校仅两个月,再走进这座大院子,我有种近乡情切的感触。还是那条笔直的走了不知多少遍的大路,把我带到教学楼和宿舍区。呼吸着这里清新的空气,让我兴奋,甜蜜,也让我感到淡淡的惆怅和哀伤。我心虚地不去看来来往往的芊芊学子,眼光不去留恋那个我最熟悉的窗口。一切都没改变,教学楼还是那么的威严,宿舍楼还是那么的斑驳,操场还是那般大小,树木也还是到了这个季节开始枯黄落叶。一切又都改变了,那个我最熟悉的窗口不再出现我熟悉的身影,人来人往的小路上也不再有带着微笑的面孔和我打招呼,我的心底涌起浓浓密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两个月前的我不时地在我脑子里晃动,鲜明活泼,却是一个陌生的我,物是人非,青山依旧在,只是容颜改,改的只是容颜吗?!

  睹物思情,眼前的美好让我的心发酸发痛,我不在贪恋眼前的景物,它已不再属于我,我逃跑般地来到高风的宿舍楼,这里我也是两个月后的第一次来访。

日期:2009-12-15 13:32:21

  敲开高风寝室的门,他正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怎么才过来呀?让我等得什么也干不下去。---
  他抱怨地说,
  ---不是告诉你了吗?去见两个同学。---
  ---什么同学这么重要?---
  ---中学同学,那个女生我都几年没见了,她在我家那儿上的大学,找了个男朋友,毕业时就分到这儿来了,她男朋友家也真够有本事的,从小地方往大城市调,还是不入流的学校得多困难啊!---
  ---那男同学呢?---
  ---啊,他呀,我以前跟你提过的〇〇大的同学,毕业时没了联系,他竟分到了外贸口,也不容易呀!---
  ---〇〇大的同学吗?你跟他关系很好吧,没了联系怎么找到的你!---

  高风阴阳怪气,
  ---是关系很好呀,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我,大概毕业前我和他提过吧,我都忘记了。---
  我大大方方地承认,我心怀坦荡没有必要躲避他的问题。
  ---所以你先见完了他,才来我这里。---
  他满腹委屈地说,

  ---你怎么不讲道理呀,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吃了一顿午饭,我就赶过来了,现在才二点半多点儿。---
  算了,我不跟他计较,好不容易过个周日,我大老远跑来的,我拍着他的脸说,
  ---你在这儿生气吧,我回去了。---
  我装作要起身站起来,他一把搂过我,
  ---谁生气了?我还有事儿要和你说。---

  我倚在他胸前,
  ---说吧,我听着呢!---
  ---下周就是十一了,我和家里打过招呼了,一号是周五,周六,周日我们在家呆两天,周一早上坐车回来,你和单位请半天假就行,如果请不下来假的话,周日往回返,你看怎么样?---
  我就知道他要说这事儿,
  ---我还没跟家里说呢。---

  ---我给你哥打过电话了!你哥会告诉家里的。---
  --- 你先歇一歇,一会儿我们出去买些东西啊。---
  他这会儿的态度跟刚才真是判若两人,语气好得不能再好,我不忍反驳他,中午见到的剑雯一个人都能住在未来的婆婆家,我就是去见个面,还有高风陪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顺便我还可以见识一下他在家里的样子,看看他的本来面目。
  ---喂,怎么样啊?---
  ---你不都安排好了吗?我不答应行吗?---
  ---雨欣,你就听我这一次,以后都听你的!---
  高风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卷钱,里面还夹着工资条,
  ---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我还一分钱没花呢,给你保管。---
  ---你自己不花呀,我过两天也开工资,不要你的钱!---

  ---我有花的,我在外面的讲课费还剩下不少,你当管家婆好不好?---
  他腻在我耳边说,
  ---不要嘛!我只会花钱,不会管钱!---
  他把钱硬塞进我的包里,唉,竟给我出难题!

日期:2009-12-15 15:07:19

  周日的百货商场里人头攒涌,特别是食品,生活用品的卖场更是人挨人,人挤人,我在人少的家电卖场溜边,给高风家里买东西他自己看着买就行了,还非得拉上我,这是件体力活,不要说挤上去,就是看着大家挤我也觉得累。
  ---喂,给我们家买东西你怎么不出力呀,当小黄花鱼儿溜边呀!---
  高风半真半假地嗔怪着,我瞪他一眼,转身来到空无一人的柜台,
  ---拿两瓶麦氏咖啡!---
  看咱这速度不到二分钟解决问题,我转过身把两个瓶子往高风怀里一塞,

  ---给你们家的礼物!---
  高凤怔了一下,小心地看着我,
  ---我和你开玩笑呢,你买这个我们家也没人喝呀!---
  ---现在就流行这个,没人喝可以送人!---
  我板着脸说,他不再出声。

  他买了烟酒和包装好的点心,从商场挤出来已五点多了,我们随便找了家兰州拉面店,要了两碗牛肉面,他把碗里的牛肉片夹给我碗里几片儿,我又把面拨给他一些,然后低头各吃各的,他呼噜噜大口吞着滚热的面,额头渗出亮晶晶的小汗珠,我望着他憨厚的样子,想着我们五年后,十年后,甚至二十年后是否还能这样坐在一张小桌子后面,想到那时的情景我的心里也和眼前的这碗面一样热热的!


日期:2009-12-15 18:36:44

  单身同事
  单位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位男单身同事。
  一位比我大四岁,是文科出身,名叫啸文,个头不高,四方脸,眼小唇厚,鼻梁上架着度数很大的近视镜,他很幽默,又采取与世无争的态度,所以人缘很好,他对我礼貌中夹着距离感,生怕引起流言是非,我私下称他老顽童。
  另一位比我小两岁,财专毕业,大家喊他小武,又高又瘦,但骨骼发达,像个当兵的出身,眼睛不大却很精神,也架个大大的眼镜,说话做事干脆利落,很得领导欢心。私下他管我叫小丫头,我斗不过他!
  我们属于不同的科室,白天各干各的工作,很少打交道。晚上我们都住在单位,我是名正言顺地住单位,他们两人以值班的名义住单位,单位有男同事轮流值班的规定,有家的男同事就拜托他俩替换,他俩也乐意挣点儿加班费,所以到了下班时间,大家都走光了就剩下我们三人,我们也就轻松下来,三个办公室乱串。

  小武会过来问我一声,
  ---高风过来吗?---
  如果我告诉他不过来,他就会喊我同他们一起下楼去吃饭。尽管我总是嚷嚷请客,到最后总是他俩轮流结账,称我是女士,他们不能失了男士的风度。
  回到单位,他俩会在谁的办公桌上发现茶叶瓶或咖啡瓶,然后问我,
  ---女士用茶还是咖啡?---

  我第一次喝的咖啡便是这么得来的。
  我住的值班室有台电视,但我为了免于是非,重没打开看过。他俩胆子很大,会把电视搬到大些的办公室,单位的录放机在小武的办公室保管,有时吃过饭,闲着无事会租几盘好看的片子来看,记忆里有部很好看的片子《南北战争乱世情》,堪比《飘》,片子很长,场面很宏大,内容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里面有几段稍微暴露的镜头一出现,坐在旁边的小武就会一只手挡在我的眼前,

  ---闭眼,儿童不宜观看。---
  我们三人常常海阔天空地畅谈,纵横千万里,上下五千年。偶尔他俩也会给我一些忠告,比如啸文叫我到别的科室走走,小武叫我对我的科长说话要有保留等等,他俩对高风的评价都很高,说我很有眼光。
  小武曾诚恳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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