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妞坐在笼子里,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昆帕帕再也没来过,她无法确定苍图是否还活着。于是,她一直在心里想着各种自杀的方法。她不要像米莎一样活着,最后成一副鬼样子。
五个肥胖土著,各自手里拎着鞭子,像狼审查自家圈养的羊,在每一个笼子面前阔步踱过,色迷迷地打量着关在里面的女人。
花妞披散着头发,周身白莹莹的肌肤,丰满的乳部和臀部,在月光下更显得魅惑无比。五个土著几乎同时起了淫心,隔着笼子就想抓花妞的乳-房和屁股,
花妞尖叫起来,踢打那些粗鲁的咸猪手。结果一个肥土著被弄疼了手指,很是生气,随手喊来附近巡逻的卫兵,命令他们打开笼子,拽出了花妞和米莎。紧接着,就将她俩绑成了援交的姿势。
花妞几乎要发疯了。她昏迷时,已经被雾鬃部落里的小头目强-奸甚至轮-奸过。现在意识清醒的她,又怎能忍受与半带兽性的土著交媾!
她奋力挣扎,嘶叫声在夜空中回响,原始森林上空的繁星,依旧安静地眨着眼睛,犹如无数冷血看客。
花妞感到下身吃痛,一个肥猪似的土著,已经抓牢了她的屁股,兴奋地顶撞起来。另有两个肥胖土著,像争抢奶水的羔羊,跪在地上吸吮花妞的乳-头。
身边的土著士兵们看傻了,他们也被这种淫-靡的场面挑逗起了兽性,盖在裆部的兽皮,纷纷撑起老高。
一个正蹂躏米莎的胖土著,感觉出这些土著士兵有了异样,随手就拿皮鞭打他们的脸,踢他们的下身,嘴里还叽里咕噜地叫骂着。
这群土著士兵,立刻胆怯发抖,纷纷跑回了各自巡逻的位置。
苍图昨夜被“血腥小丑”打昏后,一直不省人事,仿佛是花妞在远处森林中传来的一声凄号,令苍图猛然打了个激灵,突地睁开了眼睛。
黑暗的地窖,唐休昏昏欲睡,一直照料着苍图。把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一是怕苍图脸上的伤口感染,二是怕他受了地底的阴寒。
苍图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唐休。
干涸在唐休脸上的泪痕,依旧清晰,但唐休原本清秀的脸,已是血迹斑斑。显然,他刚挨过一顿鞭子。
“我没事!一点皮毛伤而已,比起咱们在酒店挨得那一下差远了,嘿嘿……”唐休笑得时候,眼角失控地掉下了泪。
苍图现在伤势较重,唐休也是个分得轻重的人,他之前有过很多抱怨,但现在他深深懂得,苍图其实很不容易。
苍图不说话,只眨了眨眼睛,虽然眼角带着微笑,可还是令唐休看了心酸。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可你患了血癌,也不告诉我!一个人又能抗多久?还记得我们在家乡的小船上钓鱼吗?我若是哪天冷落着你,突然一转身,发现你睡着了,再也醒不来,我会多少伤心——我操心的生活就剩了自己。”
唐休抹着眼泪,责备着苍图,也是感激着苍图。
忽然,苍图坐了起来,去摸唐休的头顶。
唐休这才感觉到,苍图虽然一直盯着上方,却并不是在注目着他,听他倾诉悲情的衷肠。
苍图把一团莹光握在手里,那是一颗橡胶球,里面有一点黄豆大的光亮。而且这个荧光橡胶球上,附着一张小纸条。
唐休完全惊呆了,起先以为是一只会发光的毒蜘蛛,尾巴尖吐着蛛丝想下来咬人。等看清苍图手里竟然握着一颗荧光球,才赶忙将手在空气中挥了挥,果然摸到一根鱼线似的细绳,也正是这根丝绳,把小球递送下来。
唐休稍稍用力扯动这根鱼线,居然能够引起反应,井口上面明显有活人。
“别乱动!”苍图赶忙提醒唐休,“你来看!”说着就把那张纸条照给唐休看。
只见上面写道:“疯瞳扑克牌,已经完全控制了雾鬃部落,方圆十里杀机四伏,血腥冲天。如果你们还想逃命,就扯动三下绳子。”
苍图没有丝毫迟疑,抬手就要扯动那根鱼线,回应上面的暗号,唐休却一把将他拦下。
“等等!我白天被拽上去挨鞭子的时候,四周布满了巡查兵和守卫兵。有个光头把你的血样化验单拿给我看,逼问那是不是伪造的。我看他疯疯癫癫,性格古怪诡异,会不会正是他在井口捉弄我们?”
苍图沉思片刻,马上就摇了头,轻轻扯动三下丝线。上面很快回应,也抽动了三下。
他对唐休解释说:“那个光头,看似泼皮滑稽,实则用心极深,不会在我们身上浪费无聊的时间。无论井口的人是谁,今晚务必先逃出去,脱了身再说。”
很快,一只大筐缓缓落下,唐休仰着脖子,脸上的鞭痕似乎和他的目光一起,焦渴地望着井口。惊怕和兴奋,纠结着浮在他脸上。
“No!不要上去,逃不掉的!你们这是在自杀,自杀。”蜷缩在角落里的尼克,见苍图正要坐上木筐,立刻扑了过来,拼命摆手。
唐休一把拉住了尼克,用力按下他,“我们必须逃出去,没人愿意像你一样——我宁肯死掉!我们还有一个女同伴,我得去救她,不能让她留在这里,被畜生强bao,生他妈的野种!”
尼克内心的疮疤,似乎被唐休的无心之言残酷地揭开了,他呜呜地哭了,瘫在唐休怀里,不住地祈祷上帝。
苍图已经缓缓上去了,唐休的头顶开始掉落泥土。
“你别哭,我们不会丢下你。真的,我也会救出你的妻子。但你要冷静,冷静,保持平稳呼吸。等逃出去了,你想怎么哭都行!”唐休安慰着尼克。
涕泪横流的尼克,反而更加泣不成声。他心中的希望死了五年,现在听了唐休这些话,悲痛欲绝是他唯一的祭奠。
苍图被慢悠悠地拽上井口,一个浑身插满树枝的黑衣男子,瞪着一双猫头鹰般的眼睛,冷冷看着他。
“你是被卡萨卡打耳光的那个人吗?”黑衣男子的话,令苍图一怔。但他马上回想起来,就在两天前,土著勇士卡萨卡确实打过他耳光。
“哼!我知道你是谁了。”苍图慢慢趴在井口,也拿目光盯着对方,“你是那天打死棕发男子想侵吞宝石的冷枪手。”说话当中,他感觉到泥土里正有热乎乎的液体流出来。
“赶紧用土埋好!我本想勒死它的。这附近还有其它看守部落的土狗,”黑衣男子声音细弱,但语气严厉。
苍图立刻明白,守在井口的土狗被他宰了,而且就埋在自己身下,被体重这么一压,大片狗血便涌了上来。
“我在问你话!”黑衣男子有些焦急,再次催促道。
“不错!是我!但你来晚了,我的宝石被一个光头拿走了。”苍图心不在焉地回答,可他的眼光,也一直谨慎地观瞧四周,生怕惊扰到巡逻的野人,惹来无数淬毒的标枪和箭羽。
“人错不了就行!披上这个,跟我走。”黑衣男子把一块挂满树枝的渔网丢给了苍图,抱起步枪就要转身。
“等等……”苍图突然说道。
黑衣男子一怔,以为苍图发现了情况。
“井口下面还有活人!”苍图语调阴冷,不乏带着几丝责问。他似乎猜到了,黑衣男子有意抛弃井下之人。
“我是来找我要的人,不是来营救弱者。这是什么地方?拖长了尾巴,只会让你我送命!”黑衣男子讨厌苍图这种婆婆妈妈,更想让他提前死了那条心。
“等等……”苍图又喊住了黑衣男子。
这一次,黑衣男子真有些不耐烦,待要扭脸向苍图发作,却见他一脸笑嘻嘻,“给我一把武器,鱼要是死了,网也得破。”
黑衣男子瞄了苍图一眼,思量着他的话,却没理解到点上,但也很快拔了一支手枪给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苍图居然又说了一句。
但这一次,真要把黑衣男子的肺气炸了。周围到处是陷阱和巡逻,稍有不慎,眨眼就死无全尸。谁能承受在这种时刻聒噪个没完。他瞪着凶残的眼光,扭过脸来,却见到了自己的手枪枪口。
苍图毫不示弱地说:“救人!要走大家一起走。不然我就喊人了。”
黑衣男子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冒着极度危险,救上来的家伙会是这么固执,“两个傀儡要他干什么?!你都已经进到丛林了!”
“少废话!现在听我指挥,等逃出了这里,咱们再讲原由!”苍图嘴角泛着冷笑,枪口随即一歪,示意道:“拉绳子!”
木筐又缓缓落进井底。
“下来了,下来了……”唐休抱着尼克,兴奋地喊着。尼克也高兴地擦了一把眼泪,再次感恩他的上帝。
“你先上去。记住了,一切听苍图的指挥,”唐休搀扶着枯瘦的尼克,让他先坐上了木板,但他仍不安地叮嘱,“切记!千万不要擅自行动。不然……苍图会杀了你。”
尼克一点也没感到害怕,即使他深信唐休的话是真的。他抹了一把哭红的鼻子,不住对唐休摇头——那表示他不会擅自行动。
唐休坚毅地点着头,仿佛要把自己的勇气分享一点给尼克,即使他此刻也很狼狈。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