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的生命——从黑道大哥到著名作家》
第16节

作者: 作家杜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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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这个地方比较特殊。它是一个农业县。因此呢,他的周边有很多农村,比如农合大队,平桥大队,农建大队,同时呢。东海却又有全国著名的一家监狱农场。东海监狱农场,是全国四大监狱农场之一。东海监狱农场与东海县政府是并级的互不相干的两个单位。由于历史和地域的影响,东海县城区,东海监狱农场,以及东海县郊各村各方的混混互相不卖帐。经常挑起地域性的火拼案件。


日期:2010-01-14 11:58:05

  林国斌出道伊始,便一直不停地和农场的混混打架,成名之仗,便是和农场富有名气的大混混黑皮蛋开了一仗,他们这边三个人,黑皮蛋那边四个,黑皮蛋把林国斌的脑袋用砖头砸开了花,而林国斌则把黑皮蛋砍了两刀,其后两人约定一个星期后在堤边摆场子,到了那天,黑皮蛋喊了约五十几人,而林国斌将平桥大队的人喊了七八十个。不但人比黑皮蛋喊得多,而且开打之后,林国斌率先连开了三枪,黑皮蛋的队伍一触即溃。被林国斌率众追杀数里,杀得溃不成军。

  黑皮蛋面子大失,又不肯善罢某休。便暗中召集人手,向农场名头最响的混混张信江求援,张信江暗中派人盯梢林国斌,等林国斌落单,忽然向林国斌发动了偷袭,在被七八人包围的情况下,林国斌依然奋力还手,以刀狂挥,居然杀出一条血路,随即招集人马。四处寻找张信江。在农场电影院和张信江的人马相遇。就在电影院展开了一场大厮杀。张信江虽然是主场作战,但却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在混战中张信江还被林国斌捅了一刀。在农场监狱的丨警丨察来到之前,林国斌带人从容撤退。在外面躲了一阵之后又回来,从此赢得了一个“打遍农场无敌手”的称号。

  看到一群混混虎视眈眈地站在门口,我周围的同学都是一脸惧色,但我在先是一惊之后,接着心中却忽然一喜,心也狂跳起来。不由自主地去摸放在口袋中的一把水果刀。
  因为我想起了周正发那天和我所说的那一段话,只要看到谁最有名气,只要他先有过错,你拿起刀来对准他连捅几刀,保证你立刻轰动东海。而且还没有事,因为你不是未成年人嘛!
  这段时间,这段话一直在我耳边盘旋。也就是在他说了这段话之后,我鬼使神差地到商店买了一把水果刀,套在钥匙孔上。
  事实上,我这段时间,我的心中一直在做着一个梦。
  那是一个血腥的梦。但当时的我却丝毫不这样认为,而认为这是一个浪漫的梦。

  在梦中,一个东海的老大呐喊着,率领着一群人向我猛冲了过来,而我一个人,在风雨之中一动不动地冷冷地注视着向我冲过来的人。
  然后,我象离弦的箭一样猛冲了过去,象变戏法一般地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刀,在与东海老大交错的一刹那,我手中的刀猛地插入了东海老大的小腹之中。

日期:2010-01-14 15:07:59

  整个世界全部停止了转动,东海老大和他的小弟们全都呆呆地望着我,似看着古龙小说中的西门吹雪。
  但我并没有象西门吹血一样拔出敌人尸体上的剑,然后吹去了剑上的血,而是将刀从老大的尸体上拔出来。扔到了地上,却将两只手伸了过去,伸到了老大的伤口之下,在他所流出的鲜血中洗手。
  洗完了之后,我伸出右手,在依然目瞪口呆的老大的脸上轻轻地抹了一下,然后转身,潇酒地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身后,传来一片小弟们的叫声:“超哥,超哥,我想跟你。我们都想跟你----”
  这个梦长久地持续着,并且我还因为这个梦的持久而产生了一种焦灼的渴望。
  我真地想在现实生活中这么做!
  换在现在,我当然觉得那时的想法很可笑,很冲动。可是那时我才十三岁多啊,还不到十四岁啊。

  少年人,有谁不想大出风头呢。至于后果,又有多少少年人会去考虑呢?
  难道。我真地要在今天实现这个梦想吗?我问自己。
  换了别人说不定我真的会有些犹豫,但是,可能因为对方是林国斌,我不但没有片刻的犹豫,要动手的念头却更加强烈。
  不为别的,就因为林国斌的那个号称“打遍农场无敌手”的那个名头。说实话,当时从正发听到这个名词,我心里就颇有点不服气,居然敢叫“打遍农场无敌手”。这也太狂了。

日期:2010-01-14 16:04:45

  当然正发也是不服气的。不过从他所说的意思来看,他也并不想就此有意主动地找林国斌的麻烦,除非林国斌主动要和他搞,因为正发横跨了农场和东海街上两界黑道圈,他的父亲本是东海街上的人,因为坐牢刑满后留在农场就业的,然后住在农场,而正发的母亲也是东海街上的人,因此正发只能算得上半个农场人。
  “你给我过来。”正在我胡思乱想,心怦怦乱跳,解下了钥匙之时,林国斌忽然指着我身边的蒋承军大叫了一声。
  蒋承军愕然停步。胆怯地望着林国斌。
  “你叫蒋承军?”
  “是啊。”蒋承军明显地显得非常害怕。

日期:2010-01-14 16:14:35

  “听说你非常喜欢集邮?”
  “嗯。”蒋承军老老实实地低头回答道。象被丨警丨察抓住的嫌疑犯。
  “你中午回去之后,给我带十张邮票过来,记住,要好的。明白吗?”林国斌象教师布置作业那样地,毫不客气地对蒋承军说道。
  我注意到在林国斌的身边,站着一个叫做卷毛的小混混,我知道是农场人。和蒋宜军是一个单位的。他此时正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看着林国斌,看情形。是他向林国斌告的密。所以林国斌专门从人群之中挑出了蒋承军,并知道他爱好集邮。

日期:2010-01-14 16:41:53

  “嗯,大,大哥,我没有那么多,带五,五张好不好。”面对明显的勒索,蒋承军不敢回绝,但十张邮票可能超过了他能承受的底线。所以他向林国斌苦苦哀求。
  “小XX你居然还敢跟老子讨价还价?”林国斌眼中凶光一闪,扬手对准蒋承军的脸就是一巴掌。
  他出手果然凶狠。一巴掌就把蒋承军的嘴角打得鲜血直流。蒋承军捂着脸,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转。
  周围的同学都胆怯地看着这一幕。谁也不敢吱声。
  我热血沸腾,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愤怒和憎恨,悄悄地向林国斌所在的方向移动了两步。但他因为直盯着蒋承军,同时想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敢对他造返,所以没注意到我的异样。这倒也是,农场的几个赫赫有名的混混都被他打败,他又怎么会想到一般的学生敢对他不客气呢。

  但所谓的善泳者亡于水,等我在道上混出了一些名堂之后我才知道,真正的混混要提防的不是同辈成名的混混,而是那些根本就没有任何名气的人。因为对方没有名气,所以你不会提防,也就容易着道。

日期:2010-01-14 16:56:09

  “下午到底带几张?”林国斌向蒋承军逼了过来。
  “带十张。我带十张大哥。”蒋承军再不敢说五张,只好忍痛说了十张。
  “现在想通了,刚才不是说十张有困难吗,现在来不及了,给我带二十张来,否则,后果自负。”林国斌得寸进尺。对蒋承军步步紧逼。并用力一拉蒋承军的书包。将蒋承军拉倒在地。
  还没等蒋承军吭声,林国斌右侧的卷毛又飞起一脚,猛地踢中了蒋承军的小腹,”听到没有,斌哥叫你带二十张。”
  “好好,二十张,二十张。”痛得倒在地上的蒋承军害怕极了,只有再应承道。

  “呵呵。”林国斌颇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真是贱人。非要挨打才肯答应啊。农场人都是这德性。就该打。”
  就在他张开嘴得意忘形的一瞬间,一个巨大的变故发生了。
  我先是背着手将水果刀打开,这会儿抓住这个时机,猛地一刀对准他的小腹就刺了过去。
  “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刻居然有个人猛冲了他一刀,强烈的疼痛使他一下子向前弯起了身子,象一只被扔进了油锅的虾子。然后鼓起死鱼般的眼睛看着我。
  更令众人吃惊一幕还有后面,我居然毫无惧色一声不吭地将水果刀拔出来,对准林国斌又刺了一刀。

  啊!他又叫了一声。眼睛瞪得更大了。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意外和难以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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