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爸爸又换了一个女人》
第23节作者:
潇洒封歌 爷爷去世的早,连我这个长孙女也没有见过面,所以,这么多年来,就靠奶奶养大了爸的几个兄弟姊妹,辛苦了一辈子没有享受过儿子们的孝敬,只是姑姑能偶尔给奶奶寄点钱花。
可怜的老人,已经七十多了,说她还能种庄稼,还有谁会相信呢?我知道的。
我真的是想奶奶在这里享福,广州能好玩的地方也不是很多,我为了奶奶,就跑遍了所有能去的地方,当然,我收获也是不少的,因为,我借机会也好好的玩了一回。
每个月帐户上增加个两三万,我已经很习惯了,奶奶听说这么多钱,差点吓晕了,不就是一张脸吗,这些城里人怎么就这么折腾钱啊?用香皂不是一样洗的干净吗?
我的奶奶啊,您怎么能知道现在有钱女人的追求并不是为了洗脸那么简单啊。
日期:2008-10-11 8:3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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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来电话说,钱不够了,所以,只安装了门窗并没有粉刷墙壁,就连里面楼梯的栏杆也没有装,算了就这样吧,能住人就行了。
家里盖房的事情算是完工了,爸说他要急着回汕头,没有必要在家里了,他会把儿子带走的,我没有过多的去问他的事情,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带走儿子,奶奶就轻松了。
奶奶实在太想家了,经过好几次要求,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就答应送奶奶回去,毕竟她还是留恋家乡的乡土啊。
看来,高档的生活并不是每个人都追求的,到头来,还是感情最重要的,我理解奶奶。
家里的房子还有很大的潮气,按道理是不能居住的,但是奶奶坚持要住进去,她不愿意麻烦小琴家了,虽然小琴母亲一直热心的邀请,奶奶还是住进了新房子。
爸和后妈带着伟伟去了汕头,在我们回来之前就走了,奶奶说,想伟伟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我想在家多住几天,好好的陪陪奶奶再回广州,谁知道刚在家里住了两天,就让我不得不走了,因为,我看见了一个人。
就在那天下午,我刚从小琴家走出门准备回家的时候,后面过来了一个人,总觉得好面熟,我就停下脚步,想打个招呼,这么多年不在家,已经有好多人真的不太认识了,所以,经常有些叔叔大婶和我开玩笑,说有钱人的眼睛都是不聚光的,哪里还看得到穷人啊。
我知道他们在和我开玩笑,所以一般都是先道歉后聊天的,这些善良的人哪。
而现在身后的这个男人,竟然给我的是另一种感觉,他怎么好象不敢抬头走路?
就因为我的好奇,竟然得到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是刘大林,我的堂叔,没有错。
“刘大林,我找的你好苦啊,几年了,你竟然没有回过家?我妈到底在哪里?你今天不说,我就报案,说你拐卖人口,不要以为我还是小孩子,你快说啊。”
我上前抓住他的衣服,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
他开始并没有认出是我刘小花,后来才知道确实是那个几年前还傻乎乎的哑巴女孩,他有点颤抖了。
我还紧抓住他不放,我看见他脸上渗出的汗珠,
“小花,我真的不知道你妈在哪里啊,你就放了我吧。”
“那我现在就叫人来抓你,你信不信?”我故意提高了嗓门。
“哎呀,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大声,我告诉你还不行嘛。”
我松开了手,但是我的眼神还是让他不敢正视。
“你妈,在山东,嫁了一个人,过得挺好的,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你妈愿意的。”
我听的快晕倒了,我要的是我妈的具体地址,我想马上就去。
刘大林把我妈住的详细地址告诉了我,就撒腿跑了,好象还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似的,我已经什么不考虑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明天就去。
一个晚上,我和奶奶都没有睡觉,一直在想,我们怎么可能一出去就嫁人呢?她现在到底什么样了?妹妹的眼睛看不见,那人家会对她好吗?
听说山东那个地方很穷的,妈在那里有没有受罪呢?
我很想哭,这么多年来,我拼命赚钱,就是为了找到妈和妹妹,给她们一个好的生活,给妹妹治好眼睛。
我想,以我现在的积蓄来说,应该问题不大吧。
又是一夜无眠,夜依旧漫长的烦人。
日期:2008-10-11 17: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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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刘大林给的地址,我找的好困难啊,居然是一个很偏僻很烂的一个小村庄,整整找了两天,腿都跑肿了,因为地方实在太小了,再加上我不熟悉那里,就要挨村子问,还算好,终于有人是告诉我,前面的小村子就是了。
我几乎是跑着过去的,虽然已经很累了,虽然我觉得腿就像是要断掉了一样的疼痛,但是,那种激动的感觉,是不会在乎任何与妈妈无关的事情了。
这个村子是穷的实在可怜,比我老家还要穷,还要破烂很多,妈就在这里吗?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了,她就在这里过着贫穷的生活?她怎么就不想我呢?难道回去看看我都不行吗?
我按照那个男人的姓名,问了大路边的一个老头子,他先是 问我,要找的人跟我什么关系,又不断的看着我,我觉得浑身很不自在,后来他还是指给了我方向。
我跑的速度加快了,我要见到妈和妹妹了,这么多年了,我好想好想她们,我又要哭了,不行,还是见到了再哭吧。
那是的压根就没有院墙的家,好破烂,我大声的哭着喊着,“妈,我是小花,你在吗?妈。。。。。。”
我的声音变了,变的有点连自己都不熟悉了,那是因为激动后而颤抖的声音,我还是大声的哭喊着。
那是一张充满沧桑的脸,没有血色,没有红润。
那是一张极度苍老的脸,和她的年纪很不相符,我不敢叫了,因为,我怀疑是找错门了。
然而,那确实是一张熟悉的亲切的脸,在她的脸上,我看见了泪。
是妈,是我日思夜想的那个可怜的母亲啊,她怎么完全变了?变的略显麻木,变的实在苍老,变的。。。。。。
我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这位浑身补丁的老太太竟然是我妈?
我们没有说话,而是面对面静静的看着对方,只有泪水在彼此的眼中尽情的流淌着。
我慢慢的走近了,妈也慢慢的伸出了她干枯的手,我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和思念的疼痛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妈。。。。。。”我抱住了妈,硬硬的骨头,那么消瘦的身躯,我的哭声是那么的放肆,因为在妈的怀里,我就是个孩子。
妈没有哭出声音,她好象是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或者是还在怀疑眼前的女儿是不是在梦里逗她的?
当泪水已经湿了我的头发,当我的泪水也已经浸湿了她的肩头,妈终于哭出了声音,好凄惨的声音,是在一刹那爆发的,所以妈哭的并不舒服,我知道,她肯定是这么多年一直在压抑。
憋出了所有的皱纹,和粗糙的皮肤。
是啊,我都这么大了,比妈个头还要高一点,我是大孩子了,妈自然也老了,可是我还是不敢接受这份苍老,因为我还在留恋着当年那个年轻母亲温暖的怀抱,还在留恋着煮熟鸡蛋的余温和香味。
“花,我的花花呀,我的孩子,妈想死你了,妈天天想你们啊。”妈哭着说着,想把所有的想念之情一口气倾吐。
“想我也不回去看我,妈你好狠心啊,你怎么舍得扔下我和弟弟就跑了?你知道我为了找你和妹妹,我天天在攒钱,就是为了这一天啊,我要接妈去广州生活,让妈过上最好的生活,天天有肉吃,天天吃不完。我要送妹妹去最好的医院看眼睛,让她也能看见。哦,对了,妈,妹妹呢?我要看看她。”
妈松开了我的手,看着我,没有说话,而是眼泪流的更是如泉狂涌,她使劲的摇头,把头往门上撞,她哭的是那样的让我感到恐怖,妈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即使爸用拳头把她打倒在地,把头打破,妈也没有这样的哭过。
我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花,你妹妹。。。你妹妹。。。。,她没啦。”妈坐在了地上,半天一口气没有上来,我明白了,我听明白了。
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妈,我不信。我和妈抱在了一起,放开声疯狂的哭了起来,就想一下子哭完这辈子的痛。
“你妹妹在来的时候,就生了病,我没有钱给她看病,刘大林又一个劲的催着赶路,所以还没有到这里,她就没了。”妈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倒在了地上。
大脑里,一片空白,我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这时侯,我更希望这是梦,希望我没有找到妈,希望这只是一种幻觉。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我躺在一个很乱很脏的土炕上,就是这个破烂的房子里面,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妈怎么可能就住这里?
我环视着这间房子,除了一个木头箱子,没有任何的家具,更不用说什么电器了。
这时候,我听见了两个小孩子说话的声音在院子里传了近来,我下了土炕,走到院子,看见妈正在给两个小男孩分着我带来的水果吃。
妈回头看见我站在门边,马上笑了一下,看的出来,她的眼睛很肿,是哭的多了。
“快叫姐姐,快叫啊,叫姐姐。”妈用手指着我,对着两个脏脏的孩子说。
“妈,他们是?”我似乎已经知道了,但是,还想确定一下。
“是你弟弟,我在这边生的,”妈说的很轻松,但是我听着就非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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