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苍天,苍天吐我一身口水;我问大地,大地溅我一身烂泥;我问耗子,却脱口而出:
“我蛋怎么这么疼?”
耗子看看我,眨巴了下眼睛;然后摸摸头发,伸出手掌,看看天:“怎么突然下雨了”,然后看看我:“诶?你怎么变斑点狗了?”再看看前方远去的汽车:“哦!他妈的,你真背”,然后大摇大摆走了。
……
我叫住耗子,说把我晾在后面太缺德了吧?!
耗子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说现在怎么多愁善感了?
我说不是学你吗,勾引马晶晶。
耗子说俩爷们在一起也玩这个。
我无耻地笑笑说,你和马晶晶什么阶段了?
耗子更加无耻地笑笑,说还没到本垒。
然后我们相视一笑,无耻的平方。
不远处,马晶晶站在雨中,撑着一把伞;我近视,这样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马晶晶能和果果有的一拼。我说,耗子眼光不赖啊,和马晶晶对上眼了。
耗子用无耻的无耻次方看着我说,黄晓果我高攀不上,我也没有高攀的心;马晶晶不错了,我知足。我惊讶地看着耗子,耗子已经开始一手撑起伞,一手搂着马晶晶的纤纤细腰。
耗子的一番话,让我突然意识到,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但是对于爱情,甚或有更多局外人一样盲目。都说恋爱的人有三种,第一种因为身体,第二种因为寂寞,第三种才是因为爱情;也就是说你谈了恋爱,并不代表你拥有爱情。
“我爱你”被说来说去,比打屁容易多了;可是说出来的只是三个字,里面又有多少感情呢?就像我小时候要果果做我媳妇儿,是年幼无知;而在台下仰望聚光灯下的果果,或许是虚荣心和占有欲作梗。
那现在呢?
有人说真正纯粹的爱不会掺杂激情,甚至陷入爱情的人都察觉不到。如果连爱都没有察觉,那么,爱情是否注定是悲剧?
那些堆积在黄晓果面前的玫瑰,有多少代表真正的爱情?
真正的爱情又是什么?
一张脸又能吸引多少真正的爱情?
……
这些问号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风起云涌,让我纠结到蛋疼。
“喂,发什么愣啊?”耗子搂着马晶晶的腰,用伞戳了一下我;马晶晶被雨淋到,大说讨厌。我笑着,说你们走吧,我还有事。说完,对耗子眨巴了下眼睛。
耗子说,够意思,回见!
马晶晶挥手示意再见;我也挥挥手,就跑向对面的公交站台。
日期:2009-12-09 12:18:00
(12)
雨开始下大了。
公交车来来往往,人们拖着湿哒哒的雨伞,从四面八方聚集到站台。
“嘀嘀!”
巴士摁响喇叭,随后发出指甲刮玻璃般刺耳的刹车声,我赶紧随着人流奔上车,挤到后面,抢了一个座位。这时,上来一个极清秀的女生。她放下举着的双肩包,甩甩水;湿漉漉的马尾辫摇来摇去,白皙的皮肤被雨淋过后越发苍白。她又轻轻地甩了甩身上的水,往前挤着。此时,车上已经站满了人。她没有找到座,只好站着。看她的校服,是邻校的;年龄应该和我一般大小。
我看看旁边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心里也暗暗拿她和果果比较了一番。
从她的个头看,应该和果果差不多;平心而论,她的五官比果果更精致。但看上去那么瘦,虽然穿着校服,肯定是个飞机坪;而且脸色黯淡,嘴唇苍白,哪能和果果比?!我心里想着,汽车颠簸地运行着,空调车里有点闷,加上每个人都是汗水和着雨水跑上来,身上的体味夹杂着某些人的狐臭还有汽油味闷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更加让人作呕。
这时,那个校服MM蹙眉向前移动,一直挪到我左侧;我想让座给她,可是担心她误会我的企图。我低头正在纠结中,突然听到一声“色狼”;抬头一看,校服MM眼睛里迸射出仇恨的目光,拿起书包,对着她身后那个男人的脑袋一阵猛砸。
所有人都呆了。
过了一会儿车到站了,她径直跑下去;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旁边的男人,他囧囧的脸上,鼻血缓缓流出。那个男人面对群众雪亮的眼睛,一时手足无措,突然想到什么,叫住准备开车的司机,也急忙下了车。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在偷笑;突然汽车开动,我才想起我也到站了。司机无奈再次停车,嘴里碎碎骂了几声,我没搭理,也跑下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雨越下越大。我把套头衫的帽子戴上,边走边回忆着刚才的一幕。走到拐角处,突然闪出一个黑影。我们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是刚刚那个MM。她站在我面前,愤怒地看着我;但是我并没注意到她眼睛里迸射出的仇恨的气场,只是想着她的个子可能比果果还要高。突然,她对我胯下就是一脚。一时间我的下面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的闲的苦的辣的一股脑涌上来,疼得我直吸冷气。我捂着下身蹲在地上,她拿着书包猛砸我的头,还一边嚷嚷:
“老娘今天本来就不舒服……碰到这个鬼天气……还碰到你这个死色狼……还要跟踪我!!我让你跟踪!!让你跟踪!!!让你跟踪!!!!……”
她每说一声“让你跟踪”,就砸我一下;她每砸一下,我就“啊”地叫一声。我想要解释;可是她继续猛砸了我几下后,转身就跑;我想让她站住,却叫不出声音。
那个蛋疼啊……
看着校服MM的背影越来越远,我却在原地蹲着,直到疼痛减轻;我环顾四周了一下,悄悄把手伸进裤裆,试探性地捏了捏,长舒一口气;然后放心地背着书包回家了。刚开门,老妈就说怎么才回来。
我放下书包,说躲雨去了。
老妈把毛巾砸向我:“告诉你要带伞,不带。”湿润的毛巾在空中张开,像一张网飞过来,正好罩在我脸上。我把毛巾拿下来,拽在手里想着:不舒服……鬼天气……,好像女的来那个不能受凉吧……?
我想问老妈,痛经是什么意思?这时,老爸回来,眉飞色舞地叫了一声“儿子”,然后把我手上的毛巾直接抢过去,胡乱在脸上、头发上擦了擦,又放回我手里。我心中有点愤懑,但是因为耷拉着眼皮,所以看上去面无表情。他丝毫没注意到我的感觉,径直进了厨房,只留下一个背影。
我闻了闻毛巾上的味道,鄙夷地把毛巾直接搁在凳子上,拿了餐巾纸开始擦湿漉漉的头发。饭桌上,他们兴高采烈地聊着;我无心理会,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校服MM怎么会把我当成那个“咸猪手”呢?……难道她在公车上也是胡乱发飙?……每天在那个站台等车,怎么从来没见过呢?就算她每天骑车上学,那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小区呢?如果是住在附近,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难道是刚搬来的?……
总之,今天见识了传说中的痛经,嗯,以后千万别惹痛经中的女人……
“嗯,是时候放手一搏了!”老爸把碗筷重重一放,把我游移不停的思绪拉回现实。我耷拉着眼皮看着他,老爸用他大而放光的双眼皮回看我,然后重重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唉呀妈呀,差点把我从凳子上打下去。
“小子啊,男人就要忍辱负重,自强不息。就算现在被埋没,只要有信心,总会有出头的一天的!”老爸得意地说着;我耷拉着眼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老妈“呵呵”笑着说,臭小子,好好吃饭,别理你爸。老妈神秘兮兮地又“哈哈”笑起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天,老爸不知从什么途径得知有了提干机会;至于什么时候提干,其实他也不清楚。但是这种兴奋劲儿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来说,丝毫不逊于败绩累累的将军就要攻下一座城池。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只是感觉莫名其妙;更让我莫名其妙的是那个校服MM,不,应该是痛经MM。
以后的几天里,我为了等她,会多等一班车;在小区里,我也不再是直接回家,而是往往绕上一圈。起初我想解释清楚,可是又一想我是受害人,解释反而越描越黑;所以后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吸引我在等她,更准确地说是带着某种寻找含义在等她;我也不知道等到她又会所以如何怎么样。
只是,那天之后,她终究没有再出现;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忙着准备期中考试,于是也就渐渐淡忘了。
日期:2009-12-09 13:54:05
(13)
一层秋雨一层凉,深秋的天气被冰凉的雨水浇得寒气逼人。
耗子说刚考完试,一起“哈皮哈皮”。我说怎么个“哈皮”法。
果果抱怨着说,天气不好,明天还要上课,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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