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红尘》
第41节

作者: 萧烟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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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什么?樱花。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总会重复问自己,我还有明天吗?阿帆,跟你在一起,我好像少了这样的问题,可每当我觉得很空落的时候,不禁又想起这个问题。
  别多心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那你说点别的什么吧。

  对了,那次在荷花广场的电梯里碰到你,你去那有事吗?
  荷花广场?你问这个干吗?
  只是好奇,好了,不说就算了……对了,樱花这个名字真好听,真美,是家里人跟你起的吗?
  家里人跟我起的名字很差劲,叫我吴英,英雄的英,我烦这个名字,太一般;中学时,我在公园里看到樱花,这树长得挺高的,开出的花挺美的,我就将英雄的“英”改成樱花的“樱”,别人都叫我樱花;其实,你的名字也不错啊。
  呵呵,我的名字也是后来改的,读大学改的,跟舒野一起改的。
  为什么改?

  舒野说,名字是一个人的标签,一个好的标签,方便一个人的推广。在他毕业那会,建议我跟他一块改名,我以前叫顾志皓,名字很一般,我就改成顾帆;舒野改得更彻底,连姓都改了,以前他姓叶,他说这个姓给人感觉太飘了,要改得更有男人味,于是就改成他现在这个名……
  月光在室外很灿烂,到屋子里却很柔和。臂腕中的樱花,这一刻让阿帆感觉到一种猝不及防的美,美得有点虚幻;阿帆随时担心她会消散、会凋零。
  日期:2011-11-04 18:02:05
  4、伊人月下独徘徊
  几天后,小唐从阿帆这里拿走了方案。
  有天早上,他赶到风语公司,进了门,小邓在报纸后面探出脑袋,见阿帆一脸倦容,她兴奋雀跃:顾老师,昨晚又缠绵了吧?都好久见不到你人了!想不到,像顾老师这样的风流才子,竟然会对一个女人那样痴心!
  阿帆笑笑:说什么啊!一个女性朋友而已。
  什么一个女性朋友?说得真轻巧,她被歌手拉到舞台上,看你那副受惊样,好像她要被人拐走了一般;对了,听陈总说,她以前是金源夜总会的舞女,是这夜总会的女人花!是吗?

  阿帆忽然翻脸:夜总会怎么了?女人花又怎么了?夜总会里的舞女,至少比你们这些只会对男人嗲声嗲气的淑女要纯洁一百倍!
  小邓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忽然将手中的党报伸过来:再纯洁,总纯洁不过这弹琴的女孩吧?不就是“纯洁”两个字吗?要这两个字,恐怕只有在这样的瞎眼姑娘中才找得到了。
  阿帆拿过报纸,小邓仍旧说:这瞎姑娘身边的男人,总感觉应该是你顾老师才对。
  阿帆一声不吭,握着报纸到沙发上坐了,弄得小邓甚是无趣;他翻到“都市情感”栏目,找到署名融融的那篇摄影报导,报导很醒目,自己不幸蹿进照片,只是正埋头弹琴,呈现一个侧影;杜鹃正转过脸直面镜头,瞳孔幽深、双眸透光,似在凝视,却又神思恍惚,照片以《天桥琴声》为题,配了段小文字:
  在中心天桥桥下,一个双目失明的盲姑娘,载着漂零身世,怀揣对未来的憧憬,她来到海都,在桥下弹琴卖艺,吸引不少围观人群。
  图中,一个过客正兴致盎然地用她的古琴即兴弹奏一曲,引来不少掌声,听着琴声,盲姑娘正张大一双盲眼,她似乎看到了这个美丽世界……
  这位盲姑娘叫杜鹃,来自四川,家住长江边。

  这时,殷捷进了办公室,见到阿帆,说:小顾,你跟我过来。
  阿帆跟她进了办公室,殷捷走到座位上,示意阿帆坐下,自己方才坐定,问:小顾,你是不是这阵儿都在耽于儿女私情?
  这话怎么说?
  你出的方案,我早上交给佳境公司,连毓秀给打了回来。按他的说法,嫌这方案缺少骨架,他说写这方案的人可能思想太琐碎了,佳境公司需要的是豪气;这标题啊,类似“雄关漫道真似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的豪迈都行,至于渐入佳境吗,确实太过于温婉,跟他们的诉求不相符,建议我们全部推倒重来。
  全部推倒?这么大的工作量,全白费了?

  日期:2011-11-04 23:55:39
  在家写了一天方案,阿帆感觉从来没有过的疲劳。
  樱花正好出门,大半天没回家,在经营这浩大的文字工程时,他忽然设想起樱花的去向,头脑中又牵出大堆人,舒野、龙少爷、卢老板、小唐、连毓秀、陈钢……这时,一脸纯朴,满目忧郁的杜鹃浮现在眼前。
  对了,生活中必须要有音乐,好久没去跟这个盲姑娘切磋琴艺了。
  一行印度紫檀在阳光的照射中绿得发油,向街道洒下斑驳投影,抬头望去,一个个光斑,就像一个个琴音,街道上动与静的物像,似乎都在与琴声共鸣。

  数百米外,杜鹃正在她那满是油垢的古琴上殷勤弹拨;也许这一刻,杜鹃也听到了他的足音,在恹恹人群中,仰起一张素净的脸庞,期待自己走近,并随时准备清脆地叫一声:大哥哥。
  百米之外,他站定了。
  ——他看到了舒野。
  他想不到舒野会走到杜鹃面前,这时,琴声停了,舒野跟杜鹃聊起天。真是冤家路窄,两个男人,又在同一个女子身上疙瘩起来,一定是融融那篇报导太招摇,招来了有点霸道且又古道热肠的舒野。
  尽管此刻,阿帆远远看到杜鹃正抬起头,朝这边望过来,他还是选择了默默地离开……

  同一时刻,杜鹃身边的舒野,正问她:报纸上,感觉你的眼睛太清澈,太传神,看去就像有话要说,说啥俺也不相信你看不到东西;唉!上帝真会捉弄人,你这么传神的眼睛,应该能看到所有东西才对!
  杜鹃笑道:是的,我好像看到了所有的东西,世界好美!世人好好!
  这报纸上登的照片,跟你一起弹琴的人,他是谁啊?
  是我的大哥哥。
  你的大哥哥?啥来历?

  我不知道他啥子来历。
  听别人说,他是京城来的一个音乐教授,是这样吗?
  他是教授吗?大哥哥这么历害?
  教授也没啥厉害的,只是某方面比别人强而已;就算教授,假冒伪劣产品也多了去了!至少在海都就这样,买个学历,就可以招摇撞骗,冒充专家权威,搬出一些貌似高深的专业术语来唬弄人;如果是真材实料,倒可以造福海都,因为海都光会城建,太缺乏艺术气质,哪怕多几个像你杜鹃这样弹琴的女子,海都也会变多一点品位。
  大哥,你说的真好,跟大哥哥一样有水平,可我就是听不太懂。

  哈哈,是我咬文嚼字,若见着你那大哥哥,不妨说俺找他,我想会会他!
  真的?好啊,你跟大哥哥肯定谈得来!对了,大哥,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姓舒,他们都叫我舒哥,你就这么叫俺得了。
  日期:2011-11-05 01:12:25
  方案改动后,由小邓输了电脑,再由小唐交到佳境公司;然后,风语公司的老总殷捷再找到佳境公司的老总陈钢,陈钢却将她推给销售经理连毓秀,让他接待她,双方沟通后,她再让小唐将阿帆叫到公司。
  不行,方案还是给否决了;这次的意见,是方案做得太毛糙,毕竟佳境公司有着京城背景,除了霸气,还有灵气,应该多展显智慧!千锤百炼、大气乃成,在海都,他们这样的成功的京城公司很少,他们希望在形象包装上能独具一格,至少要跟京城那种大气、那种厚重联系起来!
  他们大气吗?他们厚重吗?不就是这两年仓促拉扯起来的一个破班子。
  话不能这么说,出现新情况,我们得有新思路,毕竟我们是服务单位;客户没有错,不管他们的状况是哪样的,他们想表达一个什么诉求,我们总得以他们的意思为准,客户就是上帝!所以,我们必须找渠道,跟客户统一思路。

  我有我的思路,我有我的原则,道不同,不相为谋!实在做不了,那就算了,我不勉强!
  什么!你是说,你又想撂担子?
  不是撂担子,如果有人刻意刁难,我惹不起,倒是躲得起。
  你可是收了我五千块钱的预付款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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