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某航渊源颇深，有些社会关系原因，还有是因为我飞的太多了。年轻的时候一年我飞的是一个747机长的十倍，坐X航是因为以前规定只能做X航，后来熟了。熟人好办事，几条主要航线的乘务长都认识，飞机上一广播乘务长的名字就叫过来升舱，或者吃份飞行餐。各国办事处的站长更熟，一般都上飞机来接我。后来自己也坐两舱了，到是经常当司机，去备份楼等着送人回家。当年绝大多数空姐都是航校毕业，充其量是个大专或者中专，现在这种大学毕业哭喊着去作空姐的到是不多。小姑娘们先从国内支线开始飞，买点土特产，认识点话蜜的，后来飞干线，上海过夜广州轮班，知道冷淡分寸对待套磁的，之后飞长途，去去巴基斯坦等垃圾国家，认识点海外淘金的，之后飞欧洲北美开始在免税店买点东西，西班牙的打折店淘点衣服，认识个把个所谓国际主流。高空辐射超过电焊工，时差问题导致的内分泌最严重的是子宫萎缩，年纪问题带来的不仅是小腿的静脉曲张，飞纽约的在南极上空还没有导航。下面说几个我认识的：

　　A是北京姑娘，父母在东直门的房子拆迁拿了不少钱，家境富裕，从小娇惯。白皮肤，大眼睛，卷毛，象个洋娃娃，就是有点便秘。开始钓上一个京城著名吃鱼的餐饮老板，以为能如何如何，结果那厮给她买了辆车，但是也是只付了一个首付，然后闪到上海去开连锁了。后来此女一日借了个老爷爷的SLK，在盈科门口被花坛把叶子板，轮毂，轮胎划了个乱七八糟，又不甘心被老爷爷讨了便宜，于是问我能不能帮着修。那时候我虽也青春不再，比老爷爷看起来还是顺眼些。后来她备份上海两夜，聚了聚。后来此女终于亲自开上了宝马。


日期：2010-05-26　15:43:40

　　B也是北京姑娘，两舱。俏丽，大眼睛，有点黑。一头长发很迷人。一直和一个有妇之夫来往，痴情不悔。曾经被老大截在高速上暴捶，长发都揪去一缕。那男人比鱼老板纯朴一些，买了套房给她，全款的哦。后来一日老大又侦得消息，来砸场子，此女几乎被打死，电我求救，在医院照顾了她几日，再后来她休假养病，我正好在印尼出差，带她到巴厘岛小住，回国又来往数月。06年懦弱男成功在中小板上市，IPO之后就把风险转给了广大散户，老大做了董事长，他变现了股份和B妹妹移民养老去了。也算善终。


日期：2010-05-26　15:49:31

　　C是个大嫂，人很爽快，年轻时也无甚姿色，但是家里全在民航系统，机长就有4，5个，空管地勤无数。和我一个姓。老在欧洲打给我电话说哥哥啊，妹妹给这次一起飞的一小姑娘，那小腰，那小条，那小脸蛋，回去介绍给你啊。须臾话锋一转，哥啊，我看上了一CHLOE的包包，折了之后特便宜，你还不送了我？此女是两舱带班，对新进的小雏很有威慑。缺点是年纪大了脑子不记事，老重复带一些人来。


日期：2010-05-26　15:53:37

　　D 是少数民族，也是两舱。通体雪白，皮肤吹纸可弹，小巧可人。我的个人爱好里白是一个加分很多的科目。此女20出头，身材相貌还像个高中生的样子。她老公是外交部的高翻，那种清高感，身份感，以及智力水平让我深深怀念。有次早上碰到她老公送她去机场说加拿大一周，后来晚上我在朝阳公园西门一个民国青楼风格的酒吧的烟塌上看她穿小礼服和一个关二爷靠在一起，不是耍大刀的那个，是挖煤的。之后我们去了燕莎的汽车电影院两个小时，几个发现，一是其实汽车电影院的电影也挺新的，其次此女真是水做的，由于操作姿势问题以及客观空间限制，我的裤子前面被她研磨的水淋淋湿了一大片，回家发现居然都隐隐成银色结晶。再有一个就是这种酒吧真是挺好的，人头攒动，喝多了根本来不出某些人失踪了两个小时。不过我一向不屑挟人隐私而得利，送了块JLC的DUAL TIME，方便她倒时差用。


日期：2010-05-27　08:11:57

　　E是扬州姑娘，清秀宜人，眼波潋滟，娇羞无比。在读航校的时候，小豆介绍给我的，算是他介绍的人中前三甲。此女当年每次双目紧闭，牙关紧咬，颤抖不已，有次甚至失声痛哭。事后便满面羞愧的把钱往口袋一塞调头就走，如同被门夹了尾巴的猫咪。弄得我自以为薛蟠一样的无耻。后来找了男朋友，再也不出来。两年后再见，是她自己发短信给我，云“你还好么？记得我么"之类的话，按约去备份楼接她。漂亮倒是还是依旧，但是风格大变，喜欢DOGGIE，狂野起来猛叫OH！YEAH！等词汇，猛的一下子我那脆弱的心脏居然承受不了。事毕抓着我手上的P说现在女孩子流行带大表。太阳啊，再大你一个细胳膊姑娘带36MM或者39MM的就到头了，再不济带个40.5SEA DEWELLER也行了，我这是47MM的啊，再说我为了这块表先买了一个小铜潜水艇才参加了预定。把钱甩给她立刻我就闪了。此女贪婪的有点危险。

　　H和I都是值机，长春人，同乡，同学，因为受不了一个宿舍八个人，出来合租。现在航空公司里面很多临时工性质的空乘，待遇补贴差很多。就是现在的正式职工，每个月欧美航线玩命飞也就是万把块钱，想当年90年代，也是万把块钱，可是值钱多了。感慨通货膨胀之余，可想这些还只能在地面上的值机生活有多窘迫。这两年南平里的房子也不便宜，一套80平米租金居然2000左右。这些刚毕业的值机工作两天休一天，闲暇不少。她两个也是小豆介绍给我，看了两人的合影，H高挑，活泼，I身材霸道，羞涩，都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去见H的路上，电话问她地址，她说完之后试探的问我“能不能再多给一些？”我说为什么？她说“我实在太缺钱了”。这个“太”字她当时使用的语气我直到今天记忆尤新，那种无奈和渴望使我很触动。我说可以，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按照价格四倍给你，你叫I一起过来，说服工作你来作。

　　淋浴的时候,H故作冷静，索菲特的浴帘是电动升降,她却无论如何找不到开关，我看到她的手在抖；而I紧张的直接穿着高跟鞋站在淋浴间里，双手掩着胸。看着惊恐瑟瑟的两人，我突然间觉得索然无味，问道：“你们觉得人的痛苦来自于什么”？两人无言，我说来自于选择，没有选择，就没有挣扎和痛苦。她们选择了快速的得到钱，那就要势必付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