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欧和前苏联国家的近十年磨砺》
第32节

作者: mr636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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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匈牙利的边防检查军官把护照递给苏联人,并把目光转向了我们,我主动站了起来,一边把自己的护照递给他,一边用不久前刚刚跟同包厢的那位苏联人学来的匈牙利语:(发音)赛路斯,(你好!)和对方打招呼,匈牙利的边防检查军官听到我用匈牙利语先是不经意的随口回应了一句,但随着翻开护照,他又抬头问了一句:基那伊?(中国人?)因为仅学会了有限的几个短句,除了:“你好”以外,我已经是“江郎才尽”,下面就只有用英语回答:“是”了。这时那个苏联人又接腔说了几句,估计是凭他的印象在介绍我们几个人,因此这位匈牙利军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审视了护照上的照片和我本人是否一致,就把我的护照又递给站在身边的那位士官,随口说了一个单词,那个匈牙利士官就把我的护照贴近走廊的列车壁,“咔哒”一声盖了一个入境验讫章,接着依次是王明月和梁秋生,轮到梁秋生时那个苏联人又说了一些话,从那位匈牙利的边防检查军官的好奇、欣赏的目光,可以看出苏联人是说梁秋生的“功夫”如何了的,……总之我们三个人都很顺利的通过了匈牙利的边防检查,被允许进入匈牙利,我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踏实落了地。

  匈牙利的边防检查人员前脚刚下车,匈牙利的海关检查人员就紧随其后登临我们的这节车厢进行检查了,他们和边防检查人员检查的速度差不多,也即进展非常快,俗话说:萝卜快了不洗泥。言喻是如果速度快了,就往往会不求质量和实质。
  他们很快就从车厢的一头来到了我们的包厢进行检查了,他们是两男一女,看到他们似乎刚刚睡醒,却还没有真正醒惺的样子,我内心是非常欢愉的,他们以这种懈怠的精神状态从事工作,不过就是在走走形式应付差事而已,肯定不会太叫真的。
  续第 1455楼:(更新)
  我们包厢里的四个人照例是那个苏联人打头,他首先把自己的护照和《海关申报单》一起递给了匈牙利海关人员,他们几乎连看也没看,就在他的《海关申报单》上加盖了验讫章。
  下面依例该是我接受检查了,我站了起来,“照方抓药”在递送护照和申报单给其中那位似乎主事的岁数较大的男海关检查官员的同时又用匈牙利语说了一句:你好,海关检查也随口回应了一句,同时他翻看了一下我的护照,用英语问道:你是中国人,我即用英语回答是的,此时一直站在在后面的年轻男海关走进我们包厢,四下环视了一下包厢里面的情况,当他看到放在包厢顶部行包架上的那个硬壳行李箱,指着它用匈牙利语说了一句话,我虽然听不懂,但我知道他在问这是谁的?我就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用英语说:这是我的。他做了个拿下来的手势,我于是按他的要求,又脱了鞋蹬着下面的铺位把自己的硬壳行李箱拿下来,转身放到自己的铺位上,接着打开了让他检查。

  他靠近箱子,弯腰翻看起箱子里的东西,因为我是有备而来,所以理所当然他检查不出什么可挑剔的东西,检查完我的箱子,这位匈牙利男海关也没有再继续深入检查。而那位主检男海关人员接着又查验我携带的外汇,我把包括在苏联卖货所得的全部美元一股脑全从腰包里拿出来,当着这位海关人员面点数了一遍,他照例没有亲自动手,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点数完后也是点了点头,然后把我的海关申报单交给拿験讫章的那个年轻的女海关让她在我的海关申报单上盖了章。

  此时一直尾随海关的女列车员此时正津津有味地与那个年轻的女海关聊着天,她们有时用俄语有时用匈牙利语,两个男海关偶尔也答茬插上一两句,这种氛围根本不是在遭遇俄罗斯边检、海关那种严肃甚至有些紧张状态,连我们这些一直处于被动、挨整地位的中国人也被感染,精神也放松、坦然起来。
  后面的王明月和梁秋生也都轻松过关,不再赘述。
  待他们走后,我把那个招海关检查人员关注的硬壳行李箱里的东西大致收拾了一下,又抬举起来放到包厢顶部行包架上,这个硬壳行李箱尽管在过海关应付有关人员检查时似乎起到了“吸引眼球和注意力”的作用,但我在第一次回国以后,经过权衡利弊,还是把它放到家里,不再用了。
  它除了比较引人瞩目,难逃检查外;它自重大比较沉,多花托运费不说;最主要的是不太适用于运货,即它外表体积大,内在东西却装得少,这在后上的货物数量增大后,缺点就比较显著了,尤其是我基本上是孤军一人“作战”,只有两只手,同样体积下,重一些不怕,我的小拉车是经过改制、特殊加工、加固的,最多的时候曾经受过同时拉载130多公斤货物的考验,但却无法对付过多的分装包装。

  我实际测算过:一个分三段的拉链包(下面也带走轮)自重仅2公斤左右,可以装四十公斤的衣物,而这个硬壳行李自箱重5.6公斤,却仅能装二十来公斤与上相同品种的衣物,谁好谁劣一目了然。
  
  续第 1456楼:(更新)
  事后听说,乘坐这趟国籍列车的中国“旅客”的命运大多都还不错,基本上都顺利通过了匈牙利的海关检查,仅有几个人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受到“指摘”,这几个相关货主私下给匈牙利海关“打了一些好”(好处费)最终也被放行,也就是说乘坐这趟车的中国人全都被允许进入匈牙利了。
  我可能是在“杞人忧天”愿意替“古人担忧”吧,(结合我自己在匈牙利市场一个月的“练摊”经历),后来我曾设想过,那几个带东西比较多的年轻人,他们倒是把那么多的货物鼓捣给带进匈牙利了,但如果靠一个人在一个月的期限内怎么能卖光这么多的东西呢?因为据我实践和观察当时匈牙利市场销售情况已经不是以前媒体报道的那样如何如何火爆,市场上零售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受到疯狂抢购的“快货”了,而且利润空间也被大大压缩,售价已经与在苏联列车上和沿途车站站台价格相差无几,而待在匈牙利的生活、销货的成本却高多了,这些带货多的中国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或是自己卖,一个月卖不完,就只能“违法”,黑在匈牙利何时买完何时撤,二或是几个人搭伙分工合作,他只负责运货,尚有其他人负责在匈牙利自由市场摆摊卖货。而他们绝不是搞批发级别的,因为他个人携带的货数量相对我是比较大,但如果真按批发价处理的话,那恐怕不但不能挣钱,还得赔钱。

  那些发过去大货(柜)的货主,走货的量相对来说就大多了,他们的货物大多是批发给中间环节了,即多被以零售形式消化他们这些货的中国人买走了,他们以批发价销货,必须让出一定比例的利润给中国零售商,因此中国大批发商是以极低的售价走货,靠数量大而挣钱。
  俗话讲:货到地头死,意思是货物一旦进到了市场(最后的销售环节),就没有退路了,花了那么大代价鼓捣到国外是绝对不可能再退回国内的,好坏就看运气和你的货物花色、质量如何了,货物如果不过硬,那可就是“死”定了。
  续第 1458楼:(更新)
  好了,让我们再把话题拉回来。
  待匈牙利有关检查人员下车后,喧嚣一时的国际列车很快又归于平静。不待列车再次开行,我们包厢的苏联人就脱了外衣躺倒休息了,我们三个中国人却丝毫没有睡意,反倒都有些亢奋。

  原因:一是想不到我们竟丝毫没有受到非难,异常顺利的通关进入匈牙利了,二是对于我们三个人来说都是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如果真如传言的那样:匈牙利对于普通中国人来说是个充满机遇和财富的神奇国度,那我们今后的生活和命运从现在开始就可能要重新书写,我们一定要把握好这个难得的机会,勤奋努力为家庭和亲人建造幸福美满的生活,因此大家都有一种恨不得马上飞到布达佩斯的急切心情。

  待铁路方面的工作全面就绪,国际列终于在1991年10月6日三点多钟慢慢起动,并很快提速向着西面的可以给列车上的中国人创造梦想之城----布达佩斯驶去。
  列车行驶不久,王明月和梁秋生就相继回到自己的卧铺上,他们要抓紧时间睡一会儿,我却丝毫没有睡意,一是昨天在列车行驶途中我已经抓紧时间睡了很长时间,另是精神比较兴奋,不想再睡。
  因此我就还一直坐在自己的铺位临近车窗的位置上,一边观赏车外的景色,一边想着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此时东方天空已经发亮,因此车外的景物已经可以看清了,虽然季节已经进入深秋,但铁路沿线视力可达范围之内的田野仍旧是郁郁葱葱,一片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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