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绝对牛b，当然价格也有点高；现在基本上还处于几方博弈的阶段，技术人员觉得我们的产品成熟可靠功能强，深圳那边市局的一把手则倾向于用另一个公司的产品，说那边性价比高，施工企业经验也比我们丰富，最后扔给我们一皮球，说这事得让深圳市委的领导决策，他们拿不了主意……”
　　“你是想让刘亦男说动他爸爸帮这个忙？”

　　“嗯！”

日期：2007-12-28　0:51:42

　　“这个有难度啊，别说我跟她现在只是普通朋友，就算是男朋友，人家老爸也未必肯揽，太敏感了，从政的都很在意这种事儿！人家就算帮忙那也是多少年生意场官场上的交情，我们这些小p孩往那儿一站人就觉得不靠谱啊！”
　　“我也知道有难度，不过总得试试吧，我爸和我叔在这项目上已经前后投了200多万了，连个响动都没有，都到这份上了，只能背水一战。我问过小文了，刘亦男她妈死得早，他爸就这一独苗，溺她溺得不行，要啥给啥，这么说来也不是完全没希望。”
　　“嗯，这个我倒是听她说过一点。”
　　“再者说了，咱也不是让人白帮忙啊，该给的咱一分不少，你这儿我已经跟我叔叔打好招呼了，他管财务，如果成了，项目利润的50%算提成，你25%，刘亦男他爸25%……”
　　“咱哥们儿说钱就远了，主要是她爸那边……多大的项目？”
　　“初步的标的额是3500万，最终会在3000万——5000万之间浮动，扣除中间所有成本，净利润率……呃……大概能有个40%。”
　　“嗯……”张野在心里算了算，如果项目能顺利拿下，自己应该最少能有300万的进项，不是笔小数目了。

　　“而且这只是个开头，深圳那边的关系我们处了有年头了，明后年还会陆续有些大单出来，这次上头要是发了话，以后别的项目也会顺溜得多。”
　　“好吧，那我试试，不过不敢打包票。”
　　“那肯定。喏，这儿是1万块钱，我先从公司那边预支了，从活动经费里出，哥们儿知道你这儿最近手紧，泡妞也得有点资金投入不是，”小七说着从公事包里取出一个信封，塞给张野。
　　“不用不用，咱们谁跟谁啊，”张野还假模假式地推了推。
　　“得了，你也甭跟我装，亲兄弟明算帐，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再说，这钱我已经支出来了，你不要，我就拿去花天酒地了啊——”

　　“行，那我先拿着。”
　　“嗯，这项目最后拍板是今年12月底，还有差不多5个月时间。我可等着你胜利的好消息！”
　　第二天，张野起个大早，拎着还没拆的信封就奔了最近的国美，一直折腾到11点多才完事，出来就打车直接奔了蔺小糖家。开了门，蔺小糖一脸的睡意地问你怎么来了，我先去阳台看看今天太阳是哪边出来的。张野说，你甭跟我贫，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说完递过去一个盒子。
　　这是一款三星i718的智能手机，那天他和蔺小糖在路上散步看过这手机的广告牌，蔺小糖看得爱不释手，说过些日子有钱了一定要买一个。张野说，三星的东西华而不实，除了样子炫点就没优点了，跟个花瓶似的，蔺小糖回嘴，说我不也是一花瓶吗，你怎么就勾搭上我了？
　　蔺小糖打开盒子，是橘黄色版的，她喜欢的那种颜色。
　　蔺小糖哭了，她从腋下搂着张野，把头埋在张野的下巴下抽泣。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呵呵，不疼老婆疼谁？要疼别的女人，不出事了吗？”
　　“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对我这么好过。”
　　“怎么会呢？”
　　“你是独生子女，不明白。我是个女孩，学习也一般，从小他们就都疼弟弟不疼我，弟弟上初中就有了手机，而我，直到离开家来北京，才有自己的第一部手机，”蔺小糖情绪有些激动，继续说：“小时候我没有一样自己的玩具，到七八岁了还只能玩比我小四岁的弟弟玩剩下的玩具；有一年弟弟晚上回家晚了点儿，爸爸像疯了一样地吼着让我们全家人去找他，可是后来我离家出走，在同学家待了好几天，回家的时候他只是打骂我……”

　　“好了，都那么久以前的事儿就别想了，以后不会了！”张野轻抚着女孩的头发，感觉着她浑身的战栗，像个被遗弃在雪地里的婴儿。
　　下午，蔺小糖拖着张野去了超市，按着菜谱逐样采购原材料，熏肉、洋葱、青椒、菠萝、虾仁、牛肉、番茄酱……满满一大篮子。张野问她做什么还要买橄榄油，蔺小糖神秘兮兮地说，今天晚上做样你没在家里吃过的东西。
　　蔺小糖很喜欢做菜，水平也相当不错，她告诉张野，把美食当作乐趣并乐于实践的人才会热爱生活——这年头这样的女孩似乎很少。望着她在厨房的背影，张野突然想，刘亦男一定不会做菜，也许，米饭都不会煮，叶莹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厉小雪倒是会下厨，不过似乎没她做得好。
　　晚餐的时候，张野尝到了他这辈子第一次在家吃的披萨，他妈长期在国外，他对披萨自然不陌生，但在家里自己做却还不曾有过，按照专业西餐的标准，这张披萨不能算完美，每块披萨折叠起来的时候折痕处会有明显的裂纹，起司似乎加入的时机也不太对，感觉味道还没和肉味融为一体，不过，这张披萨依旧美味，最重要的是，份量很重。


日期：2007-12-29　10:08:46

　　第六章
　　刘亦男是狮子座，下个月的15号是她生日。
　　她告诉张野，自己在东城区的一个会所包了个场地办私人party，很多朋友都会去，你那天也过来吧。张野说不会去一帮你爸的同事战友什么的吧，或者你们系的老教授？刘亦男说我才没那么变态呢，没事给自己找罪受，都是我一些同学和朋友，美女多多哦，没准你来了就能捎带手勾搭几个走。
　　张野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刘亦男的生日party，叶莹莹十有八九会去，他不想在那样的场合和她见面。万一让刘亦男误会自己和叶莹莹有什么暧昧，会严重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然而，那天又是刘亦男认识自己以后的第一个生日，现在的女孩一般都挺在乎这个，不闻不问玩消失似乎也不合适。
　　接下来的几天，张野都在网上转悠，看有没有适合刘亦男的礼物，偶尔也登录小七给的网址，了解一下他们公司代理的安防产品情况——万一哪天真有空跟刘亦男老爸聊这事，可不能让人觉得自己啥都不懂。
　　蔺小糖重新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国贸附近的房地产公司做新楼盘销售，只周末才能过来，张野倒是乐得清净，他本来就不喜欢成天腻一块儿的恋爱方式，而且蔺小糖在有些事也不方便，但嘴里当然还是捡好听的说：你别上班了，我养你好了，天天挤个破300，跟阿富汗逃难似的，胸都被挤下垂了……蔺小糖笑得跟糖似地说就你词多，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当二奶。

　　15号那天是周三，刘亦男下午2点到4点是最后一堂课，在教室里她给张野发了条短信：我们大概5点半过去，你几点能到？隔了几分钟，那边回复：我现在跟小七在外面有事，还不知道呢。刘亦男有点不高兴：什么事啊，改天办不行啊？你明明知道我今天生日……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回，打过去关机了，刘亦男一赌气，也关机了。
　　下课铃响了，教授布置完论文就出了教室，紧接着有人欢呼了一声，几个和刘亦男同班或者不同班但关系不错的同学都涌上来把她围在了中间，刘亦男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答着，心想，张野你太过分了！
　　晚宴是刘亦男她爸出国前给她预订的，规格很高，在建国门附近一个私密性很强的高级club，只招待会员，一年光会员费就好几十万，她爸是这里的常客。几个男同学见了这等阵势，都过来逗趣，说刘亦男你爸是不是胡润富豪榜里的哪位？挑女婿是不是特严格？你看哥们儿有戏没戏？咱好歹是近水楼台……刘亦男笑笑，插科打诨应付过去了——她爸跟她再三嘱咐过，在外面要低调，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家里的事，所以班上除了叶莹莹，都还不知道她的家世。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刘亦男脸上比其他人更红，她本来酒量不好，平时很少喝酒，可是今天却破例喝了很多，还开了两瓶高度数的洋酒。这时有几个男生提议说要不玩真心话大冒险吧，不过问题得尖锐露骨点，要不没意思，几个女生都有点高，纷纷没轻没重地嚷嚷着who怕who啊，你们主要得问问寿星同意不同意。
　　玩到第二轮，刘亦男输了，一个男生问她：“你还是处丨女丨吗？”
　　刘亦男说不是，男生继续问，那你第一次给了谁，旁边马上有人抗议说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你这算两个了，这时叶莹莹在一旁打趣，说你真笨，你就不会直接问你第一次给谁了？还跟这儿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