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几天应该没多少工作的,可是胡月安排了两次联欢。一个是和市立医院团委的联欢,一个是同移动公司团委的联欢。和谁一起联欢,其实就是看中了那个单位的钱,他们能出得起小钱买一些纪念品,我们给他们一点荣誉,比如颁发一块“青年文明号”的匾牌什么的。但这两次联欢还有些另外的意图。到市立医院,胡月是为我们单位的小曹选美的,小曹在大学谈的女朋友吹了,胡月就到处为他张罗介绍对象。小曹找女朋友的标准只有一条,那就是漂亮。支撑这个观点的理论是女人的外貌是先天的,而且具有遗传性,其他的方面都可以后天改变,所以万事美为先。胡月问小曹:“你说要美到什么程度吧?”小曹也爽快:“达到或者接近胡月姐的水平就OK,否则免谈!”胡月也不含糊,立马拨通了市立医院团委书记的电话,敲定了联谊事宜,然后对小曹说:“你可把眼睛给睁大了,别一站在女人堆里就眼花缭乱——那儿可是我们全市美女荟萃的地方!”谁知小曹的事还真难办,市立医院那些梅兰竹菊硬是没有一个让他怦然心动。胡月就想到了美女如云的移动公司。胡月说:“小曹啊,你找美女还要请教我们金部长,别尽盯着我这个大姐,人家金部长的妻子可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向他取取经吧!”我当时一惊,担心胡月知道了我和风语的那层关系,见她这么说,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就恭维胡月说:“还是胡书记漂亮啊!我那糠糟之妻,哪能和胡书记相提并论呢!”胡月脸上就有了些红晕,并不看我。
可到移动公司这一次收获真的很大。胡月和公司的团委书记一叽咕,那个团委书记捂着嘴笑着看了一眼小曹,一会儿工夫就叫来了好几个袅袅婷婷的白领丽人,到多功能厅经过一下午的载歌载舞,小曹就优中选优地确定了主攻方向。临来,移动公司还赠送了我们每人一款手机。我的那个手机,是胡月悄悄递给我的,是一款高档的诺基亚。胡月对我眨眨眼,我就心领神会了,赶忙装进包里,不像他们几个喜不自胜地在那里摆弄。
从移动公司回来,胡月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一脸的妩媚,说:“金部,来了以后还适应吧?”起身亲自为我倒水。
我忙站起来,拿起茶杯,一边回答:“适应,适应。跟着胡书记干,大家都像一家人,很好的。我刚到,只有一个任务,就是跟你们学习。”
胡月笑吟吟地望着我,说:“别谦虚了,谁不知道我们金部长是全市政法系统的一支笔啊!”
我也笑了,说:“我也承认我是,但全市政法系统有好多支笔啊!”
胡月被我逗得花枝乱颤,止住了笑,又说:“说点正事吧。跟你表妹联系了没?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李书记呢?”
“昨天我和风语还打电话问呢,”我说,“风语现在就在省里。李书记到北京去了,顺便接她女儿,大概明天能回到省城。”
“怎么?风语没陪着去北京?”胡月有些吃惊地问。话一落音,马上又觉得不妥,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风语应该搭便车到北京转转的。”表情显得很不自然。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尴尬起来。胡月的表情和“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让我明白了在她眼里风语和李书记的微妙关系,可是人家又什么都没有说,我不可能也没必要现在跟胡月说明什么,但我隐隐感到有一种说不清的担忧。
“这样吧,”胡月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我们明天去,先到团省委,然后看晚上能不能约李书记吃顿饭。OK?”说完,站起来向我伸出了手。
“遵命!”我握住胡月的手,有些激动。
团市委的公务用车是李书记原来的座驾,李书记换了别克,就把这辆旧广本丢给了团市委。团市委的干部个个都有驾照,谁用车谁自己开,也就没有配驾驶员。胡月本来会开车,但有我同行,驾驶员自然由我担任,她坐在我的后面。我开车有个坏毛病,喜欢通过挡风玻璃上方的后视镜观察车子的后面,觉得那样对跟在后面的车子的距离判断得更准确一些。这样我常常和胡月的目光不期而遇,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但我担心她会怀疑我有意看她,觉得我这人居心叵测什么的,所以就觉得有些别扭。正不自在呢,胡月提出来她到前面坐,说昨晚没休息好,有些晕车。
两个人的车箱会有些寂寞。我就没话找话地问胡月:“昨晚怎么没休息好呢?”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昨晚上网看一篇小说,不知不觉到了零点,再去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胡月用手指按着太阳穴,很疲倦的样子。
“你平时上网多吗?”我问。
“每天晚上都上,一个人没事儿,又不喜欢看电视。”胡月淡淡地说。
“大哥支持你上网吗?”我想探究她的“一个人没事儿”。
胡月看看我,一副不满的样子:“大哥?你没听说那个混蛋的事儿?!”
我真的太无辜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胡月的男人是谁。“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我说。
胡月说:“你早晚会知道的。那是个王八蛋!不提他了。我睡一会儿,你专心开车吧。”
车子快要下高速的时候,我叫醒胡月。胡月跟团省委联系了一下,对方说中午几个书记都有接待任务,让我们下午过去,晚上一起吃饭。我跟风语联系了一下,她说你们过来一起吃吧,她和李书记的女儿在一起呢。我说李书记不是晚上才到吗?她说已经到了,李书记把女儿交给她,自己去省委了。胡月很高兴,说:“早听说李书记有个漂亮女儿在北大,今天能一睹风采了!”
见了风语,风语说她已经把我们到团省委来的事告诉李书记了。李书记说他的事情多,中午就不陪我们吃饭了,让我们自己吃。风语把李书记的女儿介绍给我们,是一个穿着一身阿迪达斯运动服的女孩,细细打量了,发现眉目之间和风语竟有几分相像,只是比风语高一点,瘦一点。和我们打招呼的时候,那酷酷的神情,怎么看都有点风语的影子。
随便吃了一点,胡月说离上班时间还早,你们先去转转吧,她就开了房间休息。风语我们三人到了上岛咖啡,找个地方坐下。大学生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摆弄手机,不知道是在上网还是在和谁发信息。风语说胡月的丈夫原来是市旅游局的副局长,后来怎么和一个导游搞上了,胡月去闹,那男的就说州官能放火百姓就能点灯,我带了绿帽子就要给你挂几个红灯笼。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对胡月影响很不好。也就因为这事,胡月的团市委书记迟迟定不下来。
“胡月有事儿?和谁?”我急于知道。
风语白了我一眼,道:“那么想知道?!”
我“嘿嘿”干笑,很不自在。
风语不依不饶,盯着我问:“你想知道哪一个?是二爷还是三爷四爷?”
我内心有些不认同风语的话,觉得风语有些诬蔑胡月的意思,又不便说什么,就说:“咱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风语冷笑了一声:“不说这个?心疼你们领导了不是?小心把你拉上公共汽车!”
我有些不满了,就反唇相讥:“你怎么这样啊你?像我这样无职无权的哪个公共汽车愿意拉我啊?找事!”
风语用眼直直地看着我,问:“你这人这么傻呀!你去了没三天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你心里没数啊?你现在对她有用呢!臭味相投啊你们!”
我无语,心里怪怪的。
胡月打我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了。胡月在电话里抱怨怎么不去叫醒她,让我赶快回去。风语用肘碰碰李书记的女儿,却对着我说:“金子哥,你让我给李楠买笔记本的钱,我已经存到李楠在北京的账户上了,让她自己去买吧。”李楠对我莞尔一笑,说:“谢谢你!”风语接着说:“我下午就要回去,你一个小时后打李叔的电话吧。”又附在李楠耳边耳语了几句,李楠说:“我知道,回去我不告诉她不就行了。”我也不知道她们在嘀咕什么,付了帐,就去接胡月去了。
胡月这次来说是带我熟悉一下团省委的领导,其实是春节前跟他们意思意思。我们到的时候,另外两个市的团市委书记也在,晚上团省委的几个领导同志把我们聚在一起,到一家海鲜楼去吃饭。我打了李书记的电话,他说他晚上有个应酬,只能礼节性地到我们这里坐一下。胡月应该是有些酒量的,但在酒桌上能喝酒的女同志容易成为焦点,再加上李书记来捧了一会儿场,胡月情绪愈加兴奋,很放开地和各位碰杯。其间我很想替她喝几杯,但大家都反对,胡月又不服输,来者不拒,就在一片喝彩声中喝得万紫千红。结束的时候,胡月已经脚步踉跄,如弱柳扶风了。我忙扶她上车,一溜烟开到宾馆。
搀扶着她进了房间,胡月像被剔除了全身的骨骼,软绵绵地斜躺在床上,满脸绯红,双眼微闭,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叫着我的名字。我坐在对面的床上,看着她酡红的面庞,不停起伏的乳峰,心里就有些躁动不安。我倒了一杯温开水,想让她喝下,她却一扬手打翻了,水洇湿了被褥。我又好气又好笑,只好把她抱起来,想把她放到另外一张床上。胡月的身体的比例很符合黄金分割,下肢修长,我把她横着抱起来的时候,觉得很像电影上那种经典的镜头,感觉很美。我把她放下的一瞬间,她的两臂像藤蔓一样缠绕在我的脖子上,我能感受到她手臂的力量!我们僵持着,我体内的荷尔蒙像膨胀的啤酒花,急剧地分泌,本能的欲望升腾起来,我极力地控制着,理智和欲望在心灵深处激烈地搏击。
“胡月,喝点水,好吗?”我是关心,也是在试探。
胡月头摇得像货郎鼓,几缕头发遮住了她俊俏的脸,我用手轻轻抚摸着这张脸,拂去遮在它上面的头发,倾听着彼此的心跳。
“抱抱我!只要你抱抱我!”胡月的声音伴着急促的呼吸。
我的身体缓缓压在胡月身上,紧紧地拥抱着她。我找到了她的唇,吻她,她却把脸转开了。我的下面鼓鼓涨涨,硬硬地顶在她的大腿上。我想,她一定能感受到那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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