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朋友关系伤害了你,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见他了。”白波听见云儿在话筒里对杨艺说的话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就要被人抢走了一样的心疼起来,可又不能在杨艺面前露出任何一丝一缕情结来。
云儿从杨艺说话的语气中,感觉到杨艺与白波的婚姻关系很“铁”,感觉到白波真的是个不会在外面找女人的男人,这与当今男人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在这种对比中,云儿确定了白波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这样想着时,又感觉到今晚的行动很失败,怎么就撞上杨艺呢,可又觉得很成功,从杨艺的话中,清清白白地看清了白波的面目:不是那种出来外面寻欢作乐的男人,是真正爱她的人,于是又感到十分的欣慰和满足。
日期:2009-04-26 12:55:21
2
为让杨艺尽快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次日一清晨,云儿又和杨艺通了电话,极力解释开导:“白波昨晚之所以说我们发生过关系,也许是因为你太激动,而且你确实看见我们要去宾馆,可我只是去停车,请你不要猜想我和白波的关系,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一般朋友关系。”
没想到的是,云儿这一做法反而让杨艺感到不安,接了云儿的电话后,更加怀疑云儿的行为是欲盖弥彰,更加怀疑白波不知什么时候就和云儿在一起了,越想越不是滋味,这时才想清楚打麻将那天白波为什么动手打她了,想着想着,感到自己的处境很悲凉,于是悄悄起床出了家门。
9点多,桐桐起床后,走进白波的卧室问:“爸爸,你们昨晚是不是吵架了,妈妈呢?”
白波翻身起了床,到卫生间洗脸时看见修胡子的刀片被下了,一下意识到可怕的事情来临,忙着从卫生间出来就给杨艺打电话:“喂,你在哪儿?”
“我在铁路上,走不动了——”杨艺的声音很微弱。
“走不动了还是动不了?”白波什么也没说,开门就往外跑,桐桐也跟着白波往城西边的铁路桥跑去。
白波边跑边抬头望着,远远看见铁路桥上有铁道工人在施工,看见一个个穿着黄衣服挥着高锹忙碌的身影时,就想“有他们在铁路上,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怀着这种祈求心理很快爬上铁路桥。
白波站在铁路上朝南北张望,没看见杨艺,不知道要往南跑还是往北跑时,桐桐爬上铁路桥来时,一眼就看见在南边20米远处睡着一个人,脱口喊道:“妈妈——”
白波看见杨艺躺在铁路边的身影时,吓得浑身哆嗦起来,五脏六腑像被天上飞来的一群鸟啄空了一样,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被一阵风吹着跌跌绊绊地跑到杨艺身边。
白波不敢看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悲剧,突然一列火车从南边开来轰鸣而过,将白波彻底辗碎成铁道上那些沾满油味和灰土毫无生命色彩的小石块。列车过后,当桐桐一边喊着“妈妈”,一边将妈妈搀扶起来时,白波浑身涌现出无限的力量,一下冲上俯下身去紧紧抱着安然无恙的杨艺。
杨艺是在给白波上课么,主题是爱的伤害力多么巨大,可以让人生也可以让人死。
白波由此联想到了曾经在这座城市开饭庄红及一时后,又开着火车车厢一样长的大货车走南闯北帮一家公司送汽车认识了老田的周锦文,有了进入一种天堂般的感觉,而结婚后,感觉又一天一步走出并远离了天堂,青云直下,一直坠入地狱。老田的另一个家压得周锦文无法喘息,甚至让周锦文在无数个不眠之夜窒息。几年下来,让周锦文曾经苗条的身材更加线型化,让曾经快乐得像山间一泓清泉的心情因失去水源而干涸,老田多出来的这份爱,让周锦文遭受巨大的心灵创伤,这种创伤像无边的大海,将周锦文死死围在其中浮起来又沉下去,将老田海面一样宽阔的胸怀漂浮起来又沉没下去。老田的另一个女人和孩子像一坨沉重的铁块一样堵在周锦文的胸口上,慢慢让周锦文言行木讷发起呆来。想起这些爱繁殖出来的快乐和痛苦,在看看怀抱中无限悲伤的杨艺,感到有一股龙卷风旋转在心头,将整个身心从地上举起来举到半空中又砸了下来,随着龙卷风而起的还有一种恐惧,像弥漫天际的烟雾一样将白波笼罩起来。再看看怀中杨艺满脸的泪水,又感到了无限希望,抬头望望天空,是一片晴朗而美丽的天空,东方山岗上燃烧着灿烂的朝霞,云蒸霞蔚中升起一枚红红的太阳,将大地照亮,将花湖城照亮,将白波的心照亮。
云儿后来又在电话中给杨艺作了很多解释,也谈到了她自己的生活,谈到了女人,谈到白波即使不找她也会找别的女人,甚至更多的女人,云儿坦诚地在电话对杨艺说:“就是我不出现在白波的生活中,同样会有别的女人要出现在白波的生活中,请不要怪罪于我。”
杨艺感到暗无天日,淡淡地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你还是不要见白波。”
云儿告诉杨艺说:“像白波这种天天在社会交际中工作的男人,要找一个女人上床简直像找杯水喝那样容易,何况现在的女人已经不在将自己关在家中把自己锁起来了,男人对外开放的同时,女人也对外开放了,人活着就要想开点看开点,别死守一些旧观念旧思想,如此活着实在没多大意思。我也是女人,知道怎么对待自己的丈夫,也知道自己该怎么活着,你不这样,谁又愿意一天到晚守着一天比一天变得无味的老公老婆呢,人人都在想越轨和出墙,说明越轨和出墙并不是什么坏事。有人喜欢你老公,说明你老公优秀啊,就是我不找你老公,并不意味着你老公就不找别的女人了,更不意味着别的女人就不会闯进你的家庭去了,这是一个开放了的世界,没有到达不了的地方和办不了的事,只要你老公把工资交给你,就说明他需要有你的那个家,像这样的男人,在今天这个社会里已经很不错了。”
杨艺听了云儿说的这些话,感到云儿上白波的床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就像白波可以去她家吃饭、云儿可以来自己家找水喝一样寻常了,在想想现实生活的人,听到的看到的,跟云儿说的没有什么两样,可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老公去找别的女人,怎么想也不能接受的,更不准别的女人靠近自己老公怀里去。
杨艺一而再,再二三地给白波敲响警钟:“我宁愿你去歌舞厅找小姐玩,也不允许你找情人,找小姐是一时的发泄是肉体的背叛,而找情人,你的身心都会属于别人。”
坐在沙发看新闻的白波,从云儿在电话里对杨艺说的那些话中,感觉到云儿是个无所不能的女人,想想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是被云儿利用了,如果这样的话,云儿怀着的孩子就不在是自己的了,那么是谁的呢——梦中的桃花顿时又化作山间那只顶着红头盖的绵羊,沿着山间小道跑下来跑进城里来,夹在人群中抬起头来望着白波,咩咩叫个不停。
白波浑身一惊,挤挤眼睛注视着杨艺,伸手将杨艺拉到面前来坐下,认真地说:“连小姐我都不会找,怎么会找情人。”
杨艺斜瞅着白波,像瞅着一个可恨的叛徒:“说不清,说不清你们男人到底什么心理,到底在想些什么。”
杨艺已经成为这个社会这个时代用生命维护着爱情与婚姻的忠诚形象,逼于杨艺的这种目光,白波将梦中的桃花压在心底,和云儿没了交往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