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副市长说的话和脸上的难为情，让牛强真的感到了章大头已经对他构成了一种威胁，在花湖市，牛强从来就没有遇上摆不平的事，所以，牛强无视这种威胁的存在，在他眼里，章大头永远都是一个只能坐在拍卖台下抬起头来，偷偷仰望着他的那种角色，要搞垮白云公司要搞死章大头只是手段的不同而已，不论怎么搞，都是不用吹灰之力的，只是从拘留所出来后，牛强更加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了，他想借刀杀人，把没有硝烟的战场移到别人家门前发生，然后坐在远处观火。

　　“白云公司是个小虾，只能啃啃泥巴，很明显，政府新大楼装修这块大肥肉是吃不下去的，施工迟早要流产，所以，接下来的是耐心等待。”黄副市长好象早就看穿了白云公司装修政府新大楼只是一种儿戏，这话也对牛、石二人表明了他的态度。
　　听了黄副市长的话，牛强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定睛点头望了石金山一眼：“哈哈哈，怎么市委政府明知白云公司干不了的事，还要让它干呢，我就想不通，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我听好多人说，在单位上埋头苦干的人、有才能的人、甚至省的国家的这样奖那样奖抱回一大堆来的人，一官半职混不到一个，而青云直上捞政治油水的人又大多都是干不成事只会吃喝的人——算了算了，我们商人不问政事啊。”

　　饭后离开酒桌，牛强、石金山将黄副市长带到酒店桑拿部，开了三个贵宾间，三人一人进了一间。
　　一进贵宾间，牛强就给胡国标打电话说：“我黄大哥来了，给他安排一位靓的新来的，黄大哥不满意的话，我拿你示问。”
　　“没问题，昨天才从洛阳来的小妹——”
　　“不要洛阳的，江南水乡妹有没有？”
　　“江南水乡的，新的没有，老的都太油了，没味的。”
　　“那你给我安排好，目的只有一个，要让黄大哥满意。”

　　“牛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牛总交待好后，一屁股坐在贵宾间沙发上。
　　不一会，进来一位媚清目秀的女子，穿着一件薄薄内衣的胸脯明晃晃地呈现在牛强眼前。那女子进来就附在牛强胸膛上嚷起来：“大哥，这么久没见你了，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忘没忘，就看你今晚怎么表演。”牛强一边说话一边将目光塞到那女子胸前丰满的丨乳丨沟间水一样哗哗淌进去。
　　“牛哥，要我玩什么。”
　　“什么让男人感觉到女人的好，就玩什么。”
　　“要不要小狗舔屁眼——”
　　“我屁股上又没有屎，舔什么。”

　　“哟，牛哥，你屁股上是没屎，可你身体里有屎，把屎从身体里舔出来，是给你消炎灭火杀毒，这是一种精神享受的治疗法。”
　　女子说着说着，在牛哥面前脱光了衣服，又给牛哥从外到里脱了衣，然后拉着站起来走进蒸房，用瓢舀了水泼入红红的火炉中，牛大哥像个逃学的小学生一样，被这女子怀抱在面前喷起来的一阵雾气中亲热起来。

日期：2009-03-22　18:05:42

　　第十七章
　　一场大雪最终从人们的奢望中，从人们渴望的眼神中飞舞而来，弥漫在南方花湖市傍晚的上空，一片片一朵朵纷纷扬扬的雪花，好象要把整座城市覆盖起来，好象要把整座城市的夜空塞满变成一张大白纸。
　　大人小孩不约而同的跑出家门跑到大街上，跑到一张大白纸上蹦跳起来，狂欢起来，吼叫起来，一群群人在雪地上开心地打起雪仗来。杨艺带着孩子高高兴兴出门去了，和着染色人间烟火的人流，一步步踏进雪地，将原本带些仙气的雪地变成有些世俗的一串串脚印。
　　雪在改变着自然景色的同时也能改变着人的心境，这场雪早该在这个冬天到来的时候就到来了，却在人们的期盼中一直没有来，人们等雪的心情也因此渐渐溶化在这个深冬腊月辞旧迎新春的另一番展望中。今晚姗姗来迟的这场雪，让白波更加无动于衷地坐在火炉边抵抗着满天的大雪，用一种冷漠却不能释怀的心态俯视着窗外纷纷扬扬的满天大雪。

　　窗外，夜幕上纷纷扬扬的雪花越来越密越来越急，大而白的花朵，仿佛在向白波固执地表达着一种歉意。
　　白波推开窗子挥挥手让飞舞的雪花走开，飞舞的雪花居然置之不理，还愈来愈靠近白波的窗前，飘进白波的心怀，要把白波面前的那一炉红红的火覆盖起来，无声的将白波劫走，劫进那一片茫然雪夜。
　　白波天天到医院吊针，感冒越来越重，第七天在医院吊针时，云儿和周锦文她们都来医院看白波，还请出去吃饭。看到白波病倒拉歪的样子，云儿好象没吃几口饭，周锦文对白波笑笑说：“你看云儿多心疼你，疼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有什么好疼的，不就是个感冒吗？” 白波挣扎着和他们说话。
　　吃完饭，又把白波拉到歌厅去唱歌。
　　白波在听云儿唱“我是一只被囚禁的小小鸟，怎么飞也飞不高”时，心情煞为沉重。云儿唱完就坐到白波身边，默默地望着白波像望着一个生病的孩子似的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投去疼爱的目光和表情，最后问了白波一句话：“你怎么这么憔悴？”
　　白波对云儿说：“我想你，每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总想发短信跟你说话。”
　　白波说完，云儿站起来拉起白波到跳舞间，轻轻地抱着白波吻起来，白波没有精神做出迎接这场爱火的举动，十分被动地附和着云儿的拥抱，当白波浑身颤动起来时，云儿轻轻放开白波说：“晚上都关了手机，不允许给我发短信说话，好好睡觉，看着你这样子，我都想哭。”
　　云儿卷缩着身子紧紧伏白波怀里，好一半天才慢慢抬起头来，静静地注视着白波说：“我好象有了，是你的。”
　　浑身无力疲惫不堪的白波，两眼突然放射出一束闪电般的光芒来，附在云儿腰间的酸软的两手，一下子紧紧抓着云儿的衣服，然后又紧紧地环抱着云儿摇起来：“你说什么——”

　　云儿脸上显出一种欣喜和无奈的表情来，万般惆怅地说：“我好象有了，是你的。”
　　白波像个死里复生的人，浑身不知从哪儿来的劲，双手捧着云儿的脸，狠狠地亲吻着：“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云儿双手抚摸着白波的脸说：“我很为难，如果是个男孩，我就说服章大头生下来——”
　　白波一下吃惊地望着云儿：“如果是女孩呢。”
　　云儿放开白波说：“是女孩，章大头肯定不会要——”

　　白波将嘴亲到云儿嘴上说：“我要——”
　　云儿失望望着白波摇着头。
　　从歌舞厅出来，白波蒋周锦文和云儿送到家门口，无限深情地望着云儿开门进去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老板街。
　　云儿上了楼，见琪琪没在家，又下楼来去张芹那儿把琪琪接回来，这时，章大头才回来。
　　云儿坦然告诉章大头说：“我这久身体不舒服，感觉好像是有了。”

　　章大头听云儿这么一说，暗自兴奋起来，可又用怀疑的目光望了望云儿想：怎么会有呢，又怎么不会有呢。
　　见章大头不说话，云儿又问：“要，还是不要？”
　　章大头苦笑着说：“要什么，现在两个女儿我都不知道怎么养大成人。”
　　云儿话锋一转，苦笑起来说：“如果是个男孩就要，好不好。”
　　章大头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姑娘，早就想生个儿子来了，一听云儿这么说，轮起两个红红的灯笼眼盯着云儿问：“你能给我生儿子吗，是男孩就生。”

　　有了章大头的这句话，云儿一下子看到了与白波在一起的希望，可再一看章大头，总感到心里不踏实。章大头突然激动将云儿搂抱在怀里，伸手抚摸着云儿的肚子，在感到一种幸福的同时，又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
　　白波回到家睡下后，又给云儿发短信：“我要我们的孩子。”
　　云儿一直没回短信，白波还是不停地给云儿发短信：你也许睡了，进入梦乡，怀着我的孩子，也许睡得很甜很美。在这夜深人静的夜里，我发给你的短信只能成为你安然入睡的累赘，你睡吧，我不忍叫醒你，人睡着时什么都忘了，或者梦呓，或者梦游天堂，你的睡恣和脸上一定浮现出无比轻松和幸福的笑容，像开在春天里的桃花一样美。你睡吧，在这寂静的夜里，你留给我一个则睡着的背影，我困倦的双眼一直注视着你柔弱的背影，看着看着，就想伸出手去把你搂进怀里，然后轻轻抚摸你光滑的身子，凑近去吻你桃花般的脸宠或者轻声唱首儿歌给我们的孩子听听——我在这种幻想中活着。忽然你翻了个身又翻过去，我以为你会醒来，结果还是留给我一个温暖的背影，渐渐的我也在这个背影中睡着了，睡成你睡着的姿势，怀抱着我们的孩子，雕塑在黑色的夜里，任凭时间的分针时针“嘀哒嘀哒”一下一下将我小块小块敲碎成咖啡般的夜色散落在夜空，在黎明到来时，燃烧成天边血一样的云霞，迎接日出迎接你醒来迎接我们的孩子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