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时,被重重压在身下的云儿惊讶地在黑夜中闭着眼睛,想着章大头是不是从自己身上感觉到了什么,一个女人出墙后难道会带来身心上的变化,难道性像某种实物给了一个男人就不在了吗,“讲话”声一下比一下大起来的章大头,难道没有感觉到自己在“听”他“讲话”吗,还是章大头在试探自己离家在外到底有没有什么外遇,不管是什么情况都得冷静下来,于是,若无其事地伸出双手支撑着章大头紧紧压下来的胸膛,用十分低沉地声音说:“这难道不是你改造雕刻出来的木头,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我想动还不敢动呢,动了怕你说我不规矩,我也是人我也需要性,可我在你的床上永远只是被动地接受,只是你需要时的一种*工具,你说我这样为你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作为艺术家的你也该好好为我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想想,我到底是动动好呢还是不动的好,我这一辈子活着就图花你那两个小铜板,难道我就不想动一动,每次刚刚想动时,你夹着尾巴就跑球掉,搞得我生也不能死也不能,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男人。”
“你怎么能这样,我怎么不是男人——”章大头听了无话可说,也想叫云儿动起来,可又害怕云儿动起来自己收拾不了,他还是希望云儿当一块死木头,自己想“讲话”自己“讲”,尽情地趴在云儿身上“讲话”,甚至是怀着一种对云儿离家出走归来的仇恨,每一次撞击到云儿的肉体深处时,感觉不是在**而是在狠狠地抽打教训云儿似的。
到了章大头这种年龄,**已经不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了,十天、半月、一个月不做一次也毫无**欲望,但云儿正是要大声“讲话”的年龄,一个人不能说自己不需要的就不去做,正是怀着这种做丈夫的心理,章大头才要每周爬到云儿床上去的,可这种善良的意愿美好的行为并没有让云儿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恰恰让云儿坠入更加困惑的*生活期待与迷茫中,从云儿动都不动一下的腰身上,章大头已经清楚地感觉出来,他能拴住云儿的身却无力拴住云儿的心,甚至感觉到云儿的心好象长出了一双大大的翅膀在这个家之外的天空飞起来了。
章大头回到他床上睡着想,他趴在云儿身上,云儿在他身下比过去更加无动于衷的行为,让他明显地感到云儿这次离家外出,一定和某个男人睡过时,也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宽容,甚至埋怨是他“讲话”的“嘴”举而不坚、坚而不久,每次都不能让云儿获得生理上心理上的满足,硬是活活把云儿这朵鲜艳的花弄成一块死去了的木头,谁又让这块死木头复活、让这块死木头焕发出生命的光彩来,这到底应该追究责任,还是应该买张大红纸回来写上感谢信送过去表扬一下哪个坏家伙呢。想着想着又想回来,章大头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一事实,第二天早上,要出门时,章大头望着云儿想“你在外面肯定有个家了”,然后什么也没说,阴沉着一张失落的老脸、摔了摔花白的长发出了家门,怅然若失的到工地上去了。
云儿昨晚在床上听了章大头的话有些紧张,可居然章大头感觉到自己在外面有男人了,反而没有采取什么极端的行为,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章大头为什么要采取容忍的态度呢,云儿在感到不解的同时,产生害怕章大头哪一天真的就将她扫地出门的念头,这让她是否应该和白波继续下去呢,还是应该老老实实守在家里守在章大头身边过感到六神无主。这么想着时,云儿又想到在宾馆里,白波给予她身心上带来的极大快慰,白波能让她达到从未有过的高丨潮丨,让她歇斯底里地在床上叫喊起来,让她真正体验到了*生活的快活,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男人的威力感觉到了阳刚之气感觉到了太阳的温暖感觉到了火焰的温度,感觉到了做女人的甜美。想着想着,云儿又害怕起来,害怕真的会离开章大头,害怕会天天去找白波约会。
可云儿十分清楚,白波是靠工资吃饭的人,就是和白波生活在一起也不会过得很好,性可以没有,没有照样过,就是“活活饿死”,别人也看不出来,而吃穿却不能没有,没有了就会活得很难堪,这么想着时,云儿心中一会冒出白波来,一会冒出章大头来,忽儿白波将章大头挤到一边去,忽儿章大头将白波轻轻就挤得不了见踪影,不知如何是好。云儿想着想着暗自笑起来,携着女儿琪琪从家里出来往菜市场上走去。
路上,琪琪叫起来:“妈妈,今天卖什么煮给我吃。”
“蕃茄、小瓜——”
“不吗,我要吃龙虾——”
云儿静静地望着琪琪生气的样子时,什么也不会想了,所有的心思一下子从家之外收回来:“好好好,你要吃什么妈妈就买什么给你吃。”
从菜市场卖回龙虾来,云儿将龙虾倒进盆里,琪琪伸着一双小手嘿嘿嘿嘿地笑着去摸盆里的虾:“虾的嘴在哪儿。”
云儿吓唬着琪琪:“当心咬你手。”
琪琪伸手摸着一根长长的胡系说:“虾的头是哪一头啊,我不摸它的头,我扯它尾巴玩,尾巴上没有嘴,不会咬我的手。”
“那不是尾巴,那是虾公公的胡系。”
“虾公公的胡系没有我爸爸的头发长,嗬嗬。”
琪琪玩着,云儿就进厨房做饭,一如既往地在家里,洗菜做饭带孩子,和周锦文出去逛逛街吃吃饭,可总感觉一天的生活就像章大头用过的一个染满色彩却又无味的调色合,等章大头想要用时拿起来调调色用一下,不用时就被闲置在画室桌角边。表面上,云儿对自己所处的这种家庭位置对章大头很有意见,可在心里感觉到章大头就是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种依靠,也只能默默忍受着过下去了。
日期:2009-03-04 08:41:35
第十三章
周大宝让章大头担保从银行贷款后,到大岭县城去开赌场,没多长时间由于大岭县人大代表向花湖市人大常委会反映情况后,又被花湖市公丨安丨局和大岭县公丨安丨局联合查封。周大宝搞得两手空空,贷款花光了,弄一百万的债背着,连贷款利息都交不了,可他办法不少,又请人担保从银行贷款,在大岭县白果乡买了一煤矿,刚生产没几天,就被责令停止生产,说他井下没有起码的安全生产设施,矿工生命安全毫无保障,为增加必须的安全生产设施,他四处筹资,当听说章大头在装修市政府新大楼时,贼眉鼠眼地想 “章大头怎么越干买卖越大起来了,肯定有不少钱,没有钱,要能拿下市政府新大楼装修这个项目是不可能的”,于是把电话打到章大头家里来。
在章大头家里,云儿把上次和周锦文、白波逛街买回来的那件黑色大衣披在身上,站到镜前左看看右望望。
“你什么时候又买衣服了,很贵吧,你不是还有好几件外套吗。”章大头望着云儿穿在身的黑色大衣,在露出一番欣赏的目光之后,脸上又浮现出一种责怪的表情来,可并没有对云儿大手大脚花钱的行为说出个“不”字来,只是感到云儿不应该这么奢侈浪费。
“怎么,我花钱你心疼了。”云儿一眼就看出章大头埋在心底要说的话。
“我只是感到我们家的生活水平还远远没有发展到像你这么花钱的地步。”章大头十分认真地说。
“现在不都是提倡超前消费吗,等你发展到能让我大手大脚花钱的哪一天时,恐怕我也老了,想花钱也花不动了。”云儿抬起头来欣喜地望着章大头说。
一提到“老”字,章大头就从内心深处感到一种潜在的威胁,于是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突然大声吼起来:“我是老了,你一天少给我出去,我这样白天黑夜在外面奔波忙碌,为的是你们娘儿俩,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发什么神经啊,我出去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云儿常常为章大头这种莫名其妙地发火、莫名其妙地怀疑感到不解,“你为这个家苦和累,我从内心深处感激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我十分清楚这一点。”
突然墙边柜子上的电话响起来,这时,张芹带着琪琪从外面玩了刚回来,顺手就接起电话来:“喂,哪位?”
“你是谁啊?”
张芹一听是个陌生人,便向云儿点头示意让她接电话,章大头从张芹那神秘兮兮的脸色上错误地认为打电话的人,一定是个来找云儿的男人,本来就难堪的脸色大为不悦,等云儿站起来走到电话机旁边从张芹手中接过电话时,章大头乘机说:“看看你,电话又打到家里来找你了,我能接受吗?”
刚从张芹手中接过电话的云儿,气得举起话筒来就砸向坐在沙发上的章大头,十分委屈地吼道:“就是找我的人,你要怎样,老娘不想跟你过了。”
面对突然烈起来的云儿,章大头又感到辣手,只好压住心中的火说:“也许这是我的一种心理障碍,请求你原谅,我爱你在意你才会这样,否则,你做什么我都无所谓了,可能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走到尽头了。”
砸向章大头的电话机话筒没砸到章大头身上,被那根弯弯曲曲的电话线拉着反弹回去掉在地板上,嘟嘟嘟的一直响个不停。
张芹从地板上拾起来放回到电话机上,可紧接着又响起来,像大海边传来的一种不可阻击的海潮声,急切地要冲进这个家来洗涤什么荡尽什么。这不息的电话铃声让怒气冲天的云儿心里发怵,接还是不接,是谁打的电话,怎么在这种时候不停地打来,接吧会让章大头更加心理阴暗,不接吧会让章大头用得意忘形的目光来指责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的表情轮番出现在云儿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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