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老田,云儿就想着文姐和谁出去玩,老田从不说三道四,在想想章大头,云儿伤心地哭起来:“我家那个老东西怎么不像你,是怎么了,他心理有病啊。”
“看得出来,我都成他情敌了。”老田十分同情地望着云儿,“肯定有病。”
云儿没理老田,转身朝张芹住的出租房走去。
云儿边走边拿出手机来要给什么人发短信,想了半天,不知道要给谁发短信,最后还是把短信发白波,希望白波来将她接走。
白波和朋友在茶馆喝茶,看了云儿发给他的短信 “你在哪儿”一眼,便合上机盖
没当回事。
不一会,云儿又发来短信:“我们正在吵架。”
白波看了短信想,也许今晚章大头睡云儿床上了,吵架也许是因为床上的事,懒得理这些屁事。这么想着,白波就想关机,正要关机时,云儿又发来一短信:“他打我,我正在哭。”
这一条短信让白波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想着“章大头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告诉我有什么用。”
“为什么打你?”本不想理云儿的白波,一边和朋友聊着天喝着茶,一边关切地给云儿发短信询问起情况来。
白波弄清情况后,脸上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来,这样给云儿发了短信:“游泳没游出点故事来,我老婆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让叫她在雨点般的拳头中变成熊猫脸,哈哈。”
紧接着,白波的手机响起来,电话里传来云儿委曲的哭泣声。
白波听到云儿泣不成声的哭泣,忽然感到心酸酸的,意识到刚才发的短信也许误解了云儿。
云儿边哭边问白波:“我明天就搬出去,你说我该怎么办?”
云儿该怎么办?怎么要问白波呢。
白波想了半天不得其解:什么意思,是不是要嫁给我,要嫁我为什么不去宾馆呢,你该怎么办,我怎么知道。
白波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样对云儿说:“冷静点,就是要搬出去,也不用这么急,夫妻吵架是常事,你要搬出来,会让我产生再次到宾馆等你的念头。”
“那你现在就去宾馆等我吧,呜呜——”
这话让白波大吃一惊后,感到束手无策了。
云儿接着说:“我曾经对章大头说过 ‘他打我的那一天,就是我离开他的时候到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有机可乘了。”白波只在心里这么想,十分认真地劝道:“别说得这么严重,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
云儿离开章大头的时候到了吗?听云儿这么一说,白波反而感到无法安慰云儿了,也不知道该对云儿说什么。白波想,说什么也白说,云儿搬不搬出家来与白波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春光明媚的桃花,就算那一树亮晶晶的红樱桃永远沉睡在梦想中,也不会趁火打劫的,这样为之既不道德又不光彩,于是,白波干脆关了机,他不想将自己卷进一场无谓的家庭婚姻纠纷中去。
云儿给白波打了电话后,哭着去张芹住处。
张芹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安慰了半天后,云儿才带着琪琪回家去。
章大头见被打了的云儿回家来进了卧室,才放放心心地去睡觉。云儿躺在床上,一直想着白波,好象白波成了她此时此刻茫茫心海上的一个港湾。
白波从茶馆回到家,躺在床上,一直想着云儿说的话,睡意全无。
白波开了机,想给云儿发短信,想说些女人爱听的话,把云儿从痛苦的状态中临时解救出来,让云儿从精神上获得一种虚无的安慰,使今夜行走在暴风雨中的云儿,在白波这颗似有似无燃烧起来的篝火心旁,感觉到有那么一团火光温暖着她受伤流泪的身心,让她今夜依偎在一个喜欢她的男人怀里。可白波迟迟没有给云儿发短信,静静地躺在床上,想象着另一张床上被打后的云儿的心情和模样,像暴风雪中大海上涌起恼怒的波涛,从白波心头碾过去又滚过来。
整整一夜,白波想用手机和云儿发短信聊聊,却不知道也无法想象云儿是否睡了,伸在枕边的一只手一直紧紧握着手机,夜半几次开机又关了机,几道源于显示屏幕的电光,一次又一次地划破沉寂的夜空,照见梦中春光明媚的桃花,照见浮现在眼前的那一树亮晶晶的红樱桃。
日期:2009-02-15 19:28:36
2
次日清晨8点,白波打开手机,云儿发来短信:“你能帮我找房子吗?”
看到云儿发来的短信,白波想着是什么时候烧高香磕头遇着天了,天好的机遇——云儿是在暗示还是在召唤白波到她受伤的温柔怀抱中去,白波可以在云儿冲动在云儿不理智的大门敞开时,像一条野狗一样冲进去将云儿抱进怀里,将那一颗亮晶晶的红樱桃一口干掉,可又一想,就是帮云儿找了房子又能怎么样,就可以和云儿像在睡梦中那样同枕共眠了吗?不能,就是真的要这样做,也要在云儿明明白白的时候进行一种无悔的选择,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的云儿,才是梦想中的桃花,才是那一树亮晶晶的红润的樱桃,而决不会再是一只顶着红头盖从山间小道上跑进花湖市广场上来咩咩叫喊着的绵羊。
白波对云儿说:“房子我不能帮你找,除非你真的露宿街头了,我不明白,章大头这么喜欢你这么爱你,为什么还打你?”
“什么是爱,我从没体验过。”云儿说话的声音里传达出一种深不见底的迷惑和失落感。
白波为此对云儿疑惑起来,云儿说的话是真话吗,那为什么要跟章大头结婚,和章大头生儿育女呢,话筒里半天没有声音,只传来云儿一声后悔莫及的叹息声:“唉——”
白波从这声长长的叹息声中,听出来的是云儿埋藏在心底的难言之隐,云儿不想倒出心底的苦水,白波也不想做接纳这苦水的一只大粪桶。但为安慰云儿,稳定云儿不要盲目地搬出去,白波约云儿出来喝早茶,也好劝劝云儿不要把家庭婚姻关系搞得太僵了。
云儿在电话里说:“我眼睛是肿的,脸上还有一道伤痕,我不敢见人。我不想把一个丑陋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粗暴行为曝露在世人面前,这是我做女人的失败,我不想让你莫明的无端的承受不该承受的这一切。在说我得等他上班去后,把女儿从家里带走,离开女儿,我无法活下去。”
白波从这话里听出了很多内容,在最后这句充满爱心充满责任的话里,看见的是一个多么善良多么温柔又多么坚强的女人,看见的是一个身心在流泪的女人在对白波呐喊,白波却无动于衷,不知所措。云儿之所以要把女儿带走,说明她就是一位有责任心有母爱心肠的女人,但还说明另一种情况:云儿是一个聪明成熟的女人,就算是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也要为再次回到那个家做好充分的准备,琪琪就是云儿离家后可以再次回去的最好借口和理由。云儿之所以把琪琪带走,就是要带着可以在任何时候再次回家的“借口”和“理由”出走。也许云儿深知唯一能紧紧系住那个家的是云儿和章大头的骨肉——琪琪。只有琪琪才能像根锁链一样将云儿和章大头牢牢地穿成一根草绳上的两只蚂蚱。早已看透了男人看透了章大头心理的云儿,之所以要离家出走,是因为她和章大头的床上生活没法和谐没法快乐起来,是因为她又看清自己对于章大头之外的男人,至少从表面上看出来,老板街上的男人、见过她的男网友们,都认为是她一朵鲜艳的花,是花就有芬芳,是花就能将蜜蜂引来围着她飞舞和歌唱。
看样子,有琪琪在手中,云儿真的要离开那个家了,白波救得了那个家吗?白波有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白波用疑惑的目光内视着自己那颗冒焰着火的老房子一样的心。白波是在逃避云儿的苦难还是在拯救自己不轨的灵魂?白波一会回到家庭中去怀抱着妻子和孩子,一会又窜到老板街口去向哭泣的云儿张望,很想伸出手去拥抱云儿,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云儿那颗被冻僵了的心。为此,白波听着云儿的那句话,在潜意识里反反复复狠狠地伸出一只手来,往脸上着色、煽耳光,鱼和熊掌像两支势均力敌的部队,不断地登陆白波脑海激战起来,一会是鱼的感觉一会是熊掌的味道,一边是家一边是云儿,白波的心被这两件东西轮番撕裂又缝合起来,成了曹受射击的一块枪靶子,被无数个弹空占据着:既想吃狗肉,更想当和尚。
3
下午,章大头从外面买了一小枝大拇指头大的一朵玫瑰花回来,当着朋友们的面送给云儿,那情景让人感觉章大头不是来像云儿认错的,而是在外面的公共娱乐场所中买枝玫瑰哄哪个小妹妹一样,搞得文姐、张芹都忍俊不禁地想笑,可谁都笑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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