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罗马盛衰史》
第24节

作者: 痴汉王昊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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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2-01-03 10:06:36
  卡索尽管战胜了敌人,最后却是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罗马。民众对费边家族的敌意已经显而易见,但贵族们决心继续把这块挡箭牌利用到底,来年马库斯·费边又被选为了执政官。这一年保民官再次提出了土地再分配法案,并再一次遭到拒绝。这位保民官也试图通过破坏征兵来达到施压的目的,而且这项工作开始变得比去年要容易得多。

  在这个国将不国的关头,罗马平民的老敌人克劳狄同志又站了出来,他提出保民官现在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必须制衡一下。他提出了一个法案:一个保民官的政令可以被其他保民官否决,而执政官的政策只要能征得一部分保民官的同意就是合法的。克劳狄的建议受到了元老院的热烈欢迎,很快就成了正式法律。而其他保民官也认为他们的职责是解决矛盾而不是制造矛盾,并不支持破坏征兵的行为,罗马总算又勉强挺过了这一年的征兵危机。

  罗马人民的老肉靶维爱人又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伊特鲁里亚城邦的盟友。伊特鲁里亚人与其说是来替维爱同胞报仇,还不如说是看到了罗马日渐式微的虚弱本质。他们公开宣称:
  日期:2012-01-03 10:11:00
  “当罗马内部团结的时候你是很难打败他的,但既然现在罗马已经因为尖锐的内部矛盾而分裂,贵族和平民之间势同水火,那打败罗马并不是件太难的事情。现在的情况是罗马已经变成了两个国家,贵族一个国家,平民一个国家,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领袖和法律。尽管之前罗马的平民也抗拒过征兵,但至少他们在战场上还是服从指挥官命令的,不管国内状况如何,至少在战场上罗马军队的军纪还是得以维持。但现在罗马的士兵在战场上都敢公然违抗指挥官的命令,甚至抛弃指挥官逃离战场,罗马的军队已经变成了一群毫无纪律的乌合之众。就像上次和艾奎人作战的场面一样,仗还没有打完,平民士兵们就抛弃了他们的贵族指挥官不听指挥像一群野狗一样逃离了战场。”

  两位罗马执政官就是带着这么一群“毫无纪律的乌合之众”,再一次踏上了征程。最令他们担心的不是敌人,而是手下的士兵,于是执政官们干脆缩在营寨里闭门不出,任伊特鲁里亚人在营外高声叫骂。伊特鲁里亚人见罗马人居然避战不出,更是相信罗马军队已经打不了仗了,骂得更加起劲。俗话说祸从口出,他们要是不骂的话可能情况还会稍微好一点,本来罗马士兵一点打仗的心思都没有,但是听到伊特鲁里亚人在门外疯狂地放嘴炮,这些人的自尊心也受不了了,他们主动跑去找执政官请战,要求立刻出门教训一下嚣张的敌人。

  执政官见此情景,心中大喜,但他还不确定手下这些士兵是否足够可靠,于是关起门来假装在研究作战策略,任伊特鲁里亚人又在外面叫骂了一阵。等到敌人的辱骂变得越来越难听、而罗马士兵的愤怒也逐渐达到最高点之后,执政官马库斯·费边仍不放心,他把士兵召集起来,说道:
  日期:2012-01-03 10:12:16
  “我知道罗马的士兵曾在战场上欺骗过他们的指挥官,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欺骗神,除非士兵们向神发誓一定要打赢这场战斗,否则我不会发出攻击的命令。”
  士兵们这时早就按捺不住要教训敌人的冲动,一个百夫长立刻站了出来说:“让众神见证我的誓言,我将以胜利者的身份回到营寨。如果我违背了誓言,就让众神的惩罚降临在我的头上吧!”在他的带领下,其他士兵纷纷效仿,马库斯这才放心的发出了出击的指令,把这群怒气槽已经蓄满的野兽放出了笼子。每个罗马人的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让我用手里的剑教训一下这些只会逞口舌之勇的人吧!”

  这时伊特鲁里亚人仍沉浸在他们“罗马人已经不堪一击”的春梦里,残酷的现实却把他们撕了个粉碎。他们还没有摆好阵型,罗马人就已经冲了上来,费边家族的人为了重新赢得平民的拥护,冲杀得尤其凶猛。曾两次担任执政官的昆图斯·费边因过于身先士卒,陷入了敌人的重围之中,反被伊特鲁里亚士兵一剑刺中了心脏,成了此战中第一个阵亡的高级指挥官。罗马人见此情景,士气大跌,但这时马库斯跳到了他兄弟的尸体旁边,举起圆盾吼道:

  日期:2012-01-03 10:15:17
  “罗马人,你们已经向神发过誓,难道就这样以失败者的身份回到营寨吗?眼前的敌人难道比众神更令你们畏惧吗?我虽然没有发过誓,但我要么胜利回营,要么就像我的兄弟昆图斯一样光荣战死在这里!”卡索也说道:“兄弟,来吧,让我们像一个士兵一样战斗,用行动来鼓起他们的勇气,做一个领袖,一个无愧于费边家族荣誉的男人!”这两人慷慨激昂的讲话一下激起了罗马士兵的斗志,在那个场合下人们甚至忘记了这两个人都是可恨的费边家族的一员。罗马人奋勇向前,成功击溃了敌人。

  在战线的另一侧,另一位执政官曼留乌斯也身负重伤,不得不退下火线。罗马士兵误以为指挥官已经牺牲,纷纷开始后退,这时马库斯率着骑兵队神兵天降,他高声对罗马士兵宣布,曼留乌斯还活着,而自己也刚刚打败了敌人,现在来支援这边的战斗了。听到执政官没有阵亡的消息之后,罗马的士兵重新鼓起了战斗的勇气,打退了敌人的进攻。曼留乌斯也只能忍着剧痛继续指挥战斗,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又受了致命一击,不幸阵亡。

  日期:2012-01-03 10:18:16
  尽管付出了巨大的牺牲,罗马人最终还是取得了全面胜利,只有极少数伊特鲁里亚人得以逃脱。元老院希望为这次来之不易的胜利举行凯旋式,但马库斯非常明智的拒绝了,他认为:从私人角度来说,费边家族正在哀悼在这场战斗中为国捐躯的自己的兄弟昆图斯·费边。从国家的角度来说,他的同事曼留乌斯也在这场战斗中牺牲了,于公于私自己都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接受凯旋的桂冠。

  马库斯亲自主持了曼留乌斯和昆图斯的国葬。他高度赞扬了所有罗马士兵的勇敢,把胜利归功给了牺牲者,并且安排伤员到自己家里接受治疗,这一系列谦逊的姿态和慷慨的举动为费边家族重新赢得了在平民阶级中的声誉。
  日期:2012-01-04 11:40:33
  费边军团的覆灭
  下一年(公元前479年),卡索·费边第三次当上了罗马的执政官。可能是因为在战场上被士兵抛弃使得卡索的观念受到了冲击,也可能是为了珍惜失而复得的声誉,卡索在这一年主动提出了土地再分配法案。他认为平民们在战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得来的土地理当应该分给平民一份,贵族鲸吞土地对罗马的和谐稳定可持续发展是非常不利的。

  这一下费边家族的政治生涯可算是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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