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
第39节

作者: 夏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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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千万不要忘了,凡是在花钱上算计朋友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人早就该远离,薛伟后续的行为更加证明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
  价值观不同的人终究不会在一起长久,我为了维护关系而不把脸撕破,是因为我内心里朋友比钱重要。他为了钱算计朋友,是认为钱比朋友更加重要,这就是价值观的不同。我认为朋友有价值,人家不这么认为,人家认为没有钱就是没有价值。
  薛伟的姨夫是高中老师,他姨妈家住在学校家属院。从高二开始,薛伟每天晚上回他姨妈家住,高中的寝室,超过晚上十点钟就熄灯了。他到亲戚家里住,就是为了晚上多学习两个小时,也可以让他姨夫帮忙辅导功课。
  薛伟和我在初中时候差不多,他只是回姨妈家睡觉,自己的一日三餐却还是在学校吃的。因为学校的作息是,吃早饭就上课,吃完午餐赶紧进行片刻的午休,晚饭吃过立刻回到教室上晚自习。这就是所谓的全封闭培训,即使回亲戚家吃饭,一般情况下赶不上点儿。
  在亲戚家吃饭,一天两天的话,都是很客客气气的。三年都在人家吃饭,或许会让人家麻烦了。很多亲戚之间,表面上一家人不分你我,遇到钱方面算账还是很清楚的。
  我非常不赞同把钱看得太重,一家人就是一家人,钱就该看得淡一些。在我们农村里很多拖家带口的亲兄弟之间,为了几十块钱都是有借有还的。当涉及到大钱的时候,有借有还划分得清楚可以理解,都是一些小钱的时候就该糊涂一些。

  也许正是我这种处事的原则,让薛伟一直占我便宜。我们两人最终还是闹掰了,就是在高二的末期。忽然有一天,当我们来到学校食堂的时候,薛伟说:“我今天忘了带钱。”
  我说:“没关系,有我呢。”
  …
  第二天,薛伟又说:“我又忘了带钱。”
  “没事,有我呢。”
  …

  第三天,薛伟又说:“哎呀,太不好意思了,我又忘了带钱。”
  “没事,有我呢。”
  …
  第四天,薛伟又说:“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我又忘了带钱。”
  “没事,我我呢。”
  …
  我不往后面写了,用省略号表示了。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两周,大家想想吧,那可是漫长的两周。周末也照常上课,接近半个月的时间了。
  薛伟每天都回姨妈家,一次忘带钱,两次忘带钱,能连着半个月都忘掉吗?现在稍微想想,薛伟的行为就是一种骗子行为。我当初没有多想,也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单纯,主要还是我太把他当朋友了,而他却把我当傻子了。
  这两周内他每天都忘了拿钱,我连续请了他两周饭。两周下来后,我的月生活费几乎花得差不多了。大多数同学一个月的生活费为两百块,而我每个月没有低于过三百。父亲一个月薪水五百块,还要养活一家人吃饭,还要供弟弟上学。
  家里的日子越来越紧张,母亲也看出我生活费花的多,也在问我究竟有哪些花项。我总是闭口不答,谎称是买了一些学习材料等。对于和薛伟的关系,我知道他爱占小便宜,觉得彼此是朋友,这种事情不好意思说。
  薛伟或许是看我平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太在乎钱,觉得我比较憨傻,于是有了算计之心。他的算计也并不高明,从内心里绝对是故意的占便宜。他常常借了其他同学钱后,跟我说:“晓光,你带钱了吗?我借了别人两块钱,你先帮我垫上,咱们是自己人都好说话。”
  同样是借同学的钱,如果我借了钱,第一件事是想着还给人家,这笔帐等于完结了,而不是拆东墙补西墙。薛伟的做法纯属就是把我当做了他的“偏财”,这些点点滴滴的行为,说明薛伟是存心设下的一个套子来算计我。
  整整两周,我都请薛伟吃饭了,本来以为第三周他拿来钱后,会主动请我吃一阵子。早晨,我等他一起出去买早餐,他忽然说:“晓光,我现在有道题还没弄明白,想现在好好研究一下,我给你五毛钱,你帮我带回两个烧饼吧。”
  薛伟居然不肯去食堂了,让我帮他带饭回来。分明是想“隔断”之前我请他吃饭的记忆,下次再去吃饭的时候,对前两周我请他吃饭的事情只字不提了。
  一般情况下,我连续请了他两周,第三周早晨,大家都默认的他应该请我。他那天不出来,就是想把这件事避开,下次再出来吃饭,那件事再提起似乎就是翻后账了。

  那一刻,我已经把他看透了,不过我这个人还比较严谨,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过早给结论。还希望再试探一次,也许他就是真忙呢。
  我当时想,如果中午的时候,他主动请我吃饭,我们就继续交往,不管回请我多少,哪怕就回请一顿,也算是良心没有泯灭。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一起到了食堂,他说:“我买馒头去了,你去买菜吧,记得要两个鸡蛋。学习太累,咱们都改补一补。”
  …

  那顿饭吃完,我决定不再和他搭伙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和另一名同学一起去了,没叫上他。没想到我这么一闪,却彻底得罪了人家。我是这样认为的,既然大家价值观不同,也是好聚好散的,况且他也没有吃亏。
  吃完饭,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薛伟在宿舍里。每个学生在宿舍都有学校分配的木柜子,由于薛伟没在学校住,学校的住宿费却不能少交。这箱子也一直是他的,他人不在箱子自然是空的,我就在里面放了一些杂物。
  薛伟一直是知道我占用着他的柜子,柜子闲着也是闲着,他也没东西可放。薛伟这次把他柜子里的东西,全都甩了出来,这些是我的洗漱用品,还有几件衣服。
  看到这一切,我心理很明白,他是故意回来闹这么一出儿的。他在寝室里就留着一套床垫,中午休息用的,从近期来看,薛伟中午很少回来午休,吃完中午饭就在教师用功了。这次专门回寝室,哪里是来午休的,分明是为了给我一个颜色。
  我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别看平时不太爱讲话,不代表别人懦弱。而且话总憋着不好,既然到了这份上还是应该说出来。
  “薛伟,今天这是怎么了?”
  薛伟说:“我的柜子,谁让你占用了?”

  我笑了一下,说:“你不是一直知道吗?”
  薛伟说:“现在我要用柜子,你的东西都给我拿走。”
  我指了指地上的东西,有刷牙杯子、有洗面奶、还有大宝SOD蜜。我说:“我这些东西,你这不是都甩出来了吗?”
  薛伟用脚踢了一下我的刷牙杯子,说:“谁让你乱放的,在乱放我直接扔到外面。”
  我真的生气了,这小子真他妈的有些欺人太甚,我说:“薛伟,咱们凭良心说话,你今天真的是因为这件事吗?”
  寝室里正好有“顺拐兄弟”杜志强也在,他还是比较不错的一个人。平时我们处的关系也不错,他过来问:“怎么了?一个寝室的,大家别闹矛盾。一直挺好的哥们,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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