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见状,恼怒异常,嘶喊着腾空而起,直踹我的面门。我顺势侧头,躲过脚踢,右手从他胯下掏过,死死抓住他的后心,肩膀借力用力,将他甩出帐篷。砰的一声,地面尘土扬起,他的后背夯实的摔在地上。当时我恼怒到了极限,带着多年的耻辱和怨恨,飞奔起跳,半空中突起膝盖,重重的磕在他胸膛上。
我极力展示凶残和杀戮的本性,却是为寻求着一种生存的安全。教官拎着手枪过来了,我没看他,仍用力和身体下的女人**。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极有可能向我的头顶开上一枪,将我打死,镇压混乱。
过了一会儿,教官并没那么做,他检查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两个佣兵,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他脸上泛起阴笑。他挥了挥握枪的手,示意把伤员抬走,便把手枪放回腰间,转身离开了。后来我知道,摔出帐篷的那个家伙被我打死了,另一个严重脑震荡,接近植物状态,被秘密的拖到后山击毙。
从那之后,我再在帐篷里压着女人发泄,没一个佣兵进来过。即使在平日里,也突然少了很多人和我说话。直到某天夜里,在我熟睡的时候,被一群人给套住头,装上了汽车。离开了训练营地后,在曼谷接受了九十天的办公室密谈和心理训练。从此,开始了我执行狙杀特工任务的生涯,很少再参与战场作战。
“处丨女丨”这个概念,在那样的岁月里,就像子丨弹丨打不死人,谁都无法想象,我整日处在亡命的边缘,从来没想过会流落到这样的一座荒岛,也没想到此刻会抱着伊凉,这个幼齿的未婚妻。
突然,我的大脑像被电击一般,一股极度的悲痛涌上心头,猛地翻转开她的身体,躺在了溪水里。溪水依然哗哗的向前流淌着,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眼泪也夹杂在了里面。伊凉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我从溪水中站起来,左右摇甩着湿淋淋的头发,水珠打在她赤裸的身体上。
“你怎么了?”我没有回答,低声的说:“都要活下去,回山洞吧。”捡起伊凉的衣服,递给她穿上,我的脑海却一片空白。“你想起裁缝店的女人了,对吗?”她试探着问到。
我摸摸她的头,告诉她:“那是个好女人。”伊凉又抱紧我的腰,流着泪说:“镇上的人都死了,她。”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她知道你要娶我之后,就做了一件漂亮衣服偷偷送我,还告诉我如何适应你的身体,叫我不要恨她。”
听伊凉诉说着,我的记忆里浮现出裁缝店女人的微笑,她那动人的身体,每次都是那么无私的给予着我,迎合着我。而我却没能保护得了她,这个和我睡过很多次的女人。
“告诉我,她怎么死的。”我沉痛的问伊凉。“我,我不想你知道,你会难过。”伊凉嘴巴挤在我的胸口上,含糊地说着。我要她讲述,不要怕我难过。她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她被那些坏人绑到你的阁楼,折磨了一夜,我和芦雅躲在床下的密室,听她惨叫一夜,最后她和阁楼一起被烧掉了。”
听完这些,我把伊凉紧紧搂在怀里,抬起头,仰望无尽的夜空,两行眼泪滑进自己的耳朵。“伊凉,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被坏人伤害。”
伊凉没有说话,也许她不懂。“你回山洞休息,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嗯。”伊凉推开我的怀抱,转身就朝洞口走去。
见她进了山洞,我再也无法抑制,躺在刚才那块儿岩石上,双手抓着头发,铿锵的哭起来。我心头的肉使劲向一起纠结拧曲,无论多大的疼痛,我都曾忍受过,但这种大的悲痛却突如其来,使我抵抗不及。
我想到了报仇,可仇恨的解除却换不回她的生命;而我现在的处境,仿佛置身于一座囚岛,能否长远的活下去都是未知,又何谈报仇。我生命中的善良女人,走了的永远不会再回来,既然我无法夺回心爱女人的生命,只有尽全力保护她们的生命不被夺走。
回到山洞,伊凉和芦雅都睡着了,池春还坐在橡皮筏上,一只手拿着树枝,给睡熟的婴儿驱赶蚊虫。她温柔的眸子闪耀着醉人的目光,见我赤裸着全身站在火堆旁,她先是闪动了一下惊讶的目光,而后便凝神的打量起我。
她呜咽的哭了,是那么的伤心,这是她上岛以来第一次痛哭,就像我刚才那样。她的眼泪里有为我难过的成分,也有为自己难过的成分。池春一定很想念孩子的父亲,很想念家人。我望着夜空里的明月,想象着站在小镇阁楼上看它会是怎样的情景,是否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
我一把将池春揽进怀里,紧紧抱住她的头,下巴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摩挲。男人保护女人,是同类间的义务,就像今天溪沟里的两只大鳄帮助巨鳄撕咬巨熊,也是出于同类的本能,即使它们最终死掉,彼此的灵魂也能在去往天国的路上相互安慰。
我必须去争取充足的食物,使大家活下去,给她们安逸舒适的生活环境。而不是天色一黑就将她们赶进洞里,用保护生命的理由,使她们丧失在夜空下嬉戏享受夜生活的自由。
而且,我不想轻易释放男性体内的精元,这样会削弱我的斗志。良好的防御工事没有建立之前,我绝不能掉以轻心,真要失去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就辜负了活着的和去世的心爱女人,让我的人生重现过去的灰暗。
夜里的空气有点凉了,我帮池春穿好羊皮坎肩,把她抱回山洞,放在那张橡皮筏上。为使温度高一点,大家睡着舒服,我又往火堆上填了些柴。芦雅今晚没要我抱着睡,一定是伊凉对她说了什么,她才乖乖躺在熊皮上,早早地睡了,期待着明天和我一起出去搬运食物。
来到她俩跟前,轻轻地挤下身去,一挨到柔软的熊皮,我才感觉疲惫不堪,合上眼睛很快坠入睡眠。
洞口的木门被大石和麻藤弄得很牢固,也不用再担心巨熊的威胁,大家胃里消化着鲜美的鳄肉,如果明天再把那张熊皮取来,就可再铺垫出一块儿睡觉的地方,三人拥挤的问题也解决了。
芦雅和伊凉起的很早,当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搔得我脖子和脸发痒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闻到烤鳄肉的香味儿。一张开眼睛,就看到芦雅忽闪着可爱的大眼睛,蹲在我头前,脸上扬着调皮的笑。
伊凉把四份早餐做好了,见我醒来就冲我笑笑,算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安。池春正抱着孩子喂奶,我走出山洞,在溪水里洗了洗残余的睡意,看看天上的太阳,发现自己起晚了。
我很担心溪沟里的兽肉被其它东西吃掉,吃早餐的时候,我咀嚼得很快,边吃边说:“伊凉和芦雅吃饱后,把洞前圈养鳟鱼的坑潭重新码起石垒,我们必须重新储备鲜活的食物。我要去砍些小树,制造大中小三个木拉橇,咱们一起去装回溪沟里的鲜肉。”
芦雅津津有味地嚼着烤肉片,摇晃着那支狗尾巴草抢着说:“不,我的木拉撬要和伊凉的一样大。”伊凉噗嗤笑了一声说:“你能拉动吗?食物很重。”
“能,装少点呗。”她小嘴儿高高的翘了一下,我和伊凉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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