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你也别嫌我?嗦,你别看我那么一大堆心理活动,事实上我仅仅考虑了十几秒钟罢了――我赶紧伸出拇指,往师兄的人中狠劲儿一掐,刹时间就听见了师兄微微地咳嗽,我心中大喜:幸好第一招行之有效!
手电筒的白光照耀下,我看见师兄缓缓蠕动了两下,眼珠子顿时恢复了原位,他看见我正在用手电筒照他,开口便问:
“这是哪里?”
我心道不好,难不成师兄这么一晕一醒,敢情又失忆了?
直到他再度开口,我激动的内心终于平定了下来:
“马队长他没事儿吧?你怎么没有被那东西掐晕吗?”
我于是花了一分钟时间,把事情的始末复述了一遍,师兄这才恍然大悟,下意识地捏住留落在地上的桃木剑,缓缓站了起来。
跟着我又按照掐人中的办法,给马队长弄了一弄,这方法果然屡试不爽,只见马队长干咳了两声,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个家伙的胆果然不是盖的,一醒来,就露出了一副惶恐不已的神色,我不得不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安慰的话了一大堆。
见他稍稍安下心来,我不禁疑惑道:“马队长,刚才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就被恶鬼给附身了呢?”
马队长面露惧色,惶恐道:“奶奶的,我也不知道啊,当时就觉得身子一凉,跟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心想那东西果然厉害,想必道行已经达到了十年以上,要不然就算马队长没有拿住血符,我们手里的血符也应该让他感到畏惧了。
师兄也没有多话,赶紧把那张湿湿润润的血符递给了马队长,并嘱咐他好好藏着。马队长接过血符,如获至宝,赶忙塞进内衣口袋,脸上的惧色立马就褪去了一大半。
我们走到门边,发现那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关上了,而且任我们怎么努力,都撞不开。
马队长不禁泄气道:“八成被困在这儿了,狗日的,对了,我差点儿忘了!我得打电话求救啊!”
我心你丫的早就该这么做了,好歹拉来一票人,就算不懂降魔驱鬼之道,给我们壮壮胆子,增加点阳气也好嘛。
我看见马队长掏出一部巴掌大的手机,按了一按,银屏的光晕刹时间射在他的脸上,却见他原本得意的面庞突然沉了下来:
“妈的!这是什么鸟地方,信号都没有啦!”
我一听,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敢情这厨房跟山洞一个德行了。
这时候师兄突然从我的手里夺过手电筒,然后自顾自朝着灶台的方向走了过去,我和马队长一慌神,也不知道师兄他到底想干什么,急忙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我留意到了空气中那一股令人作呕的肉香味儿,随着我们靠近灶台,居然越来越浓!
我心知不好,正要开口阻拦,却见师兄大手一伸,猛地就把灶台上那个冒着热气的木盖儿给掀开了!
刹时间,一股异常浓烈的肉香味儿迅速弥散开来,那种有别于动物的怪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努力壮着胆子,往锅里一瞅,我的个妈呀!只看见一块块的土灰色的人肉浸在滚烫的沸水里,都被煮烂了,一个被煮熟聊人头半浸在沸水中,还睁着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呢!
那,那分明就是王老板的人头嘛!
马队长一个弯腰,已经忍不住吐了起来,我立在旁边,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一股热流直冲灵盖,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我知道了!”
这时候师兄突然大叫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攥紧手电筒,便朝着厨房深处疾步走去。
我和马队长同时反应过来,心里“咯噔”一下,没命似的地跟了上去。
待我们走到墙角,顺着师兄手电筒照出的光晕,猛然发现了墙壁左边居然有一扇血红色的木门。
那扇门好像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手电筒白光照耀下,血腥异常,上面还不断地流着一抹抹殷红的鲜血!
我闻见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只觉得喉咙一酸,一股异物刹时间从喉咙深处喷涌而出,我赶紧弯腰,顿时吐了满地的污秽。
师兄却不慌不忙的样子,他朝我微微示意,然后把手电筒递给了我,只见他迅速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八卦罗盘,我把手电筒的光晕集中到罗盘上,但见那根银色指针居然猛烈地转动起来。几秒钟过后,旋转的指针终于停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对准了那扇血门!
“这就对了!”
我听见师兄若有所思地道。
我和马队长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师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发现那扇可怖的血门有点儿奇怪,不但没有慢慢地风干,而且居然越来越显得血腥粘稠。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就甭提了。
正当我和马队长感到万分费解的时候,师兄突然又开口道:
“我们合力撞开它!”
马队长一听,似乎有点儿不情愿了,只闻见他吞吞吐吐道:“什么?要,要撞开?我,我可不干!”
师兄并没有理会他,沉默了片刻,继而又用一种神秘的口吻道:“这门后面有蹊跷!”
“什么蹊跷?”我不禁疑惑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所有的真相就暗藏在门背后!”师兄语气低沉道,“你刚才咬破舌头,童子之血射中了那东西,虽然那东西道行颇高,但还是露出了破绽!”
师兄道这儿,明显兴奋了起来。
我和马队长仿佛陷入了云里雾里,压根儿不知道师兄在些什么,我瞥了一眼昏黑中师兄那张异常冷静的面庞,心想师兄怎么懂得这些门道,难道师父他老人家瞒着我对师兄暗授机宜?于是禁不住问道:
“什么破绽?师兄,你要是没有把握,咱们还是请师父他老人家来,再作定夺吧?”
我的意思是等到亮以后,必然会有人来解救我们,然后大不了软磨硬泡,请师父出面,如此如此。
师兄显然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这让我很没面子。不过这种时候,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了。只见师兄二话不,突然抬起右脚,对着那血门就是一阵猛踹,昏暗中一阵剧烈的响声充斥了整个房间。然而那血门好似坚固异常,面对师兄的“佛山无影脚”,压根儿不为所动。
我看见师兄无奈地摇了摇头,继而又转头对着我们,用一种恳求的口吻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我的印象中,好像见过这血门!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对了,你们还记得十年前那个吃人肉的传闻么?”
我闻言身子一颤,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刚才那个沸水锅里的景象,不就跟十年前的传闻差不多嘛。可是,这两件事又有着什么关联呢?八竿子打不着呀。咦?不对,王老板的死难道跟十年前的事情有关?他难道?
一时间,我的脑子里纷乱如麻,大量关于那个事件的记忆纷纷涌现出来,我正欲开口,却被马队长抢先道:
“大壮,你得可是十年前那个神秘失踪的张二狗子?”
“我想应该是他。怎么,你知道他的事情?”
师兄疑惑地反问道。
“唉,怎么不知道呀!”马队长忽然轻叹一声,继而又用一种饱含沧桑的语调道,“我记得那几年闹饥荒,经常听见有人饿死,那个惨呀。我刚参加工作的第一年,便接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不瞒你,我当时年轻气盛,胸中仍然保持着凛然正气,尽管别的同志都劝我别管那些东东,警局眼下没有余钱可供办案了,还是等中央拨款下来,度过了饥荒再。但是我非常执着,我就对领导,你让我查查,我不花局里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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