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为生活点燃一丝光火》
第17节作者:
不安的躁动 晓宸,你看,舅舅给你买的什么。
我看向小舅的手,高兴的说灯笼,小舅真好。
妈妈说哥来就来么,还带个灯笼干啥。
“晓宸都快十岁了,现在该打灯笼照舅(旧)了。”小舅摸着我的头说。
我问小舅你一人来呀,毛毛呢?
“他跟你舅妈回老家了。”小舅说。
好吧。
吃罢饭,小舅起身,临走前摸着我的头说:“你妈一人带你不容易,你现在也慢慢长大了,不要惹你妈生气,用功读书,跟同学好好相处。”
嗯,我会的小舅。
“嗯真乖,莲香,我走了。”小舅说。
哎,好的,哥那你慢点。
小舅走后,我问妈妈,什么是打灯笼照旧?
这是咱们这的习俗,灯笼须是舅舅买,照旧不就是照你舅舅嘛,预示今年你舅舅生意兴隆。妈妈给我解释道。
我对妈妈笑了笑,这样啊,蛮有趣儿的,那妈妈,我想去楼下玩灯笼。
去吧。
大年十五,小舅邀请我去看烟花,小舅家在红旗那住着,那时家里不富余,小舅一家在附近村子租的民房。小舅和舅妈下岗后,在五龙汤小区旁开了一间杂货店,卖锅碗瓢盆什么的,赚的一辛苦钱。
“毛毛,你看爸爸把谁叫来了?”小舅说。
毛毛在床上揉着眼睛,说谁呀,这么早来咱家。
嘿,毛毛。我走到床前。
哥,你来啦!
“快起床吧,咱们在院子里蹦弹球玩。”我笑着说。
院子里,我跟毛毛蹲在地上蹦着弹球。
“哥,我要是把你弹球蹦住,那可归我了,你不许要。”毛毛说。
好。
妈妈说哥、嫂子,烟花在哪放呢?
“在红旗厂门口,晚上八点开始。”小舅说道。
妈妈说太晚了,等会怎么回呀。
“晚上不行你回咱妈那,让晓宸在我这住一晚上,跟毛毛好好玩玩。”小舅说。
妈妈回头看了看屋里,这不太好,你看你这儿地方小,住不下的。
小舅住的地方只有一间房,除了一张床能睡人,确实没地方可睡。
“没事,莲香,晚上看完烟花,我去我妈那睡。”小舅妈说。
妈妈连忙摆手,这怎么行,把嫂子挤回娘家,会让阿姨说的。
小舅妈笑着说道:”想多了莲香,本来今天我就要去我妈那,就让建民领着俩个孩子在这住,明天下午你来接晓宸就行。”
妈妈,我想跟毛毛玩。
我也想跟我哥玩。
妈妈看着我俩那小眼神,点头答应了。
耶,我高兴的跳了起来,转身看向毛毛,只见这小子偷偷的将他的弹球往前移了很多。
“毛毛,你干啥呢,作弊呢是吧。”我说。
我没有呀,毛毛脸红的说着,双手紧张的搓着裤缝,大人们哈哈大笑起来。
傍晚吃完饭,小舅一家带我们去红旗厂门口,这里人可真多,人山人海的,我见厂前有一片很大的空地,四周也有警戒线围着。
小舅说到了,晓宸抓着小舅的手,马上就要放了。
毛毛骑在小舅的脖子上,兴奋的说哥快看。
咚、啪啦……
我顺着声音望去,哇,好美!
只见天上散开的烟花,好似美丽的花一朵朵的绽放,那时大家生活水平差不多,没有照相机,都是用眼睛记录着一切,放入脑海慢慢回忆。
哥,漂亮吧?毛毛低头看我。
我点点头,嗯,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一次放这么多烟花,太震撼了。
“哥你要喜欢,每年十五你都来这看。”毛毛说。
嗯,好的。
烟火持续了有半个小时结束了,热闹的街道慢慢有人潮褪去,看着熙攘的人群,毛毛从小舅脖子上下来。
妈妈说晓宸,那我走了,你跟毛毛好好玩,明天我来接你。
嗯,妈妈再见。
妈妈到存车棚取自行车,小舅妈也跟我们分别。
小舅拉着我,我领着毛毛,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小舅说每年十五红旗厂都会举办放烟花,这是厂里的规定。
小舅妈以前是在红旗厂上班,厂里改革后,把小舅妈原先的部门撤了,下岗后就跟小舅经营起杂货店。
“小舅,摊什么时候开呀?”我问道。
小舅说明天就开,你舅妈早上先来。
回到小舅家,毛毛把他的玩具全部从抽屉里拿出,我们边玩边聊,度过愉快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起床,小舅已经把早餐做好,煮鸡蛋,炸馍片,一杯热牛奶,好不丰盛。
我推了推还在睡觉的弟弟,这小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晓宸,让你弟再睡会,他太小,这几天睡得都挺晚。”小舅说道。
起床洗漱完毕,我坐在炉子旁跟小舅吃早餐,小舅吹了一口茶杯,抿了口茶说:“晓宸,毛毛爱跟你玩,以后你俩就多来往,小舅要做生意,没时间管他,他又爱听你的话,放假没事了来小舅这玩。”
我剥着鸡蛋壳,说好的,我也挺喜欢跟毛毛玩的。
等毛毛起床吃完早点后,我跟小舅他们去了杂货店,毛毛拉着我说:“哥,我带你看我在哪上学,很近的。”
我俩没走一会,毛毛驻足,手指着一大门说:“哥你看,我就在这上学。”
我眯眼看了下牌匾,西航四小。
“毛毛,平常下学你自己回还是大人接?”我说。
毛毛说他俩谁不忙谁来接我。
“嗯,你现在太小,不敢一人回杂货店,别看路短,万一有抱小孩的就麻烦了。”我说。
“哥,有好几次他俩来晚了,我都在传达室那等着。”毛毛笑着说。
我点点头,这样最好,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别跟别人起冲突,我来了跟哥说,我来教训他们。
嗯。
下午,妈妈骑自行车把我接走,回到家用了1个半小时,路可真远。
开学后,沈老师让我每天下学时叫队,我干的也乐滋滋的,每天奶奶来接我,不过不能很马宁一起回家了。奶奶家从友谊西路搬到文艺路,相反方向,不过我也不孤单,跟江寻也能顺路走一段。
一天,奶奶对妈妈说,郝琦在寄宿学校染上乙肝,学校让他回家养病,这段时间我要在外面吃饭,担心被传染,妈妈表示理解。
“妈妈,乙肝是什么病呀?”我问。
妈妈说乙肝是一种传染病,可能郝琦在学校里吃饭用的餐具不不卫生引起的,不算大病,吃点药调理调理就行。
因为姑姑帮姑父打理淮南市场,奶奶兼顾了郝琦的饮食,每天中午放学,妈妈都会在学校门口等我,在附近吃饭。
老板,一份小笼包,两碗馄饨,盛馄饨拿这个盛。
每次吃饭,妈妈担心外面的餐具不卫生,总会带两个不锈钢饭盒,两双筷子。
“妈妈,理发店盘出去了吗?”我说。
快了,最近有好多人来问,有人给到合适的价格,妈妈就转让。
噢。
“晓宸,你快过生了,之前我记得你想要个自行车,还要吗?”妈妈说。
“要呀,我想学骑自行车。”我看向妈妈。
妈妈说行,这两天把店盘出去,带你去伞塔路选自行车,你选妈妈掏钱。
好。
“那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我看见你出校门不在队伍里,老师让你叫队了?”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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