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英子倒是很想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只不过东城醉的有些仓促,还未来得及告诉自己心中的疑虑。
李羽新按照约定的地点送去了字画,这些都是居家的吉祥物件,偶尔也有一两幅上佳的作品,李羽新基于各阶人士的不同喜好,还特意仿制了几幅野平老师的山水作品。李羽新总共带去10幅画作,他将画卷的署名也改成了果州羽新。
胡炜接过画卷,顺便也递给李羽新一笔现金。李羽新点了点,1050元。
“胡炜,这是什么钱?”
“李哥,这是你上次那幅画的钱,我提了450。”胡炜显得很兴奋。
“哟,这么快就有买主啦?”这个速度以及这个卖价都是李羽新没有想到的。
“那天你们刚走一会就被一个男人买走啦。”胡炜说起此事忍不住心里一个乐呵。
“看来运气不错。”李羽新将手里的50元退给了胡炜。
“李哥,你这是干啥?”胡炜拿着钱茫然无措的说。
“我收个整数就行啦,这50块你贴补家用吧。”李羽新知道他有个瘫痪的父亲,他只能帮一把算一把。
“这怎么行,我们可是谈好了的分成。”胡炜也算个硬气的男子汉。
“怎么不行?当我是朋友就收下吧。”李羽新之所以没帮多的,他估计胡炜是不会领情的,50就不一样啦,钱不多不少,顶顶家用还是可以的。
“李哥,我在你这已经拿到了我该拿的,你这样我没法在这行混下去呀。”
“既然这样,那就在合约上再加一条,每单另加50元手续费。”
“好,这样我同意,别人看到也是我自己赚的。”胡炜确实是做生意的料,写入合同就意味着又可以凭本事多赚50元。
“行,就这样办吧。”李羽新爽快的说道。
“谢谢李哥。”胡炜感激的点了点头。
李羽新跟他去了夜市,顺便参观了他的新档口。霓虹灯由红蓝两色组成,古月红色,字画蓝色,加上跑马灯顺溜地展示着夜摊的韵味。摊位的一侧贴了份南充晚报,上面有采访李羽新的照片,该文详细地介绍了里欧散人的组合,以及参加省书画大赛的金奖得主。
李羽新看着胡炜,觉得他的思路太强悍,再加上他的吆喝,生意一定会好起来。
夜市一开,稀稀拉拉的行人慢慢地聚拢在自己喜欢的物什之前。胡炜的霓虹灯犹如夜空中的闪电,10米开外均能看清。这一小会,聚在摊位前面的小女生仔细地阅读起里欧散人的信息。当看到眼前的帅男和照片上的帅哥一模一样的时候,人群中响起一串挂鞭的声音。
胡炜将新的画作一幅幅挨个挂好,围观的群众挤了进来,一时间纷纷开始品头论足,有说好的,也有说一般的,总之全凭自己喜恶。李羽新见此情形,正欲离去,忽然肩头被人一拍,转身看时,叶薇已然站在身边。
叶薇双目似春,神恃柔薏,面容中藏着一个大大的惊喜。
“嘿,你怎么有空来逛夜市。”李羽新感觉她不应该逛这样的地方。
“不是无聊嘛。你的科机也停啦,想找你也找不到啊。”叶薇今天打了几个电话到服务台,服务台都说机主停机,搞得叶薇心神不宁。叶薇差一点就给他交了费,后面想想是不是想换手机了,这才没帮他缴费。
“哦,忘记告诉你,我刚买了台手机,我这就给你打过去。”李羽新这几天确实晕头晕脑的,光是帮古月字画整理画作都费了不少时间。
叶薇存好他的电话,问:“喂,你吃饭了没?”
“还没呢。你呢?”
“我也没吃,要不一起吃点。”叶薇笑脸相迎,戚戚如风。
“行呀。咱走。”
“今天我们换个口味吧,去吃豆花饭怎样?”叶薇斜跨着肩包,慵散地朝他一望。
“好啊。我有好几年没吃了。”李羽新似乎又看到了那碗红彤彤的豆花饭,竟咽了好几下口水。
叶薇排在他的身边一起朝富顺豆花走去。
富顺豆花的门口支着一口直径1.2米的大铁锅,里面白茫茫一片,满锅子全是豆花。吃豆花有两种吃法,一种是甜的,一种是咸的。甜豆花佐以红糖,配上葡萄干、干桂圆,再以樱珠点缀即成。另一种咸豆花则是香葱、虾皮、炒黄豆、大头菜、浇上酱油和辣椒油就可享用。一般来这吃豆花饭的都是以咸的为主,配上一碗米饭,一口豆花一口饭,那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紫燕姐,你说他为什么不说自己是小飞呢?”金毛不理解甚至不懂他的所为。
“你们可能认为不可理喻,但我个人认为他是不想顶着那样的光环,或者说是压力吧,他就是他,他要做他自己。”张紫燕也只是讲了讲自己的分析。
“对,李羽新就是李羽新,他就是他自己,他不需要活在任何人的光环里。”胡炜在张紫燕的后面补充了一句。
“我要是小飞我早就抬出大飞来了,社会上也会有一席之地。”金毛自豪地徜徉在思绪之中,仿佛自己就是小飞。
“你要是小飞,早就被人灭了,武功不济,脑袋也不行。”张紫燕第一次贬低金毛,其实她说的是实话,金毛和李羽新根本就无法比较,因为他们是两个层面上的人。
金毛没有争辩,交手几次,次次败北,他那还有脸辩解自己的实力。
“混社会的都以大飞为荣,万一他是以大飞为耻呢?”胡炜突然间蹦出这个念头。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想法,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都不是李羽新,所以李羽新的想法他们也是臆测。
此时的李羽新正与叶薇吃着豆花饭呢。鲜香的辣椒油染红了白色的豆花,几点金灿灿的黄豆散布在碗里和着绿色的葱花一起装点白色的盛宴。
叶薇没喝酒也显得有些失态,有几次都差点泪洒门厅。她告诉李羽新她被田志刚嫖了一宿,李羽新钻了钻耳朵,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新鲜的词汇。夫妻俩也存在嫖与被嫖的关系吗?法规上讲应该是成立的,实际上操作还是有一些困难的,比如说做了哪些服务,收了多少嫖资,谁嫖的谁等等很难界定。这也就告诉我们上床的时候千万不要随意的要什么东西,一旦确认有物资交易,管你夫妻不夫妻,都是嫖客与被嫖的凯子。
“妈的,干完了他个龟孙还扔了200块钱在枕头上。”叶薇说起来就生气,她把牙齿咬得咕咕作响。
“还行呀,证明他还是蛮有职业道德的,还没忘记给钱。”李羽新无从劝解,只好以玩笑化之。
“老娘就值200块呀,亏大了。”
“不亏,比工人文化宫的贵了20倍。”李羽新哈哈一笑,惹得叶薇也添了不少自豪。
“你去过工人文化宫?真的10块?”叶薇想不到这么低廉的价格。
“没去过。不过10块倒是真人真事。据说,还有的5块也搞定了。”李羽新这些个道听途说还真有其事。
“这也太不值呐。”叶薇一想到5块钱就恶心的难受,这些女人真到了为生计而愁楚的地步了吗?
“为了生活没有值与不值的说法,人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活下去。活着都困难,何谈理想?”李羽新有些感慨,谁都会说有尊严的活着,可这尊严是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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