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出来的时候,我听到许漾喊一个男人叫哥哥。
常识告诉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许漾能够成为凌弈寒的妻子,自然她的身世不差。而那个成为许漾哥哥的人,应该也不会差劲到哪里去。
可许漾的哥哥却在平价拥挤的餐厅里待着……
这说明,许漾和她的这个哥哥有问题。
这时,我的脑顶处突然多了一把遮阳伞,冰野高举着伞站在我身边,没有一点打扰我。
我本该礼貌的冲冰野笑笑,但现在我实在是无法多过分心去顾及冰野,只能假装自己失神的忘记他的存在。
很快,我看到一个穿的极为普通的男人正牵着小手细弱无骨的许漾走出餐厅。
作为二十多成人未婚妻的女人,竟然可以任由其他男人拉住她的手?
眼前的一幕让我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我不由得身体向前倾去,想更加看清许漾与她哥哥之间的举动。
由于我与他们之间的间隔太远,所以我并不是听的很清楚他们的对话。
只看到许漾柔弱的脸上中透露着急切与哀伤相互交织的表情。
而她的哥哥则是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状的模样。
不一会,餐厅外便停下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的车。
我清楚,那辆车是凌弈寒的。
在整个南省,开迈巴赫车的有钱人并不算少,单车牌号是四个四的,恐怕就只有凌弈寒一个。
从车里出来的并不是凌弈寒,而是他的助理张皆。张皆撑着一把黑色的遮阳伞打在许漾的身上,言行举止之间都是恭敬。
张皆似乎在与许漾哥哥说着什么,许漾的哥哥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我的眼睛定在车窗上,由于阳光的反射,我并没有看清副驾驶的座位上是否有人。
大概是没有凌弈寒的吧,如果有他,我想他一定会从车里走下来,亲自去接许漾。
“一直在打伞,会不会很累?”
我收回视线,扭头看着站在我身侧的冰野,只见他把大半个伞遮阳的地方都给了我,而他自己确是几乎全身都沐浴在五月末的毒阳光下。
可绕是如此,他身上却不见一点汗意,脸庞处干净亲和,身上的衬衣随热风微微浮动,看起来给人感觉到不像是身处酷热的季节里,而像是活在春风暖阳中。
“不会很累。”
冰野笑了笑又道:“刚才那两个人是你朋友?”
“不是。”
见我回答的干脆利落,冰野很识趣的跳过了这个话题,他说我中午没吃什么饭,需不需要去其他餐厅吃点。
“不太需要了。”我摇头:“现在脑子有点疼,想回酒店休息。”
冰野开车送我到了我住的迷失酒店的门口,提我打开门的时候,他表情还是流露着丝丝抱歉的意味:“邀你出来吃饭,但没想到却让你粒米不进。”
“这与你无关,是我的胃不好,没能和你继续吃下去,我感觉很抱歉。”
“那不知道下次可以在邀约你一块吃顿饭吗?”仿佛怕我拒绝,冰野又加了一句:“用以弥补这次的粒米不进。”
“好。”
目送冰野离开后,我疲乏的揉着眼睛进电梯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间。
插入房卡,打开门的那一霎那,我的疲倦顿时一扫而空,继而整个精神都紧绷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烟味,那种烟味是凌弈寒身上所散发的味道。
“凌先生是因为口头上答应了成为情人的我,一直没躺在您的床上,所以您就主动到我房间里来了吗?”
看到坐在沙发上男人时,我说话口气不自觉的带着挑衅。
要知道,就因为凌弈寒拒接我的电话,才让蓝妮儿在警局里足足呆了大半个月。
凌弈寒站起身朝我走来,他高大的身躯压迫着我,竟让我有着片刻的呼吸停滞。
我才想起,他是让我成为他情人凌弈寒的同时,更是能够让南省都为之颤抖的大佬。
诚然,我犯了所有女人都犯的忌讳,仗着男人的追捧便恃宠而骄。
凌弈寒并没有怎么着我,他在距离我只有一公分的位置停留下,他伸手轻抚我的脸:“二十一天不见,你不仅没有变得温婉,反倒是更加带刺了。”
我怔住,二十一天.....
距离我上次与凌弈寒分开的时候恰好是二十一天。我没想到,他竟然把时间记的这么清楚。
“知道罂粟花吗?”
凌弈寒的手从我脸颊上滑下,他靠近我,低沉着声音说着那几个字。
罂粟花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它是制作毒药的基础材料,也知道它是瘾君子的最爱。
“罂粟花外表妖艳,让人看了一眼就会沉迷。你与罂粟花一样,同样让人沉迷。”凌弈寒说的认真,那双滑落的手却猛然在我的脖子上停留,他声音更低沉了几分:“可你知道吗,我向来不喜欢让我沉迷的东西。”
他骤然变冷的气息让我很害怕,我甚至开始担心他的手会随着下一句话儿扭断我的脖子。
这一刻,在我的眼里凌弈寒是个猎人,而我是他的猎物,他对于得不到的猎物,那么他就会想着毁灭。
“凌先生误会了。我与罂粟花不同,罂粟外表妖艳,天生惹人注意,但我不是,我只是安分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再者说了...”我吸了口气,伸手主动的握住凌弈寒依旧放在我脖子上的手,细声道:“我也并非是凌先生沉迷的东西,因为正在让凌先生沉迷的是许漾小姐。”
提出得许漾两个字让凌弈寒寒冰般的脸上浮现几分温柔,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也松了下去,我趁机赶紧离开他。
凌弈寒没注意我的小动作,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才看着我道:“你知道许漾,看来也不是你所表现的那么抗拒我。”
他的神色里带着淡笑,仿佛是猎人在嘲笑,被捕捉的猎物在笼子里装死妄想逃过一劫。
我稍显慌乱,原本我是想提出许漾,借机看看凌弈寒对许漾的评价及态度,但似乎凌弈寒并不吃这一套。
“过来。”
我顺着声源望去,只见凌弈寒黑色拨动无悸的眼睛正看着我。
他在叫我过去。
可是我不想过去。
见我迟迟不动,凌弈寒拧了拧眉,语气里有些许不悦:“很奇怪,你依旧如此放纵,但我却还是对你感兴趣,但你必须清楚,飞的高摔得才会惨。”
这应该是我认识凌弈寒以来,他第一次对我说的这么重的话,我打了个颤抖,为我不知好歹而颤抖。
我真的并非是仗着他对我感兴趣而放纵,我是太清楚我与凌弈寒之间的关系了。
他有未婚妻,且还不一定是我要找的那个男人。
我怕我和他在一起弥足深陷后,发现他不是我的那个人,那么恐怕我受到的心理折磨会比现在更加痛苦。
这时,凌弈寒从身上掏出一根烟带着玩味道:“还记得维斯酒店的大熊娃娃吗?”
顿时,我只感觉有一股子冷意串流到我的身体里,冰冷的让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在所住的酒店房间里说的大熊娃娃实际上是王总的尸体,我那天回到房间的时候,却根本就没有看到王总。而我最近一直担心蓝妮儿在监狱里受苦,也就忘记王总尸体消失不见,却没有任何人找我麻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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