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经理看着我似笑非笑道:“好不容易弄来凌总助理张皆的电话,我打过去,刚把迷失现在的处境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凌总的声音。”
我认真听着经理讲下去,但她却是有意的一般,故意说到这里就吞咽着口水,没在说话。
“凌总说了什么?”
见我主动问,经理满意的笑了笑:“凌总说迷失乌烟瘴气了那么些年,也是时候有人来清理清理了。”
我沉默了一段时间,经理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胳膊:“林苏,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罪了凌弈寒。”
“不清楚。”
丢下话后,我走出迷失,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下。
躺在酒店大床上,我合上眸子,漆黑的眼前视线就再次浮现凌弈寒那张菱角分明的脸,继而又想到他的无情与细雨可见的暖。
他可以一面可以无情的默然允许丨警丨察把我工作的场地销毁,一面又可以几次三番出现在我面前,对处于困境中的我伸出一双手......
不,他从未给我伸出过手。
因为我所有的困境都是他带来的。
他用锋利的剑刃刺破我的外壳,让我无处可走的时,在给予我一点点他所不屑的东西。
我在想是不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都如此给了一巴掌,在又甩着给一颗糖?
我失眠了。
这大概是我在人间第一次失眠。
是我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失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给经理发了条微信,问她关蓝妮儿的警局的地址。
经理回消息很快:“蓝湾警局。”
随后,她又发了条消息来:“林苏啊,你别过去浪费时间了,我之前去过几次都没有把人给要回来,你去估计也一样,所以你还是等着老板从澳洲回来,让老板处理这件事情吧。”
我冷笑着看完这条消息,回复她说知道了。
到达警局后,我拿着一张十万块钱的卡,直接给了局长,只说我要带走蓝妮儿。
在我看来,这人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经理没能把蓝妮儿她们赎出来,只是因为她舍不得钱的缘故。
但随着局长的举动,我才知道人世间其实很多东西钱都没有办法推动做到。
局长义正严辞的拒绝了我,只说蓝妮儿她们做了触犯法律的事情,所以她们就必须接受处罚。
我吃了个闭门羹,只能手空空的重新回到迷失附近的酒店。
在房间里我思考了很久,又问经理,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经理只说得看老板的心情。
呵,得看老板心情.......
他们这些大人物可知道,自己心情的好坏,是可以颠覆很多人的生死荣辱的?
一想到蓝妮儿那么娇艳明媚的女子却凋零枯萎在警局里,我的心就莫名难受起来。
我说过,蓝妮儿是我在人类世界唯一的朋友。
所以,我必须得把她带出来。
思来想去,我决定给凌弈寒发个电话。
我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很久。
指尖停留的地方是那串没有备注却在不禁意间记熟了的号码。
拨动电话的时刻,我只觉得每电话里每一个嘟嘟声音都是积压在我心底的石头。
一块一块的累积,我负荷的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唯有只有凌弈寒接通电话发出的声音才能挽救我。
可拨打电话嘟嘟声一直持续着,到最后变成十分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凌弈寒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照例说他应该是手机不离身的,所以说他是故意不接听我的电话。
机械女声说完后自动挂断,我看着手机暗淡的屏幕,只感觉心中的某根弦断了。
看来只能等迷失的老板处理这件迷失被封的事情。
几乎大半个月迷失都没有生意。在这期间,我内心始终都是饱受煎熬的,我觉得愧疚,没能把蓝妮儿从警局里带出来。
“这是我来人类世界以公关小姐身份生活的第二百二十五天。还记得在十六天前,我还是个对任何事情都无欲无求的狐狸,可是现在我却莫名的带着不该有的心焦。我担心蓝妮儿,我还恨凌弈寒。”
在日记本上写上这么一段话后,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个腰继续写道:“其实我没有任何理由恨他,毕竟他不接我电话是正常的。可怎么办呢?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他日渐滋生的恨,我发现我渐渐变得不再像以前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我了。”
写下这些字的时候,我大脑就好像是个老式的电影放映机,在一张张的回放着我与凌弈寒的种种过往。
叮咚咚,手机铃声在这时候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突然的来电让我有几分激动,毕竟知道我号码的只有经理,蓝妮儿还有凌弈寒。
经理平时只有在迷失忙碌极为需要接待的时候才会找我,那么剩下来打我电话的只能是蓝妮儿与凌弈寒。
这两个人无论是谁打我电话,对我而言都是一种惊喜。
但看清来电号码的时候,我心里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失落。
是个陌生的来电,但却不是我熟记于心的凌弈寒的号码。
“喂?你好,你是?”我问道。
一阵温柔如春风般的声音透过屏幕滑进我的耳朵:“林苏是吗?我是冰野。”
“冰野?”
“嗯,是的,我是第一医院的医生冰野,还记得吗,之前是治疗你朋友蓝妮儿的主治医生。”
我垂了垂眸子,记忆里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还记得是他把我从九足虫的手里救出来的。
“嗯,我想起来了,冰野,你好。”
大概是有一段时间没联系,所以我说话不自觉变得很客气:“您打电话来,是什么事情吗?”
“刚好路过你工作的地方。”冰野顿了顿,声音很轻:“所以想约你吃个饭。”
“约我吃个饭?”我颇为差异的重复了一句。
感觉不可思议,我与冰野在医院不过两面之缘,他就请我吃饭?
“是的,还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冰野不疾不徐得说着,声音犹如在听世界上最温润的歌。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饭局,我本想推辞掉,但转念又想到冰野好歹也救过我,我这么贸然拒绝实在太过意不去。
我答应了冰野的约饭,潦草收拾了一下后,就去了迷失夜场的门口。
经过警局洗礼的迷失显得如之前一如之前人烟凋零,在这不复以往灼热明亮的灯光中,我看到冰野的白色宾利车。
冰野作为一个医生,却能够买到几乎可以和凌弈寒迈巴赫差不多价位的车,恐怕他的身份不止医生那么简单。
得到这个认知,让我对冰野有了几分淡淡的防备。
冰野大概是看到了我,从车里走出来。
与在医院他穿的白色大褂不同,他身上一件白色的衬衣,下身亦然是件浅色的牛仔裤,又带着一副黑色的眼镜,看起来像极了斯文老师。
冰野朝我招了招手:“林苏,好久不见。”
在我有限的认知里,好久不见的意思是,相处了很久的老朋友,间隔了许久没有联系才能如此说。
但我与冰野,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相处了多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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