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路后,在我的身边的人开始越来越多了起来,九足虫喘着粗气冲着我道:“灵狐,你可别给我耍花招,否则我当场就弄死你,带着你的尸体给局长交差!”
我双手举靠在身前:“我现在都被你绑着,又哪里来的花招可耍?”
九足虫哼唧了一下,他拦了一辆的士,另一只手拽着我就欲把我往的士里面塞。
我原本是一心想把九足虫给带往人群多的地方,希望利用庞大的人流来进行自救。
但现在九足虫他已经急不可耐的准备打车走了,所以我必须得在这并非绝佳的逃跑时机的路段上,制造点什么出来。
见我迟迟不动,九足虫恼了:“还他妈不赶紧上车?!”
我冲着九足虫笑了笑,随即扭头高声呼喊:“救命,**犯要抓着我把我**啊!”
人与动物不同。
人在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喜欢围观看热闹。
而动物则是碰到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想着逃跑。
动物逃跑是因为千百年的生活经验告诉它,逃跑会有机率让它不受到伤害。
而人看热闹是因为千百年的生活经验告诉他,看热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因为泱泱人群中,看热闹的不仅仅只他一个。
诚然,我的喊叫吸引了一大批人的注意。
大家不自觉的把我与九足虫包围成了圈,而那的士司机也没有等乘客一上车就踩油门走,他紧关着车门,一脸警惕的眼神打量着我与九足虫。
我不顾其他,依旧大声叫喊着:“就因为我爸欠了你钱,你就要把我抓去**吗?这社会还有没有道德,这天底下还没有正义啊!”
言语间我已经是泪水流涕:“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会好好打工赚钱,我就算是在外面讨饭也会把我爸欠你的钱还...”
我的话还没说完,九足虫已经是愤怒的通红着脸冲我吼道:“你他妈在给老子多说一句,老子弄死你!”
“你还不要不点脸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长得就像是一个猪样,果然就做了猪一样的事情。”
九足虫转过头,他瞪着眼睛发出咆哮:“谁?谁他妈说的!”
包围着我们的人群开始涌动起来,但大家谁也没主动站出来。
也是,九足虫这大块头一看就得有个三四百斤,光是身型就得顶两三个成年人,若现在有人站出来,自然就是被九足虫当出头鸟打。
但我人群挤动是好事,这说明大家开始愤怒了。
而现在只差一个易燃的爆点,就可以轻易让大家齐心协力的对付九足虫!
“啊!”我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声音几乎震破人的耳膜,九足虫想都没想,扬起手就冲着我来了一巴掌:“别他妈给老子哭丧!”
我顺着掌风跌倒在地,在这不经意间把自己上半身的衣袖蹭了下来,我哭着说道:“不要,不要动我……”
一时间,大家都向我这种弱者靠齐,他们或许以为我现在紧张到已经慌乱了神经,不知所措。
“对付这么一个小姑娘,你还要不要点脸啊?”
“你赶紧放了她!”
人群里征讨九足虫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起来:“你这种猪一样人怎么还存活在世上?!”
面对一大群人,九足虫依靠着他庞大的体型是丝毫不怕,他冷笑的叱责:“都是些个小撇三,没他妈个斤两,还在这里成什么英雄!”
他再次扣住我,用力的掰开的士的门,但车门被司机牢牢锁死。
“妈的!”怒骂后,九足虫猛地一抓,竟然硬生生的把车门给卸了下来。
这种力道普通人自然是没办法完成,但九足虫不是人,刚才的那一下,他自然是用了些许灵力的。
九足虫的目的除了是想把我塞车里带走外,其实更多的还是想震慑住大家,也无形的炫耀炫耀自己。
但他没有想到,他这么做却惹了靠车吃饭的出租车司机。
“这是我的车!”
九足虫不以为然:“别他妈给老子废话,赶紧的开车带我们走人!”
司机怒了,他打开门,手里抓着一根钢棍直接就朝着九足虫扔了过去:“你**别人,还砸别人的车,国家怎么有你这种败坏社会的人?!”
从古到今,无论怎么演变,人与动物始终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任何事情一旦触碰到了自己的利益,那人或者动物就会眦牙欲裂,拼死反抗。
面对区区司机,九足虫轻蔑的一笑,他抓起砸在自己身上的钢棍就回弹在司机身上。
司机也显然没料到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出,当下就被击倒在地。
若说之前还是耍嘴皮子功夫,那么现在可就是真的伤人见血了。
司机到地后,人群中有个魁梧大汉率先冲了出去,狠劲的按着九足虫:“不能放过这种社会败类!”
“不能放过他!”一时间,涌出更多的人齐齐超九足虫扑来。
各种呼喊的嘈杂声音进入我的耳膜,有说报警的,有说叫救护车的。
我收回刚才还哭天抢地的模样,冷着表情看着正和层层人群打得不可开交的九足虫。
啪嗒一声,我打开扣住我的灵绳,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了一沓钱放在出租车的后座上,随后才拍手离开这里。
走到一个拐角处,我刚想拦辆车回住的出租房里,却不想比出租车来的更早的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窗被打开,露出凌弈寒那张刀削般完美却不带一丝表情的脸庞。
我一愣,后退了退:“你怎么在这里?”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不可能我上午刚拒绝他,下午我们就又在别处见面。
这也就是说,从我被九足虫带出去以后,凌弈寒就一直在跟着我。
“刚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我问了问。
凌弈寒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只叫我上车。
他命令式的口吻让我有些反感,我依旧站着不动:“凌先生,像我这种人是不配坐上您的车的。”
说完这话我扭头就往前走,可身后却赫然出现一双手,凌弈寒稍微用力的挽住我的腰,就把我给带上了车。
只听得砰的一声,车门被重重的关上。
“呵,凌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看了一眼被锁死住的车门。
凌弈寒看了我一眼:“你一个人在路上,我不放心。”
他说的这话没有任何温度,好似柳絮一般轻飘飘的。
轻飘到让人不相信。
我垂眸看着他移动方向盘修长的手,一字一句道:“凌先生并不是不放心我在路上,而是不放心自己念叨了这么久的肉,却突然被别人叼食了吧?”
记得第一次见凌弈寒时,他让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自杀来换得蓝妮儿的命。
就单单这一件事情,我就知道凌弈寒是个没有心肝的冷血动物。
冷血的动物,又何来的不放心别人?
我说的虐待讽刺的话并没有使得凌弈寒有多大的反应,他平和的黑色瞳孔中倒映的是在打方向盘的手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车一路在匀速的开着,我刚想问凌弈寒他要带我去哪里,但眼睛视线却不经意的瞥到旁边车驾驶室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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