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只剩下两次机会。
我想,他现在对我的求救熟视无睹,大概就是在惩罚我对他的拒绝。
“你他妈还真是贱,陪我上床这么荣幸的事情,你还给我躲?”
九足虫十分轻易的把我塞进了车子里,他捏住我的手腕,露出锋利的牙齿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一旦你被局子里的人给抓住,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我闭上眼睛,心中痛苦万分。
一旦我被捉妖局里的人抓住,轻则废除手脚,重则失去身体,消失在这个世界。
我绝望的表情被九足虫看在眼里,他极为轻蔑的笑了笑,拍着我的大腿冲出租车司机道:“赶紧给老子开车去维斯酒店,老子的二兄弟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
这一刻,绝望如同潮水一般朝我涌来。
我的灵力甚微,对付普通的妖精自保到还是容易,但对于专门捉妖精的九足虫,我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可是,真的要我的身子被这么肥胖且肮脏不堪的九足虫染指吗?
不,我不甘心!
可是,就算我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在我对付不过九足虫的前提下,我所有的不甘心都是无能弱小者的乞求方式。
司机发动了引擎,正当我以为我就要落入深渊的时候,车窗外突然响起声音:“林小姐在里面是吗?”
我抬头,只见冰野正微笑着,挺直着身子站在车门外。
“他妈赶紧给老子开车走人!”
冰野的出现让九足虫的声音大了更多,他嗓子如破锣般在我的耳朵边上狂轰滥炸:“最他妈反感有人在老子即将爽的时候打搅了老子的兴致!”
出租车司机回过头道:“我也想开车,但前面有人拦住了我。”
九足虫牙齿立刻咬的咯咯作响,正如他所说,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我,但冰野却阻拦了他,这就好像是人在饿的极致刚好吃上一块蛋糕,却发现那蛋糕尖部被风刮来了一片灰,无法下口。
“他妈的,你给不给老子滚?!”
九足虫再次破口大骂,但他掐在我腰肢上的手却是怎么也没有放下来,他这样让我倏然燃起了自救的想法。
这瞬间,我只觉得冰野是人间天使,是下来挽救我的天使。
他让我看到了希望的火花,九足虫比我厉害又能怎么样?
我们现在是在明处,是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门口,捉妖局里有明文规定,不得擅自使用灵力干扰人类的秩序。
也就是说,只要冰野插手管了我的事情,那么九足虫就没有办法使用灵力制服我!
我热血从脑中涌起,低头用力咬住九足虫,在他吃痛的时候,冲着冰野道:“冰野医生,我在这里!”
冰野立刻拉开本是虚掩着开的门:“您刚才所在病房里有个手提包,我怀疑是您遗落下的,所以想请您过去确认下。”
我顺着他的话道:“对,我确实是有个绿色的包包在医院里。”
车门内,九足虫一脸阴沉,牙齿咔吱吱的发出声音:“别管那破包,你给我滚回来!”
九足虫伸手欲捏住我的手腕,但他刚伸出的手还没碰到我的衣服就被冰野给拦截住,冰野说道:“林小姐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你没有资格拒绝她。”
随即,冰野一脸温和的对我道:“林小姐,您认识他吗?”
我摇头:“不认识。”
冰野是人,九足虫不能用灵力对付他,最终我得以顺利离开,离开时候我注意到九足虫的脸色很难看,但他忌惮这是在繁华区域医院门口,没有办法使出本事来制服我们。
于是九足虫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用口型对我说了几个字:“灵狐,我盯上你了,你活不长久了!”
我与冰野一点没多在医院病房里停留,直接奔向地下停车库。
实际上,从来进医院的那刻起,我就压根没带什么所谓绿色的包。
遗落包的事情,只不过是冰野为把我从九足虫带出来的借口罢了。
但唯独让我感觉到好奇的是,冰野作为一个文文弱弱的医生,他是怎么做到用一只手就可以捏住九足虫,让九足虫没办法动弹的?
冰野开车送我离开,他问我住在哪里。
我直接说我住在迷失夜场。
对于我在这臭名昭著,却又纸醉金迷的地方,冰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我投以异样的眼神。
我在他的车里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变得很暗沉,暗沉的就好像是几十米的幽海底下。
我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冰野看了看手腕的手表:“十点钟。”
“已经十点了?”
我慌忙清醒,十点钟是迷失夜场里上班的时候,我并不太想迟到。
冰野意识到了我的慌乱,他开口道:“见你睡着,我没想打搅你,但我没有想到,我的这个举动给你带来了困扰,很抱歉。”
“不,你也是为我好,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打开车门,也来不及看冰野一眼,赶紧的往迷失场子里走进。
夜晚的迷失场子,总是要比白天要更加热闹纷然一点。
穿着暴露的女人摇晃着婀娜的身段,使出浑身解数让男人心甘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大把大把的红色钞票。
“让一让。”
我的声音在这群狂欢的男女中游走:“麻烦让开一下。”
在这温度升高的地方,是男人大肆吃女人豆腐的时候,也是女人毫无顾忌展示自己身体最美妙地方的时候,所以,没有人会理会我。
挤着进入员工厅后,我去洗手间里拍了拍冷水,醒了醒神,才在衣帽间里拿出员工制服穿上。
我的手心里是红色蕾丝边制的制服,这件制服,是迷失场子里工作人员都必须得穿的衣服。
但说实在的,我不喜欢红色的衣服,任何一款红色的衣服我都不喜欢。
在我的眼里,红色是血的颜色,它不仅代表艳俗,还代表沉重。
我在衣帽间里扣上裙子的暗扣时,听到大门被推开嘎吱声音,与此同时传来的是叽叽喳喳的问话:“甜姐,你就和我们说说,那个高局长他是怎么样的人呗。”
“是啊,你就说说呗,我真的很好奇,六十岁的男人那玩意还行不行啊?”
乔甜懒洋洋的开口:“你们可别看高局长他六十多岁,但只要他吃了药,那可是一点不亚于三四十岁的男人。”
“那他把你给弄爽了吗?”
“嗨,他大我两轮,你说他能把我弄爽?”
乔甜的声音由远极近的传到我的耳边,我在换衣间里轻轻的扯了扯自己的裙摆,心里只好奇,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与乔甜都是迷失夜场的员工,但我和她的工作性质是不一样的。
乔甜是专门负责从男人口袋里捞钱,让男人爽。
但我并不是,我的工作任务主要是安排场子里的小姐与客人对接,以及出面调解客人与小姐之间的纠纷。
总而言之就是,迷失夜场里一些小杂事情我都负责,但唯独我不负责用身体陪客人。
因为我与乔甜的工作性质不同,所以这个员工厅向来也不会有迷失的小姐进来的,可怎么乔甜今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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