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度假,让我知道了什么是佛牌》
第19节

作者: 古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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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似乎是凌晨三点了,我们出了寺庙,下山的路豁然开朗,我被两个壮汉反手扣押着,向山下走去。
  飞机降落的地方围着一群人,正是那些捕鱼、捡柴禾和留下的妇女儿童,他们生起很大的一堆火,围成一圈,地上有一些鱼的残骸。
  “大家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岛上有厉鬼。”
  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惊醒了熟睡的人群。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有人慌乱地问道,随即看清楚我们,说:“吓死我了,我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你看看,我们去的时候多少人,现在剩下多少人。”
  “就是,这山上太诡异了,都是他搞得鬼,害死我们这么多人。”

  所有人开始为我安插罪名,连同围在篝火旁的这些人,也数落着我的不是。
  “咦,这是什么”。突然一个女人将手伸进我兜里,把谢催大叔送给我的蛊拿了出来。但是,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小偷?
  我疲惫地连解释都没有力气,静静地听他们讨论了好久好久。夏夜的星空那样美丽,银河撒下无数的星光,构成美丽的星空,星空会聚在一起,构成美丽的银河。
  “不如把他扔到海里喂鱼吧。”
  篝火旁的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这么多人怒火冲冲地指着我,一个个站在一旁,没人询问,更没人搭话,我就像押赴菜市场的囚犯,在众人眼中,彻底当做了罪魁祸首。
  “来呀,我们把他扔到海水里喂鱼,祭奠海神,提前祝愿我们早日平安回国。”
  四五个强壮的男人,瞬间将我绑了起来,头也蒙了起来,连腿都扎在一起。
  我被他们高高的抬起,狠狠地甩在高处,重重地落在冰冷的海水里。

  冰冷的海水拍打着我的躯体,我就像一块石头,缓缓向下面沉去。四周的鱼儿以为有了食物,紧紧围在我的周围,却不敢离我太紧。与其不明不白的死去,不如葬身鱼腹,好歹还有点价值。
  哗……哗
  突然,海里的水流不正常的涌动,围在我四周的鱼儿慌乱的四处游去。我仿佛看见一条巨大的鱼正在向我游来。巨大无比的鱼,就像一座小山一样,大鱼张着嘴,渺小的我连塞牙缝都不够。
  这下,真的葬身鱼腹了。当人绝望的时候,就会忘记一切痛苦,我现在就是这样。我静静闭上眼睛,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只觉得头很沉,很沉,马上就能睡过去一样。
  无边的黑暗围绕着我,意识在脑海之中,快要忘却,我感觉马上就要窒息了。都说人死的时候会回想起一生的事,其实,死亡离你那么近,恐惧已淹没了一切,哪有时间去想。
  我闭上了眼睛,准备在海水的击打中痛苦死去。
  沉啊,沉啊。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沉了多久,保留着的一点清醒马上就要消失殆尽。
  突然,一股力量将我紧紧包围住,好像一个巨大的气泡,又好像一个巨大的屏障,我再也坚持不住了,长舒了一口气,昏了过去。
  只感觉一眨眼的时间,没想到就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我揉着疼痛的眼睛,只感觉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喝了一晚上的酒,飞机上又受到惊吓,荒岛上奔波了一夜,沉到海里,这几天发生的事随便一样都可以说惊世骇俗,然而还让我全都遇上了。都是命啊,我的心里一阵愁苦。
  外面的阳光很温暖,我将脑海中的思绪强压下去。我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差点葬身鱼腹了,即便没有,也应该淹死了,怎么会来到这里。
  “叔叔,你醒了。”突然,我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童音,我四周看去,一个人都没有。
  我佯装没有听见,但是眼睛里的恐慌自己暴露了我。
  “叔叔,你怎么不理我。”这下,绝对没错,我听到这声音就在耳边。但是身旁一个人都没有,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小鬼仔缠上我了。

  “小侄子,是你吗?”我试探着问道。
  “是我呀,叔叔,你终于回我了,我都快郁闷死了,才好不容易找到你。”果然是小鬼仔,还郁闷死,我去,你跟着我干嘛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一个翻身,差点没倒下去。我跑出洞外,太阳正在当空,我慌不择路,朝着一个地方不停地跑去。
  “叔叔,你跑什么。是不是想找和你一起来的那些人。”我一路狂奔,小鬼仔紧跟着我。
  “你跑的是反方向。”小鬼仔又说,我听完这话,差点没倒下去。这叫什么事。
  我在小鬼仔的指点下,终于来到了原先停飞机的地方。没有一个人,飞机也不见了,除了一堆灰烬证明这里有人来过,再没有一点痕迹。难道他们都走了,看来确走了。
  “叔叔,他们今天早上就走了。”
  小鬼仔赖在我身边,当我想问题的时候,他就立马说出答案。
  虽然我很害怕小鬼仔,但是,他并不会害我,这让我心里稍稍放松了警惕。
  走就走了吧,不走也不会待在一起。
  好久没吃东西了,肚子咕咕叫着。

  “叔叔,你是不是饿了。”小鬼仔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在那儿,我实在琢磨不出他在哪个方向。
  我点了点头。一个转身的时间,我就见地上放着几条又大又肥的鱼,活的。“叔叔,这些够吗?不够我再给你抓几条。”
  “够了,够了。”我看着地上几条肥鱼,这够我吃两三天的了。
  其实,从我遇到小鬼仔开始,他并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反而一直在保护我们。就像现在,我感觉他和可爱的小孩没什么区别,好像就蹲在地上,拄着头静静地看着我。
  小鬼仔带着我来到了山间一条小溪旁,我将鱼洗干净,小鬼仔早已生好了火。山间的水清冽甘甜,烤出来的鱼也肥妹,虽然没有调料,原生态的也不错。

  我吃的饱饱的,才感觉全身的力气又回来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问小鬼仔。
  “我在你们身上留了记号呀。你们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小鬼仔自豪地说道。
  “那为什么你要找我。”
  “因为我爸爸老是想赶我走。”小鬼仔很委屈的说。
  我听完,不由得一阵沉默。突然想起昨晚的事。
  “昨天晚上是你救得我?”我分明记得那条巨大的鱼,也许就是鲸鱼,现在想起,心底一阵发颤。人活在安全的地方,才会对危险格外注意。
  “是呀,那一条小鱼,竟然想吃掉你,不过没事,我已经将它吃掉了。”小鬼仔吧唧着嘴。
  好吧,我也不知道小鬼仔有多大的能力。但是,听他所说。应该不会撒谎。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我该怎么回去。
  我真的想尽快离开这个荒岛,因为太诡异了,昨天晚上的寺庙,还有那找柴禾的二十个年青人。我想起就觉得心里发慌。
  “叔叔,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小鬼仔看我脸色苍白,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没休息好。”听到小鬼仔的关切,我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些温暖,也不那么怕小鬼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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