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以前有人教我,真正的高手鉴别女人是不看脸子和**的。通常会查验对方的手脚。可以看出人的来历。极难伪装。
听他说过这话以后我一直大费周章的保养自己。
borghese手套,脚套一应俱全,用城中最好的指甲师,每周上门伺候,间中还要做蜡模。
夜从来不穿露脚趾的鞋子,
可单看了夜的手就已经让我深深沮丧。
不涂蔻丹。法式指甲更加不必提。
那手的本身的修长柔软让人看了觉得自己花再多的钱给指甲师也是白搭。
说实话,遇见夜于自己是一种挑战。尽管明知道她喜欢自己。
她总不经意的拥有我无论怎样努力和喜欢而不可以有的境界,而我的生活又有太多她不喜欢而我又无力改变的东西。
很多时候自己只是在靠一种本能去应对。
我们对彼此都没有把握。
日子就这样的在低徊的乐声中厮磨了一天又一天。
无人与共春寒
日期:2002-06-18 17:42:40
(九)
在温热的黄昏,又是休息天,我总是喜欢穿薄如蝉翼的纱衣招摇过市。
恣意享受热辣目光。那天也是如此。
终于给我带来了麻烦。
那是古老的日资酒店。顶楼扒房的意大利菜是全城出名的。贵客名单上的各国元首和要人无数。
除了无敌美景以外最特别的话题是它们的配餐面包有用墨鱼汁烤的那种,新鲜热辣,形状象煞女人的丨乳丨房。
夜总在那边招呼贵客。从来没有和我一起去过。
除了我上班时间赶不及吃一顿3小时的正餐以外怕是还有别的原因。
她的邀约让我感到有种什么事情会发生的样子。
以至于在酒店大堂等她到来的时候心怀忐忑。
夜没到的时候,保安倒过来了。
保安上来问候的时候先带点暧昧的神情。
[小姐,你在等人吗,你的衣服穿的太少了吧。可以回家换一下才来吗?]
那一秒种我感到震惊和屈辱,出门以前精心打扮了很久,特意用黑油把自己全身擦成深的蜜色,带了叮当的碎石首饰来配衬我的中东舞娘look。
谁知道日本人管理的酒店那么保守。
这么多年也从没被当成流莺办过
即刻拨通夜的电话问她在哪里。还有多少时间到。
夜听我说完了以后,马上说,5分钟,你不要走开,记着那保安的胸牌上的名字,我马上就来。
事实上过了3分钟夜就到了。同时到的还有酒店的总经理。
夜没说什么,只望了我的那露在空气中的小半个胸一下。
他们的总经理急趋向前连着90度鞠躬,说了一大堆日语,听也听不懂。
夜为他翻译说他十分抱歉为保安的粗鲁,一定给这个保安严厉处分。希望梨花小姐不要在意。
我给他弄的有点呆呆的不知说什么好。夜替我寒暄了几句。他亲自把我们送到扒房以后离开。
整顿饭两个人都顾左右而言他,丝毫没有提刚才的事。空气显得有点沉闷。
上甜品的时候,我低声的对夜说[对不起]。
夜望住我轻轻叹了口气。
[梨花,今天是跟你说,我要回日本述职,大概2个星期,你让我有些不放心呢。]
无人与共春寒
日期:2002-06-18 19:11:28
(十)
这是夜和我相识后第一次离开超过本城两天以上。
说实话,不习惯。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常心里一动,盼望是她的。总在黄昏时分没来由的想到这个人。
会想,等夜回来该穿什么衣服见她,对她说什么。想到她离开前晚我的尴尬样子。
然后猛的甩甩头,自嘲着如此患得患失只怕是走火入魔了。
夜没有打过电话给我,也没有email。她整个人如人间蒸发一样。令习惯了她的温婉笑容的我有点怅然。
她不在的日子里我照常工作,下班了以后整夜的看日剧。
夜的声线真是好听。
感到自己有些麻烦了。无论承认与否,对夜已经有种心理上的依赖。她的离开让我更确实了这一点。
不管怎样,当真听到她回来的电话时,我还是很快换了心爱的芝士布大伞裙,白衬衫和新买的如芭蕾舞鞋一样的平底鞋去赴约。
两个星期不见夜显然是清减了,而且看到我的新形象有些微微吃惊。
自己从来也没有打扮的象一个邻家女孩过。
我有点难为情,低头把自己腰上用白衬衫上打的结解开了再系上,嗫嚅着说是不是看上去很怪啊。
[不,很好看啊。只是和这个不配了]
夜很快回过神来,取过一个大纸盒。上面有ETRO的字样。
打开看时,是一条纱丽一样的onepiece长裙,另一个小盒子里是同系列的手链,脚链,甚至脚环。
[这是一个意大利设计师,他最出名的是把印度,阿拉伯地区的特有花纹图案用在自己的作品里。]
夜在微笑,她一定看见了我的眼睛如小孩子看到棒棒糖一样的发光。
[你的身体美丽的可以做武器。只是记得以后不要露那么多的胸。最少的暴露才能给人最多的遐想。就象古人说欲速则不达,想给人震撼的话要先把拳头收回来再打出去才好。]
[我知道我是说教的太多。不要介意。你喜欢就好了]
我捧着纸盒,生平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无言以对。
无人与共春寒
日期:2002-06-25 06:12:00
(十一)
若干年以前有客人告诉过我,他在花店写完送货地址准备付帐的时候,伙计如唱歌一样的告诉他———
[梨花小姐最喜欢白色香花放在卧室,要不要为您刚才的定单做些小变动?]
[是的,我们认识她。您还需要代办别的吗?]
一刻钟后他挑了一个倾情套餐,包括花束,紫色泰国兰的花环和一个巨型果篮。
但他出门以后的那一刹那突然有种沮丧的感觉。
在听整件事的时候我强忍着笑。
[城里就那间的货色好一点。他们认识我很正常]
[我很理解你,通常拿不定主意的女孩子去到化妆品柜台给sales一顿狂轰滥炸,花了三倍预算买了一大堆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之后那种虚脱的感觉和你当时差不多。]
[俗称购物综合症。]
[为了你的倾情花环和倾曩综合症,我唱多一个Blue Hawaii送给你]
估计他听了以后又沮丧多几分。
知道自己刻薄了点,但当时年轻,只惦记着有风还要使尽哩。
大了些以后才感觉人生太象江湖。行走艰难。
感情的事情尤如高手对峙。
男人如果不想死的很惨,无论喜不喜欢都要学习内功,六脉神剑,迎风一刀斩。
一个略有姿色的女人则在未成年起就要练习轻功,又或是乾坤大挪移,见招拆招。
近十年里收礼物收的手软,从同一间花店出品不同人付帐的白色香花,到chopard的孔雀石碎钻腕表。
从半夜里亲自送上一份打包的西米露到刚骑了一个星期就给人偷走的双人脚踏车。
那些人在喜欢你的时候不但肯而且死心塌地的想为你做那些事。
可夜的手势还是让我感到她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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